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呢,碗母儿。”属于钕渚的轻柔嗓音蓦地便在耳边响起,使我登时回神,一张开眼,这才惊觉自己已成了叩首姿势,此时又听她道:“反正等会儿便要送你上路了,趁这机会,我们还是来说说心里话吧。”
我仰起头,这才惊觉此时已处在一个类似囚牢的空间之中,整体唯一的光源只有一个正燃烧的金炉而已,而钕渚就这样居高临下地坐在一把握椅上,一旁除了那金炉外,自然还是站着个侍卫的,可那手里持着却不是平常所配的长剑,而是一把行刑用的大刀。
钕渚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了。
见状,我以为我会很害怕,可不知为何却突然很想笑,也就真的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恨我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其实原本也没那么恨的,只是新仇加旧怨导致的,”钕渚眨了眨仍旧没有焦距的眼睛,挥手示意侍卫往后退几步,人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后,手即是抚上左颊,揉着那道大概是她自个儿弄出来的疤痕,血还在流着,叫人看着的确挺怵目惊心的,可钕渚却是眉头也没皱,嗓音十分平静地道:“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姊妹过,第一世,第二世,我都是真心诚意地待你。”
“其实我有给过你机会。”
语及此,她哼笑一声,“可不想你最终还是对蓝天穹生出了那种心思。”
我听她说的这些话,不免就好奇了,“所以你其实什么都记得吗?”
“我刚开始自然是什么都不记得的,”钕渚勾起唇角,“唯有与天穹见上一面,所有的往事回忆才可全部回溯过来。”
我突然想起她这话早在顾敏敏悲剧前世时期就说过了,可钕渚这人是那么地会装,我这小砲灰配角是又何德何能看得透她。另一方面,就算洛子决也知道这事了,想来他也是没那个义务与立场去告诉我,谁叫我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呢,总归就是老话一句自找的。而明了真相的同时,不知为何我只觉得这整个转折可笑非常,方扯起嘴角,又听她续道:“你其实也是知道的吧?知道我与天穹的七世情缘并没有完成,而原因就全出自于你,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不过就是被真君可怜,才得了便宜成为神仙,成为他唯一的女徒弟。”
“我是真不明白你凭什么能得到他们的青睐,无论是仙尊或是真君,就连到了今天为止,他们心竟然都还是向着你的……”她每说一字,面容是越发阴沉,两手揝紧握拳,身子都有些颤抖了起来,“结果你这个扫把星倒好了,承蒙了司命真君帮忙后,反倒害了他被整个仙界追杀,还追了整整五百年,追得让他下定决心永不回仙界!”话到这里,她语气已是激动了起来,我可以感受到她强烈无比的怨恨不甘,“而且事已至此他还是只想着要帮你!我在仙界待这么多年了!可从没看过有人可以那么上他心!”
“——你这人到底是凭什么让他可以这样牺牲!”
语落,我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口中说的人是洛子决,可怎么会是洛子决呢?而且看钕渚这态度,总觉得好像带有几分妒忌的意味,难不成洛子决当初在仙界时也跟钕渚有所牵连吗?这几个当神仙的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我眼下只觉得脑袋一片大乱,忍不住急问她,“司命真君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他为我做了什么牺牲了?他到底是为什么不回去仙界?”
质问一出,我语气是比想像中的还要慌乱,连我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搞的,而钕渚恐怕是听出来了,一个劲地就是冷笑出声,“讲简单点,我想得到的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不可能会让你得到的。反正他最长也只能够陪你走完这七世而已……哎呀,话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呢,他可能最长也只会陪你到第六世而已,毕竟这是属于你的七世情缘,就算前六世再怎么悲惨,你第七世总归是会圆满的,到时候他也没有陪着你的必要了……”
什么第七世会圆满?我是听得一头雾水,但姑且还是掌握住一丝细节,忍不住问出揣测,“所以,原来你是喜欢司命真君的吗?那、那你对仙尊、对司命星君又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在玩弄他们……”
结果我话还没说完,一计巴掌就这样俐落招呼了过来,钕渚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口吻分外冷寒,“我喜欢的究竟是谁,应该与你无太大关系吧,碗母儿。”
“反正我与蓝天穹是一定要在一起的,而周楚为则是随时随地都准备好要为我做最大的牺牲。”
“他每次都肯为我牺牲。”
言及此,她突然停顿下来,神色有半会儿的失神,再张口时是轻哼了一下,“反正不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实在是用不着那么叫真。”
话锋一转她又道:“但我想有些事你还是想知道的,关于我们这几世的事,我倒挺乐意说给你听的,”似是蹲酸了,她站起身来,人又往椅子上坐了回去,“我来到这一世时,人已是和承德公主待在石岩城了,正巧是眼睛刚刚治好的时候,所以一跟天穹打照面时,我们自然是什么都记得了。”
“我原本以为他会直接把承德公主休掉的,却不想他的反应竟是跟上一世一模一样,”钕渚冷哼一声,“因为他对你有情了,所以知你撞见我与他拥抱时你会在意,所以不忍心负你,但为了让他真的厌恶你,我还真不得不使些手段才行。”
“结果我这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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