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得,去不得!”闻讯赶来的阮天明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阮杰楷摔杯子和秦书妍怒气腾腾的声音,连忙冲进屋来,摆手呵呵赔笑道:“别生气,我儿子就是性子有点儿急,没别的意思,我们都是良好市民,怎么可能袭警呢?”
这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也是个暴脾气,还没等秦书妍答话,冲上前就揪着儿子的耳朵骂道:“混账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添堵,就不能长点出息吗?”
“爸,你干嘛?有外人在呢,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呀?”阮杰楷捂耳躲着,眼睛还时不时就往季暖身上瞄。
阮天明似乎这才想起了警务人员的存在,忙不迭在病床上翻找着什么,最后还是提前赶来处理相关事宜的私人助理将阮杰楷的钱包递到了他手里。
拿出驾驶证,阮天明又抽出厚厚一摞百元大钞递到了秦书妍面前,笑着说:“您看,我已经狠狠教训过那小子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秦书妍接过驾驶证,又从百元大钞里抽出五张在他面前晃了晃,语气不善的说:“阮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要拿的是交管部门惩处的罚款,不是贿赂,望你们好自为之!”
“诶!,这……”
阮天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这父子俩一个奸商,一个淫才,两人都是那副惹人生厌的德行。秦书妍实在是看不下去,拉了季暖一把,眼神示意她闪人后,就率先出了门。
季暖则对二人示以歉意的一笑,随即也跟出了房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她听到阮杰楷中气十足的吼着:“爸,我的驾驶证,谁允许你随便交给她们的?”
“你少说两句吧!难不成还真想去局子里待几天?”
“真是晦气!大白天开个车也能见到鬼,要不是那个小女孩儿突然出现拦在路中央,也不至于会出这样的事。”
“你小点声,警察还没走远呢,既然他们没找到人,那我们就当没这回事儿,以后谁都不许再提了。”阮天明小声说完,又开始关心起儿子哪里受了伤。
“酒驾,还意图袭警,要是搁我以前的暴脾气,那满地的玻璃渣子,我非要按着他,让他一点一点吞下去。”走到医院电梯口,秦书妍还在意难平的叨着,回头却发现季暖没跟上来。折回一看,小姑娘还一步三回头的徘徊在病房门口,当她也看到秦书妍时,是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
秦书妍上前揽着她的肩快步往电梯口走,语气平和的说:“第一次出勤就让你遇到这种难缠的公子哥,是不是被吓到了?”
“秦队,有没有可能,阮杰楷并没有看错,是我们的人遗漏了什么?”季暖的声音很轻,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质疑自己的同行和顶头上司并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吧!以小犹的能力,不会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看了眼手表,秦书妍又拍了拍她的肩,笑着说道,“快下班了,我还得去一趟交管部门,雨太大了,我让庄新毅来接你回家,你也别想太多!”
季暖顺从的点头,秦书妍便笑着拨打了儿子的电话,也就是她口中的庄新毅。
秦书妍虽脾气火暴,但她面对季暖却永远都是以一种慈爱长辈的态度,只因这个女孩从十二岁起,就变成了英雄烈士的遗孤。
季暖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病故去,只留下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但在季暖初二的那一年,父亲季杨也在一次追击毒贩的任务中,为保护战友邹礼哲而光荣牺牲了。
受父亲熏陶,季暖也将读警校,为人民服务当成了自己的人生宗旨。她很努力,也很聪明,在小学初中各跳一级的前提下,年仅十六岁的她如愿考上了刑警学院。
后来,邹礼哲屡建奇功升职到了公安局局长之位,从此,季暖也成了市公安局里重点抚育的对象。如今的她才十九岁,却已经从一名警校学员,变成了刑警大队里最年轻的实习警员了。也因此,秦书妍很喜欢她,还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在培育。
踏出住院部大门,雨还在飘飘洒洒的下着,秦书妍因急着去交管部门,所以冒着雨驱车离开了。季暖便站在原地,等着庄新毅前来接她。
这个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女孩,今日少见的有些萎靡,从阮杰楷口中听到红衣小女孩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没来由的堵得慌。
二十分钟后,一辆白色suv停在了住院部门前,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帅小伙撑着伞下了车,踏着满地雨水一路小跑到了季暖身前,冲她笑了笑便神色自然的揽着她上了车。
车子驶出医院时,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季暖心事重重的看着车窗上连线滑落的雨珠,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庄新毅,我想去桐山郊区看看。”
“这么大雨,你去哪儿干嘛?”雨实在太大了,庄新毅神色专注的开着车,回答问题时都没敢分神看她。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去看看。”
“好妹妹,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呢?阮家是有钱,你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就往人家的地盘上跑吧?再说了,阮杰楷不是还在医院吗,你要是真想一夜暴富,直接找他不就得了。”
庄新毅比季暖大三岁,两人不仅是同届警校毕业生,还是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兼好朋友。只不过呢,庄新毅是被他妈硬逼着上的警校,要不是因为有季暖的督促,这个整日沉迷于电竞游戏的网瘾少年,根本没办法顺利毕业,更别说进入市公安局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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