他目光平淡如常的望着对面男人,厉翰宗却不得其解。
“你是在告诉我,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吃?”厉翰宗嗤笑道,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虽是放松的姿态,可他的身体却绷的紧紧的,怎么看也不像相信他说的话。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做这一切又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他的蔓蔓。
厉翰宗内心有些犹豫,外套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声,只响了几秒钟,是短信。
淡淡的眼神轻瞥了一眼,是薄傲南的短信,他看过之后,面色却放松了许多,端起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想帮她,至少我们俩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厉翰宗站起身来,脚步往门口走去,却倏地停住,“我替蔓蔓谢谢你。鼷”
厉翰宗话罢即走,并没有看到丰景默一闪而过的失落。
事到如今,他还期盼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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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厉翰宗径直走向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路虎上,车没有熄火,他一入座,薄傲南便把手边的一叠资料递了过来。
“给,我发小.新查到的。”
“啪嗒”一声,薄傲南点燃了手里的香烟,轻声说道。
静谧无声,淡淡的烟草味从车内散发出来,厉翰宗皱了皱眉头,专注的目光移向身旁的男人,薄傲南一脸怔愣,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里的香烟从车窗扔了出去。
“好了好了,不抽行了吧?”男人抱怨道,没办法,谁让厉翰宗烟酒都不沾,而且还禁止身边的人沾,他一抽,厉翰宗就开始盯着他看。
每一次都盯的他心里发毛。
看着他把烟蒂扔出了窗外,一道缓缓的声音传来,“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保护环境了?”
“…”
薄傲南一脸的心塞状,迟迟缓不过来。
“我错了。”
一道低低的道歉,厉翰宗这才把目光收回,匆匆略过了手里的文件。
“这个人你去见过没?”厉翰宗出声问道,这个人只怕就是丰景默口里的“有利证据”了吧。
薄傲南摇了摇头,出声道,“我找过,没找到人,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大概欠的钱太多,怕被人追吧。”
薄傲南心里着急,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就意味着他们什么办法都没有了,他瞥了眼厉翰宗,诧异道,“你不着急?”
旋即厉翰宗把文件合起,道,“不急,先送我回日暮里。”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薄傲南淡淡说道,话罢一脚油门便踩了下去。
回到日暮里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厉翰宗回来后便上楼去卫蔓之的房间看她,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低低沉沉的哭泣声。
厉翰宗推门而入,哭声是从大床上传来的。
那小小的人蜷缩在被子里,卫蔓之脸上满满的泪痕,低声抽泣,整个人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醒着。
厉翰宗坐在她床边,心疼的小声道,“蔓蔓,蔓蔓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上就缠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卫蔓之小脸儿上的泪珠全部擦在了厉翰宗的衬衣上,哭声一声又一声的传来。
厉翰宗把她收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的声音传来,“是做噩梦了么?”
蔓之在他怀里,小身子一抖一抖的,抽泣声越来越大,两只小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衬衣道,“嗯。我梦到我爸爸,在监狱里去世了。人没了。”
“翰宗,我怎么会做这种梦?他是不是会有危险?”她的一颗心揪的更紧了,连声音也在发抖。
怀里的女人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明明已经盖了那么厚的被子,他把她抱的紧了些,有力的手掌不停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怎么会呢,师傅还好好的呢,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过几个星期,他就出来了,蔓蔓乖一点,别乱想,不然他看到你这样,多心疼?你说呢?”
“嗯。”女人声应着,头转了个方向埋在了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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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厉翰宗出门时卫蔓之仍在补眠,他去医院的途中,给丰景默打去了电话。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进病房里,进去时,老秦正在帮病床上的人擦手臂,看到他们进来时,虽不情愿,可还是把手里的活儿放了下来,走到丰景默面前喊了声“少爷。”
“嗯。”丰景默自顾自的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目光若有所思的扫过了病床上的男人,轻声道,“听说,他恢复的不错,医生说如果继续下去,过几天就会醒了,是么?”
老秦点了点头,医生前几天才这样告知她,这总算是最近的一个好消息了。
”那既然如此,对卫彬的撤诉总该办了吧。”
话一出,老秦‘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黑着脸道,“少爷,这可是两码事啊,你不能混为一谈。”
混为一谈?呵。
丰景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眸子转向她道,“老秦,你在我家里做了这么多年,我不想跟你闹的太僵,说白了,你儿子犯的事也挺大,而且你不如先看看这个。”
一叠文件数据递到了老秦的眼皮下,她拿起来一看,都是些数字欠条欠款,看完后,才疑惑的抬起头,出声问道,“这是...”
“你儿子所有的欠条欠款,如果你执意要告,那我只能找我手里的证人去作证。”丰景默开口道,这不是他的本意,可如果她执意那么做,他只能反击。
看到那些欠条时,老秦的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上边签着的名字她熟悉的很,是她儿子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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