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措给西原倒了瓶矿泉水洗了手后非常自然地让西原睡在里面,他躺在外侧。西原未从袈措的脸上看出一点尴尬,或是想要更深的需求。
西原是个食色俗人,她没见过袈措这种能禁.欲的正常男人。其实今晚她也没兴致,就是单纯地想撩.拨一下这个男人。又跑又打的一天特别累,但西原却睡得不好,旧疾新伤,她的手是真疼。
袈措睡在西原身边,他懂情事的。有人说过他清心寡欲,而袈措只觉得这就是他该做的,不是刻意离欲,与他生活的环境都无关。他只是没有从别人那里滋生过这种需求。可是,如果那个人是西原,他不排斥,这也是袈措为什么会由着西原“胡来”的原因。
辗转反侧的西原睡得迷迷糊糊,袈措拉过西原的右手放在他的腹部,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揉她的手腕,过一两个小时会停一下,然后又开始揉,就这样持续了整个夜晚。
睡熟的西原做了个梦,袈措把他的梵行修成了她,梦里她居然都是笑的。
袈措一晚上没睡几分钟,这对他来说很正常,他必须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直到凌晨,袈措还没起来帐篷外面就有人在叫他。袈措立刻清醒,把西原的手轻放回去,然后就出来了。
袈措看见来找他的人,就隐约知道出事了。
来的人叫扎西,是他让扎西留下看着旧碉房里的两个人口贩子的。
“怎么回来了?”
“哥,尼玛哥被他们害死了。他们炸了房子,黄秦趁乱逃了,尼玛哥和另一个坏人都被炸死了。”
“炸?”袈措问:“用什么炸的。”
扎西的眼睛红红的,咬牙切齿地说:“哥,他们有火药,真的!”
“不对,他们的头目并没有离开多曲。”袈措简单推想,严厉地说:“你们的盘查有误,通知所有人来多曲。”
扎西也知道事态有多么严重,顾不上腿上的伤就赶紧跑走。
西原起来后袈措把这件事简单说了一遍。
死了两个人这就是大事,都惊动了政府。
警察来得快,听说是从最近的镇里赶来。
能在这里见到向日花倒是让西原挺意外。
“姐你怎么也在这?”向日花见到西原比较开心。
“向日葵你知道你为什么唱歌不出名吗?”
向日葵一愣,问:“为什么?”
“你一个唱歌的不好好去做你的音乐,不是跟着学者找野人就是跟着警察乱跑,就你这样还想唱歌出名?”
向日花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上来一个人就说:“对,说的对。你听见了吗?”
说话的男人穿着武警警服,寸头,高大,微胖。
“哎呀,杨哥我就说想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我不管,我不管,我已经跟你来了。”
西原看着向日花都起鸡皮疙瘩,她起誓,她一个女人都做不出他那些“撒娇”的姿态。
杨武警看了向日花一眼,向日花笑着闭嘴。
西原挑眉打量,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些奇怪。
杨武警推开向日花,走到袈措跟前,主动伸出手,说:“幸会,二哥,我们又见面了。”态度有些恭敬。
袈措点点头,示意旁边的兄弟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正在这时,另一个帐篷里穿出女孩痛哭的声。
所有人赶过去后都惊住了,那个获救后的有点疯癫的女人用搭帐篷的钢丝自杀了。
另一个女孩扑向袈措,抱着袈措的胳膊一直哭。
看到这一幕,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短短一天,三个人就这么死了,那可是三条人命。
袈措把女孩拉到西原跟前,沉声说:“她叫蓝琪,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好。”
“我们并没有接到任何人口失踪报案,我怀疑受害者是黑户,没有社会身份。”
这里有很多人没有身份证,地处又偏僻,那些人口贩子就瞅准了这个漏洞。
“她们都是人。”袈措对杨武警说:“我们谈谈这件事。”
杨武警一脸沉重地点头。
他们出去后,帐篷里只剩西原和蓝琪。
蓝琪不敢当着西原的面哭。
“你哭吧,我不打你。”
西原走过去站在刚才自杀死去的女人躺的地方。
抽泣的蓝琪蹲下开始放声大哭。
西原也不安慰蓝琪,就站在她对面看着她痛哭。眼泪不能解决问题,却能发泄情绪,那就这么哭吧。
过了很长时间,蓝琪终于哭累了。
西原问:“多大了?从哪来的?”
蓝琪沉默了会才抽噎着答:“二十岁,从台湾来的。”
西原也听出来了,蓝琪的普通话口音很重。
“一个人来的?”
“嗯。”
西原坐过去,握了握蓝琪的手。
蓝琪的精神不好,不愿多说话。
西原只是觉得这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太傻。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只身一人跑到这里,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下让自己涉险,就是傻。
她忽然想到了某天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说一个女孩只有在体会过真正的绝望后才能成长。
十七岁时遇到的爱情最真最疼,二十岁之前最好一个人去多少地方,二十五岁时要懂得如何优雅地进退有度……西原真不懂这些扯淡的条条框框是怎么来的,更惊讶于有人会把这些信奉为人生准则。
十七岁的你正单纯或迷惘,但不是所有人的十七岁都会遇到爱;二十岁的你正在读书或是工作,但不是所有人适合递上辞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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