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冷笑一声将玉佩收进怀里,又问伍正奇:“那以你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伍正奇道:“经我抽丝剥茧,此事的脉络已经非常清楚了,张婉瑶与我这伙计勾结,想引你去画舫陷害你,可惜被外人得知,想这世上多有仗义之辈,因而使用了阴阳散来收拾这卑鄙女子,并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你使用了阳散,你上了画舫后,见三女状若疯狂,恐她们毁你清白,但心中又不忍伤害她们,理论不得,也只能逃跑了,所以才有那样一幕啊。
秦公子,你一片仁心,伍某深感佩服,现在既已水落石出,还请你不要再追究了,世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总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秦守知道这老不要脸的话里有话,分明在求饶了,看来至尊维爱屁确实牛逼,既然如此,也不至于把事情做得太绝,否则再把伍正奇逼急眼了,到时狗急跳墙,大家都不好收场,于是笑道:“让你看出来了,我这人侠骨仁心,走哪都改不了,那就散了吧。”
“兽哥,我的好大哥,你果然有一套啊。”
“兽哥,下次再有人轻薄你,你记得叫上小弟啊。”
“兽哥,往后小弟就跟你混了,西湖上小弟有三艘画舫,你挑一艘玩啊。”
他今年才十六岁,一群公子哥中,多数都比他大,“兽哥”这称呼过去是讽刺他的,现在却叫得非常亲密,只觉今日也是扬眉吐气,秦守把仙品阁的掌柜给收拾了,这等光辉事迹,实为青州子弟的一大战绩,还是兽哥威武啊。
秦守笑着回应,有公子哥见他不计前嫌,便邀他泛舟西湖,众人便都跟着附和。
他往日里哪有这等人缘,又见秦紫嫣好像也想去,干脆就应了下来。
一大帮人怕不下百十口,围着他浩浩荡荡走了。
转眼功夫,院子里已不剩多少人,张家是脸面全无,闹也闹不起来,只得灰溜溜地撤了。
伍正奇却没走,执意要在此叨扰一顿,他没胆量打量灵字玉佩的事,但套套近乎,拉近一下关系却是必要的。
秦继宗仍对林彦珺客气了一下,想留她吃饭,然而林彦珺却话都没给一句,转身走了。
伍正奇看了一眼,邀秦继宗行往前厅,叹道:“秦兄,听我一言,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前方老两口眉头一皱,秦继宗也没说话。
进了前厅,秦长空屏退下人,只令快些摆上酒菜。
眼见得没人了,秦长空就问伍正奇:“不知伍掌柜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伍正奇略微犹豫,又是一叹:“秦家的凡字玉佩是下品,但我来此之后,却为林家更换了中品,可知为何?”
秦长空奇道:“我倒不知此事。”
伍正奇道:“因为林彦珺已经和天道宗的首席弟子定下终身了。”
“什么?”
秦继宗一头站了起来,差点没掀了桌子,吼道:“林家欺人太甚!”
早已看出林彦珺有悔婚之意,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件事。
老两口也是怒不可遏,林家这是在打秦家的脸啊,真要退婚,两家坐下磋商,好聚好散也没什么,但这般偷偷摸摸,岂不让秦家成了笑柄,秦守又该如何自处?
伍正奇已是看出来了,这三人并不知道秦守身上有一块上品灵字玉佩,否则何必激动,他甚至怀疑连秦守都不知道这块玉佩所代表的能量。
仙品阁的玉佩分为凡、地、灵、天、仙五等,修真界中一些小门派连下品灵字玉佩都弄不到,何况是上品,天道宗就是例子,至于霸宗,那根本不算修真界的门派。
他越发疑惑了,秦守究竟是从哪里弄来一块上品灵字玉佩,能给秦守玉佩的人又会是谁?这样的人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就看是从哪里来的了,不过有一点能肯定,此人应该没跟秦守细说玉佩的事,或是另有考量,自己更不能胡乱多嘴,否则恐有杀身之祸。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见三人气得直喘粗气,便抛开这些杂念,劝道:“三位何必动气呢?秦公子之才冠绝青州,赏花节上,那首桃花诗信手拈来,却浑然天成,文人雅士倍加推崇,今日这场机辩更见端倪,纵然我走遍万里,也未曾遇上此等人物,我敢断言,他将来必有天大成就,林彦珺与他相比,提鞋尚且不配,敢问,萤火虫与皓月争光,岂非自讨苦吃?现如今林家既然想退婚,何不顺从他们,将来自有他们后悔之时。”
三人却是苦笑不已,秦守已过了修行的年纪,自身资质又差,现在努力也迟了,除非有大机缘,得修行门派赐予上等心法,否则一生之中很难突破小先天,然而小先天连修士都不算,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让林家和林彦珺后悔。
西湖上,二十多艘画舫相聚不远,环形相绕,船上二层俱是世家子弟,有男有女,尤以中间一艘的人最多,那是秦紫嫣的画舫,李慕芸也来了。
别看这女人装扮中性,人缘却是极佳,可谓是男女通杀。
不过她和秦守明显不对付,众公子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干脆只当没看见,后来她干脆跳对面画舫上去了,就是要跟秦守对着干。
大家欢闹一下午,期间微醺的伍正奇独自回来,还凑上秦紫嫣的画舫陪他们闹了不短时间。
时近傍晚,众人不觉已有饿意,各令小厮去岸上买来酒菜和各种小吃,又是一通胡吃海喝。
月上枝头,酒至酣畅,对面一艘画舫上有个公子一脚踏在船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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