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子看着坐在离他有些远的椅子上,叹了口气“霖儿,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随着严老爷子这话,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有些凝滞,严渠更是大的动作都不敢有。
李倾言也感觉到了这事和霖弟脱不了干系,秦师傅是他找来的,也是他执意要帮于夫人镶玉石,现在这玉石又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
“父亲,这让儿子说什么?”
严霖自顾自的喝了杯茶“谁知道这玉石是不是这小子从我身上偷拿走的,昨日秦师傅害怕将玉石弄丢就放我这儿了,就等着今日一早将玉石给镶上去,谁知道我一起来就发现玉石不见了。”
三棱一听严霖的话当下就急了“夫人,我没有偷,这是我捡到的,是真的!你……不会信二少爷的话吧?”
三棱满心期盼的看着李倾言,就怕万一夫人信了二少爷的话,他该怎么办?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他只是微不足道的。
“我自是信你的,莫要心急。”
李倾言见他着急的模样,心里一紧,三棱不是那样的人,这点她是知道的,当初要不是迫不得已,三棱才不会去偷拿饼吃。
三棱一听她的话,开心极了,笑得跟傻子一样看着她。
“听大嫂这话,怕是我误会三棱了,看来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是不小心从身上掉下去的。”
严霖还是那般不在意的模样,像是这事与他无关。
“既然如此,还请霖弟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就算三棱年纪小但也不能这样污蔑。”李倾言见他的模样,不禁有了些怒意,记得她刚进严家的时候,严霖可不是这样的,虽然不爱讲话,但说话做事还是得体的。
“大嫂教训的是。”
“父亲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若是没了,儿子就去楠香斋了,这次的事毕竟因我的执意而起,儿子这就去找秦师傅。”
严霖从椅子上起来,行了礼就要离开。
严父见他再三狡辩,这时候还漫不经心的想着离开,“霖儿,你这是非要我来问不可了?”
严睿看着父亲,他那表情好像比上次还要怒上几分,想上前劝慰,被严父挥手拦下了。
“父亲,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儿子知无不言!”严霖停下就要转身的脚步。
“好!我问你,你从哪里找来的秦师傅?”严父眼中全是怒火,这事他昨日就听闻了,能将鸡蛋大的玉石镶在三尺多高的观音眉心上,他做这行这么多年可是闻所未闻。
当时想着霖儿既然找来了这人,自己也不能马上跑去质问,大小也不过一桩生意,哪知道会将县衙的人牵扯到府上来。
“回父亲,就在这淳安县内,东坊街往里第十五间宅子便是秦师傅住的地方。”严霖语气不卑不亢。
“那我再问你,这秦师傅可真有那等镶玉的手艺?”
“此事儿子不清楚,他自己说可行,儿子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总不能让于夫人一直闹腾下去。”
砰的一声,严老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面上尽是严厉,胸口有些激烈的起伏着“那于夫人的玉石为何会出现在你身上?刚才为何又要给于夫人使眼色?见到三棱捂着渠儿的嘴又为何要让他松手?”
严老爷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他“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听父亲这么一问,严霖的脸色也渐渐地冷了下来,他倒是没想到刚才自己的动作被他看见了。
“父亲,我刚不是说了吗?秦师傅怕自己将玉石……”
砰!
严父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里面的水伴着碎瓷片溅的到处都是,在场的除了严睿面色镇定,连严母都有些失措。
“你是将我当严渠了吗?一样的懵懂好骗!放在楠香斋的东西何曾丢过?还要编出这等谎言来!”
严渠在一边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都一颤,父亲怎么还提到自己了!他一个劲的往后缩了缩。
严霖冷笑一声,环视了在座众人。
“霖儿,你倒是说啊,与你父亲说清楚就好了。”严母在一旁看的心急。
“这事说不清的,父亲若是相信我,就不会连我的一个动作都要怀疑,使眼色?呵呵,真是可笑啊!盯着于夫人看一会就是使眼色了是吧?”
“您这样说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严霖突然跪下身子擦了下眼角,悲痛欲绝的看着严父道“父亲,你不是说,楠香斋我和大哥一人一半吗?你既然这样怀疑我,干脆点,今日就分了吧,以后我和大哥各自经营,互不相干,也免得您猜疑。”
“逆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严父现在心中既怒又悲。
“霖儿,不要胡说,我和你父亲还尚在,怎能说分家呢?”严母一把拉住要上前去打他的严父。
这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在场的都有不解,严睿上前将严霖给拉起来。
“霖弟,别胡闹了,快些给父亲道歉。”
他对严霖的做法很不解,可也不能看着好好地家就这样乱了。
严霖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目光直视怒不可遏的严父,红着眼睛说话有些哽咽“今日你别管,父亲,要么今天就将这家分了,以后每逢年节我都来府上看您俩老,父亲要是舍不得将楠香斋给分了,我可不什么都不要,现在就走,反正在您们看来,我就是多余的那个。”
他抬头望了下像是阻止眼泪流下来“你们从来就没有将我当成你们的儿子,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要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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