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要按照父母的安排结婚了。
结婚对象是一个我仅仅有过三面之缘的女人,圆脸,长发,性格温柔,长相普通。
她确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相貌不惊艳却是耐看,每次与我见面之时都是很温柔的笑,干净的笑容就像是山溪里流淌的溪水一样清澈。
她不善言谈,与我见面三次加起来说的话语都不超过十句,但是在我说话之时,她都是以精神十足的双目直直盯着我。
我知道这种眼神,叫做崇拜,女人对男人的崇拜,这也是绝大多数男人最喜欢的一种情感。
我自然属于这绝大多数男人之中的一个,所以我也很喜欢这种被人崇拜着的感觉。
偶尔我也会趁着夜色,去阳台上点一根白沙,每当这时候我总会想起我的初恋女友,漂亮到让人惊艳,始终妙语连珠,肚子里藏着说不完的趣话,和她在一起永远不会无聊。
但是每当一支烟抽完之后,她的身影便会在我脑中烟消云散,我知道如此惊艳的女子只能活在我的回忆里,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准新郎,我的余生将要去喜欢另一个姑娘,去爱另一个姑娘。
如若没有意外,日后的生活已经如同画卷一般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会和一个平凡的姑娘结婚,拥有一个平静的家庭,日复一日地过着我平淡的生活,最终平凡、平静、平淡地,在夕阳下走向生命的尽头。
这份平淡以往是我极其不能接受的,但是现在却是我甘之如饴的。
在遇到她之前,我可以说是一个“在路上”的人,想起什么便做什么,不计后果,不管成败,那时我认为自己就像那种没有腿的鸟,一辈子只能活在路上,睡到风中。
而自从与她结实之后,我突然找到了一个让我安心的归宿,突然感悟到了我生命的重量,我不再渴望离开,不再想奔波,不再厌恶平淡,而是就想和她有个平静的小窝,守着平淡的生活。
就像综艺节目里说的那样:平凡人生烟火气,我希望胖一些,再胖一些。
但是此时的我尚且不明白,宁静祥和的生活是最惬意的,但是却也是最容易被打破的。
我叫唐隐,因为与唐寅谐音,朋友们便称呼我为伯虎,今年二十四岁,无家室无背景,毕业后便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但却是生意惨淡,今年勉强在四线城市淮阳买了一个八十平米的小窝,还是按揭的那种,能即将娶到一个如此温柔的女子,是我毕生的荣幸。只是无意间经常会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坟墓鬼怪的记忆碎片,我也不知道这些碎片是怎么来的,大概应该是我上辈子的记忆碎片吧。
现在距离结婚还有不到十天,我们已经决定了将婚礼放在老家举行,所以我们现在蜗居的房子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平淡安静。
未婚妻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这一点是我早就体会过的,晚饭三个菜都是出自于她的手:油焖山笋香嫩可口,东坡肉肥而不腻,蒜蓉花菜清新爽口,再加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虾爆鳝面,刚刚坐下还没等开吃的时候,四种迥异的食物香气混到一起拼命钻到鼻腔里去,让人筷子未动而心意先动。
晚上的菜与面都是极其耗费功夫与火候的食物,为了我们两人的这一顿晚餐她在厨房里忙活了三个多小时,但是她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脸上带着笑容,在她切菜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一眼,仿佛整个厨房里都在流淌着温柔的水。
她做的菜肴确实是色香味俱全,三盘菜肴与两碗鳝丝面,被我们两人在半个小时之内风卷残云一般扫荡干净,将残羹冷炙收拾干净之后,我们拉上了窗帘,窝在沙发里,放了一张《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碟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听说今天咨询室的生意还不错?”她捧着一杯热茶开口,一双白皙的小脚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麻布的睡衣盖在她的膝盖处,小腿圆润而纤长。
“比之昨天的零开张时好一些,还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小女孩,她在这儿做咨询已经半年了,最近些许有些好转,以前是一星期来一次,现在是半个月一次。”我看着电视里在千军万马之中一人浴血杀出的里昂,苦笑着开口回答。
“她的好转也离不开你的功劳啊,她具体情况怎么样?”
“一言难尽啊。”我摇头继续苦笑,“不过还好,这个女孩情况正在好转,再有两三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不过……这小女孩还是让我感觉有些怪异。”
那小女孩的形象此时已经在我心中浮现出来,母亲称呼她为小圆,原生家庭破碎导致了她情感之上有些障碍,在与同辈群体的交往之中一直处于一个封闭被动的地位,小圆每次来咨询室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抱着一个布偶过来,她的母亲只是在第一次来的时候陪同来过,之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
但是每次会面之时,小圆总是给我一种感觉,好似她对这次来访是早有预料的,与我为数不多的谈话之时,几乎很少有情绪波动,甚至有几次都是她引导着我的情绪走。
尤其是昨天,咨询结束时她抱着手里粉红色的布偶站在门前,歪着脑袋对我说:“我们都一样,都被一双眼睛窥探着我们的生活。”
一个九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
“怪异?”她明显地怔了怔。
“算了不说了,我去阳台抽根烟。”我摇摇头转移话题,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此时电视剧里也迎来结尾,玛蒂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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