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反驳道。“为什么?你感到羞愧?”
魏泰强的脸又红了。
“不是,是因为信徒。我看起来还年轻,信徒们会说怪话。最好还是应该避免。”
他转向我,挤着眼说:“你无需对我用尊称,也不用叫我魏泰强或对我使用魏泰强的尊称,就叫我涂土桥好了。是的,同他的名字一样。你知道吗?我们几乎和双胞胎差不多。跟我说话就用‘你’吧。”
“什么双胞胎,”他马上纠正说,“我是宝瓶座,你是摩羯座。”
“按照日历是这样,可也差不了20天。”
“那是依照你们的日历,而不是星象。”
魏泰强还在笑,只是更局促了,两只手也窘迫地继续绞着。
一个戴着华丽小花帽的老妇人端着一个茶盘走过来,将鹅卵石路踩踏得嘎嘎作响。。
“谢谢,夫人。明天见。谢谢。”去。”
“别这么说。”魏泰强很伤心。“我了解你。你试图用这种傲慢保护自己,可是……”
“可是什么?大胆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另一个好像屈服了。
他的脸苍白,毫无血色。我看到,墨镜下细小的血管在跳动。
他的声音冲了出来,好像是在试图说服自己。
魏泰强微微耸了耸肩。他的手不再揉太阳穴,又去揉眼睛。
“你不知道。那就算了。”香烟还在他嘴里叼着。他的侧影像块岩石。“可是你应该相信,只要世界还害怕魔鬼,事情就是另外一个样子。有好神灵和坏神灵,有强盗和宪兵,总之,就是这一套老生常谈。我说的是傻话吗?坏的完蛋了,好的也丢了面子。魔鬼消失了,奇迹也就立刻消失。我说错了吗?”
“说得对,涂土桥,说得对。”魏泰强嘟囔着。
“你会说这是农民式的思考方式,可是……”
“这正是最难的思考方式,这样的思考让人头痛。”对方遮遮掩掩。
“如果你还是那么嫉妒我,我可以帮你一把,我在旅馆里有一把手枪。”他温和地笑了。
“求求你了。”
“确实,成为瞎子是幸运的。”他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字地强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再也想象不出任何东西。至少我就是这样。我没有想象,连记忆也没有。多好的优势,这几乎是魔鬼般的优势。如果我能够重新看见世界,就在这儿,如果我立刻就能再看见,那我就只看石头,只看荒漠,连树木和动物都不去看。我自己也是一块石头。你是否就此认为我得到了救赎,得到了宽恕?你听着,有时候我的黑暗就是幸福。我发誓,确实是这样。身在其中我的感觉好极了。虽然这种时候不多,但还是有过。这很难解释。哦,现在不说了。样的慈善家。这样做正是为了拯救安慰你们那些不安的心灵。”
他用力一吐,把烟头吐得远远的。
“这儿就是我的非洲。这儿就是我的收留身心残疾者的天意小屋。事情弄明白了就行了。应该看看周围,要知道……我不想再说下去了。我不应该为此搞得精疲力竭。”魏泰强叹息着。
我小心翼翼地扭到小桌的另一边,试图哪怕是暂时能够躲开他的视线。头顶的高处,湛蓝的天空极其清亮。远处城市的喧嚣隐约可闻。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那波利?把门一锁,走那么两三天。”他说。
“我不能走。”
“你能。咱们玩两天。你看啊,我给你提供一个在道义上说得过去的借口。那波利有个朋友等着我。你也认识,就是同我一起出事故的那个人。他也变得像一只老鼹鼠了。走吧,你去安慰安慰他。你去布道,去教训教训他。你来关心关心我们这些有罪过的人。作为交换,我们给你提供面条和海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吗?你就下决心走吧。”
“不行。我不能离开这儿。”
“因为要望弥撒和听忏悔?”
“请你闭嘴。我们别说这些了。听忏悔,那是要我命的事。”魏泰强悄悄说。
“你瞧,我还以为那是很好玩的事呢。”
“算了,涂土桥,求你了。”
他从齿间轻吁了一口气,又点燃一支烟。
一副颓败落魄相
暴雨仍在瓢泼,但闪电和雷鸣已经渐渐远去。从旅馆的窗户看出去,机动车停车场的看车人跑了过去,弯着腰披了一件透明雨衣。他冲进一个大门洞里,那里已经挤满了躲雨的人,一些人的腿脚已经露在外面。不时会有一个姑娘探出脸来察看一番,然后是一阵笑声。黄色的墙壁上是雨水冲刷的大块痕迹,石砌的路面和屋顶的连线似银蛇般断断续续地忽而出现在这儿,忽而又出现在那儿,一些积水则像弓弦上跳跃的音符。
一把彩色雨伞在一个阳台上轻微地晃动。一阵风吹来,把雨伞吹翻了。
“你还没有给我念今天的占星结果呢,大师。”他躺在床上抱怨。
在灰色的天光中,整个房间一副颓败落魄相,破旧的帷幔,已经退了色的描花门头饰板,愈发显得陈旧残破。床是铁制的,两张床还不一样。经过一番艰难的电话交涉,旅馆答应用一块可怜的隔板将两张床隔开,房间显得更小更昏暗。
“在商界闯荡,无论是买还是卖,你们都要特别谨慎。感情:向攻击者献上另半边脸。健康:心理生理都要保持平衡。”我念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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