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护理了几天,一切都平安顺利。
当然了,现在真的是经济社会,金钱至上啊,有了钱,遇到什么事都不算大事,要是没有钱,哪还有能解决的事?
自从孙二带着那个姓黄的律师来了后,白云飞不再为母亲的病犯愁,从这一点上讲,自己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饿了,天上给你掉下来一张大馅饼,困了,天上给你掉下来一个大枕头,你还要怎样?
白云飞忽然觉得自己够幸运的,真不该抱怨什么,也不能再怨恨谁算计了自己。
有时候,算计何尝不会带来一些帮助?帮助,又哪能都是绝对的好处?
那天,白云飞坐在病房的凳子上,看着漂亮、温柔的李玉兰在给母亲梳头发,和煦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在了病床边的几个人身上,是那样的温暖和明亮,鲜花在花瓶里绽放着,美丽而芬芳。
听她们轻声细语地说着话,白云飞忽然感到一切是那么的虚幻,简直有一种置身梦境之感。
“伊人独憔悴,对镜梳花黄。”
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和充实,如果,世间真有一部科幻电影里说的那种“时光机”,能让现在这一刻停留,这世上将不再有任何苦难和不幸。
白云飞多么希望能永远留住这一刻,但自己深知这一切都宛若梦境,是那样的不真实,就如这花瓶里的鲜花,只能是昙花一现。
一时的惊艳与繁华,终将凋零和落幕,回归灰败的真实和枯萎的无情。
白云飞的咽喉艰难地动了动,也不知道是咽下了唾沫,还是吞下了苦涩。
白云飞忽然想,反观自己,已经接近而立之年,都做了些什么?
并非要有惊天动地的伟业,也不是必须具备多么优裕的大富大贵,哪怕是朴实无华的平淡,自己都不曾具备。
现在的自己,有什么能值得欣慰的东西吗?
没有!
别的不说,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同龄人,现在孩子都上学了,而自己还在孤身一人。
自己的归宿在哪里,对于那个属于自己的“她”来说,自己什么时候能成为她的归宿?
这些事不敢想,一想就头大。
想了半天好象隐约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但或许能改变自己,至于怎么掌控,怎么改变,或许都是x(未知数)。
当然这本来就是一句矛盾的话,却又哪有不矛盾的事物?
就如那给曹丕设计墓葬的天才,那个无名氏曾有万丈豪言,言称人能逆天,但他最终也不知道是否如了自己的心愿,达到足够逆天。
即便他真的逆了,也成了,却是他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和结果吗?
一言难尽之。
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又听母亲一口一个“堂客”地叫着,着实有些不像话,便走过去,弯腰在她耳边说:
“娘,这不是你儿的堂客,人家是我朋友,你这样叫不好...”
还没等自己说完,老太太就不高兴了:
“你个死伢仔,真的不爷衰(真不争气的意思,湖南方言),怎的说冇得(maode,意指没有)堂客?碰打恩的五四(你这个傻瓜的意思,湖南方言)”
白云飞就感到头疼,和她算是说不明白了,又想看看李玉兰对这样称呼她,到底是什么反应。
可是却始终有些莫名地不敢看李玉兰的眼睛,在她那清澈如湖的眼睛里,白云飞怕倒映出一个丑恶的自己来。
心里没来由地又烦躁起来,便觉得这病房里有些呆不下去了,起身来到住院部的楼外透透气。
在医院外晒着炙热的阳光,吹着温热的风,白云飞想着好多事。
已经隐入脑海的那个超级脑电计算机再也未现出过,似乎真的和自己的大脑融为了一体。
他曾估计过,那个自称是“超级脑电计算机2型”的东西,或许根本不存在,可能只是自己被电击后,脑电波或大脑结构的微妙变化,产生的诡异变化,或者是幻觉。
但不可否认,经此以后,自己变得异常“聪明”,脑子真堪比计算机了。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时孙二的电话又打进来,他和白云飞说了一件事。
却原来在那无名氏的墓室,那些石壁上的题记里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还有一些当时从棺材里翻拣出来的不知名的器物,都需要破解,否则下一步的行动会有很大影响,甚至根本无法行动。
希望白云飞这边能发挥聪明才智,分析分析,尝试着破解一下。
如果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那么无疑对众人来讲,是从大海捞针的盲目状态中,获得非常难得的方向感。
他还不失时机地说,他们龙爷的意思,白云飞虽然是探险界的小白,但却是个难得的“优良种子”,绝对有这方面的天赋。
对他们的恭维白云飞不敢苟同,什么叫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
照他们的说法,自己天生就是钻坟掘墓地宫探险的料?
这比让白云飞相信自己天生就能当联合国秘书长还难。
但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钱都收了,病房里一口一个“堂客”叫着的那位老太太,现在是天天乐得脸上心里都开了花,为了她老人家,白云飞也得把这些原本和自己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事给处理明白。
白云飞随口答应着,挂了电话,翻开手机里的相册,当时这些文字、符号、器物,众人基本都拍了照。
但白云飞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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