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蹬蹬蹬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是钟山刚收拾完出去做生意的东西,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赶上来了。
看看这屋子里的乱象,他顿时沉了脸。不问念福,却是先问起舞儿柳儿,“你们是怎么看守门户的?”
舞儿柳儿只得将方才那话又说一遍,可才起个头就被钟山打断了,“兰姑说的?兰姑是这家的什么人?谁告诉你们要去听她的话了?”
舞儿柳儿知道不好,面面相觑,全都跪下了,“是我们错了,求姐儿责罚!”
钟山冷着脸道,“你们的事,回头再说。”他带人走进屋子,冷然瞧着几人,“立刻把你们手中东西放下,拿上自己的东西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男人吃了一惊,望着念福霍然变色,“念福,你这是要干嘛?”
那妇人已经叫嚣起来,“怎么?还想动手对你自己的亲舅妈动手吗?那你来,你来呀!”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冲上前就把脸往钟山面前凑,“你敢动老娘一指头试试?”
钟山黑着脸,而在他身后,一个少年在念福一个眼神递过去之后,迅速的冲了上来,几乎是使尽全身的力气,扬手对着那妇人狠狠甩了一个耳刮子!
啪!
这一巴掌打得是真响,打得那妇人原地转了个圈,顿时半边脸肿得老高,留下五道深深的指痕。
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默了默之后,那妇人忽地状若疯魔的冲上来。对着那个打她的少年以及念福都劈头盖脸的抓去。
“你敢打我?你个死丫头居然敢叫人打我?”
看念福还不说话,那男人急得吼道,“念福,你这可太过分了!怎么能对你舅妈动手呢?快把这小子捆起来打!”
钟山使人把那妇人架住,冷哼一声道,“你们一进门就打伤了罗亮,那可是他的小兄弟,眼下他要给他小兄弟报仇,又关我们什么事?他们这帮孩子又不是我家下人,你想卖他。恐怕得先把他老子找来才行。”
那妇人顿时嘶吼道。“你这小子算哪根葱哪根蒜,凭什么管我们家的闲事?哦,我知道了,你是侯家的那个公子?可你就算是这丫头的未婚夫。也是晚辈。能这么对长辈动手的?”
钟山挑眉冷笑。“不好意思,我不是什么侯公子,我是这个府里的管家。身为管家。怎么没有责任保护家主的安危?”
“既然是个奴才,你就更应该听话。否则别怪姑奶奶教训你!”听说他不是侯公子,那女孩反而莫名的松了口气,原形毕露,想粗野动手。
可钟山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往后一推,凌厉道,“我虽是奴才,却不是你们家的奴才,你这位姑奶奶想教训我,还不够这个资格!”
“爹!”那女孩又气又急,回头冲那男人直嚷,那妇人给架得无法动手,也是又急又怒的冲那男人吼道,“你是死的么?你是她亲舅舅,还怕管不了她?”
那小男孩焦急的拦在中间,“哎呀,你们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别打了,都别打了!”
男人又看向念福,皱了皱眉,摆出副长辈的严厉面孔道,“你快让人放手!你舅妈怎么说也是你长辈,能这样吗?”
念福又看了他一眼,终于说了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你们是哪门子的长辈?我认识你们吗?”
什么?
那一家子都惊呆了,小男孩诧异道,“表姐,你不认识我们了?我是阿贵啊。”
女孩回过神来,脸红脖子粗的嚷,“哦,你现在发达了,就想不认我们了?我告诉你,没门儿!我就住在这里,就要用你的东西,住你的屋子,你能怎么样?哼,要不是爷爷偏心,把侯家的亲事说给了你,你哪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念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望着这家人淡漠的道,“你们要真是我舅舅一家人就应该知道,我在那次火灾中被砸伤了头,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来,却把从前的事全都忘光了。等我醒来,我只知道我有姥姥姥爷还有娘,至于我那个舅舅,听说他带着我放火的舅妈,还有他们的孩子们统统都跑了。从我出事到现在,我没见过他们,也不认得他们。你们这样突然冒出来,就说是他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充的?”
“嗳,你们能不认得我们呢?你……”
在男人还想要说话的时候,念福把他打断,“当然,也许你们是真的。回怀安去把姥姥姥爷和我娘请来,只要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说你们是真的,我就信。不过眼下——”
她看了钟山一眼,冰冷的道,“把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拿回来,再把他们统统给我扔出去!”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他们碎尸万断!
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样大的胆子乱翻自己的东西不说,还敢在她面前这样嚣张跋扈?
舅舅吗?尼玛舅舅你个狗屎!
眼看女孩寒着一张脸,绝情得没有半点通融之意,那位舅舅慌了神,顿时软了骨头,“念福啊,你误会了,当日舅舅并不是有意抛下你们,我是去赚钱好给你们请大夫啊……”
能想象吗?
这位舅舅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开了!
是真哭。那眼泪说来就来,跟打开了的水龙头似的,哭得涕泪纵横,悲惨凄切。
念福无法形容,在看到这张有五分与姥爷相似的脸做出这样表情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与感受。
虽然她很不想这么形容,但那感觉,真tmd就象是被一只癞皮狗缠上了,还是最恶心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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