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年代久远,从院子中的许多老树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颗枝干茂密的银杏树倒是深得胥晟的喜爱,所以当初才会把主卧房间定在此处。只是这寒冬腊月之际,银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胥晟看了一会儿,便关了窗户。只希望木匠翁那边能早些传来消息。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半夜胥晟睡觉时,却又听到窗户外又有猫叫的声音。
胥晟开始不以为意,只是听着听着便觉得奇怪了。武功深厚,又怎会分辨不出,这猫叫声下是人的气息?
屏息细听,觉得这气息并不陌生,结合这几日的怪状。猜想难不成是司寇霖?
胥晟动作轻巧如猎豹一般,摸索着下了床,悄无声息地来到窗前,就着一丝窗户缝,往外看到一番不可思议的景象。
窗户外面,那颗百年的银杏树,光秃粗大的枝干上,俯卧着一个纯白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纯白宽松的里衣,长发披散,向下垂着。冬夜的寒风不断地呼呼灌着,发丝飘然,纯白的衣服灌着风,倒真像仙人一般。
少年俯卧在一支树干上,姿势轻熟,优雅又慵懒。
眉目如画,眼睛却是闭着,小嘴却不断地张张合合,发出喵喵的猫叫声音。
映着冬夜里银霜一般的月光,冷冷淡淡,如仙灵似妖魅。
黑夜里,胥晟金黄色的双眸加深,世界竟然真有此事,是何人欲意为之。早听说在二十年前,冥山坍塌,鬼气四溢,多有怪事。却被当时的戚大将军及时收复镇压,才没有出乱子。
如今这快二十年过去了,竟然又出了这事。无论为何而来,必然会是一场大乱。
眼前的少年姿势娴熟优雅,整个神态慵懒又天真。
倒真像是早上那只白猫成了精怪的样子。
胥晟本来不想出去打扰,看他最后如何收场。是如猫一般姿势娴熟的猫回房间,还是就在那里等着?
可是冬夜里的气温本来就寒冷的很,少年又是只穿着薄薄的里衣。本来就才大病一场,刚刚有了一些起色,如若现在又因为此事着凉生病,那真是麻烦事。
等了一会儿,胥晟看着少年慢慢的安静下来。嘴里发出的猫叫声音,渐渐地变得细弱。最后慢慢的没有了声音。也没有继续的动作,而是把头刻在树干上,就着那个姿势,神情安然地睡了,就像已经睡了很久的样子。没有丝毫不适。
胥晟这才打开窗户,来到窗前仔细打量窗前少年的状态。恐怕真是着了魔。
轻轻巧巧地一跃,便已经跃出窗户,小心地抱起睡熟的少年,稳稳落在那颗银杏树下。睡熟的少年没有丝毫反应,还在他怀里像小猫一样蹭了蹭。
胥晟把人抱回房间里,看见房间里角落里的那只白猫,原本安睡着,此刻感到人进来,便抬起头来看着胥晟抱着司寇霖进来。
胥晟没有理会它,把司寇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倒是要看看,究竟是邪祟做鬼,还是人为之事。
经过太子禁足一事,胥颜卓进宫见了阮贵妃。
阮贵妃早已知晓太子禁足,皇后入冷宫之事,心情甚是愉悦,居然罕见地说了几句表扬的话。还拿出了阮家特也送来的珍品,让胥颜卓给齐文修送去。特别是那两颗珍贵的百毒不侵丸。
那是百年大家,阮家所特有的神药。乃是阮家药师采集天下奇药,五年才能炼成一颗。只要服下此药,便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为你抵挡一次中毒之灾祸。
胥颜卓从皇宫出来,便直接去了京郊处,齐文修小院。
让下人把那一箱子奇珍异宝抬了进去。
齐文修看到正走进来的胥颜卓,和那抬着箱子的下人,便也知道他此次前来是为何事了。
倒真是趁热打铁。
胥颜卓让人把箱子放下,“齐公子,这都是俗物,不过聊表心意罢了。”
齐文修并没有推辞,“那齐某人恭敬不如从命。”
胥颜卓看齐文修收下了,心情大好,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三条四选,开始还怕他这书生瞧不上这些东西。“除此之外,本王特地前来,还有一要事。”
“还请王爷但说无妨。”
“那便是齐公子的安危问题。”胥颜卓思量到,“太子一事,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此处偏郊人少。”看了看小院,并无什么护卫,只有几个仆人而已。“不若搬到王府更为安全。”
齐文修有些诧异,这疑心甚重的王爷,竟会让一个他什么都不了解的人搬进去王府。是该说他自负还是说他轻信。
不过自己可不仅只是牵制瑞王府一处,便委婉推辞,“这草民自在逛了。”
胥颜卓说道,“当初齐先生搬到此处,是因为身份不明朗,如今你已经是我瑞王府的人了,又何须避嫌?”
“与避嫌无关。”齐文修躬身道,“即便是良禽择木而栖,却也是要一片能飞的天空,而不是寸步金笼。”
胥颜卓一怔,笑道,“先生说得极对。本王求贤若渴,思量不周。”这人倒是明白得很,自己就是想让他进了自己的王府,那么还怕看不透他身上各种谜团。
只可惜,放着名利不上当,那他又所求为何?
齐文修自然能明白胥颜卓一闪而过的思量,解释道,“齐某人原本不愿入世,只是到了如今,事不由人。”
胥颜卓自然明白,当今天下,他必然只能在自己和太子之间选择一个,两相夹击,由不得不选。想到如此,胥颜卓又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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