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趟地宫之行后,消耗了太多东西,回来时基本属于耗材的都消耗得七七八八。
除了那些贵重的需进一步研究的秘密物件,还有一些工具,也没太多东西,倒也算轻装简从。
在后续的通道里,可能这段路程远离巨坑的诡异布置,毒蛇不再如傀儡般离奇行事,或者零星的毒蛇没有同类壮胆,也就不敢那么猖狂。
更有可能是因为,众人从燃烧的硫磺烟火中逃出来,满身的硫磺烟火味道。
这对于毒蛇来说过于可怕,总之众人比较轻松地打死或赶跑了几十条毒蛇,返程的速度没有受到太多延误。
待众人穿过那个被苏老鬼吹嘘得神乎其神的“九绝连环门”,转到通道尽头,已经看到那个封在暗道口的洪辩老和尚的告身碑时,曹龙轩忽然叫住了众人,说要在这里休息。
众人就非常不理解,恨不得插上翅膀飞离这个险恶、诡绝的地下古墓,马上就要出去了,怎么还要休息?
牛钢连喊不累,但曹龙轩却坚持要大家停下来。
牛钢就有些急眼了,嚷道:“你想啥呢?这些人中了蛇毒,再不治就完犊子了。”
其实到这个时候,这几个人中毒的中毒,受伤的受伤,已经在生死边缘徘徊。
对于如何行事,即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有自己的主张,而且是那种非常固执的执念。
所以,越是这时候有人提出的行动方案和自己所想的背道而驰,越容易产生分歧,甚至引起冲突。
但俗话说的好:“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无论哪个团队,最终还是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大局,即便他的方案和方向并不一定受大家认可,但哪怕是当一个罪人,也要有人来背负起这个罪名。
曹龙轩默默地看了一眼众人,没有言语,比了个手势让大家在铁门这休息,他快步走到那告身碑后,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便打电话。
想不到居然在告身碑后也能有手机信号,看来这全国各地的旅游景点为了方便游客,把移动信号覆盖得也是非常到位了。
原来曹龙轩是给老七老八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到敦煌的医院联系治极北蝰蛇毒的血清。
如果没有,就赶紧回电话,这边只能冒险冲出去,就不能再等了。
然后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敦煌机场,飞兰州寻找蛇毒血清。
从他的电话言语里,众人大致了解到,从敦煌到兰州的飞机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在兰州这么大的城市医院,相信能存有治疗蛇毒的血清。
如果敦煌医院有,那也抓紧回电话,这些尚困在地道里的人,可以再在这里隐藏几个小时,等景区完全进入夜暗状态,再出去才是最安全的。
白云飞一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多,外面已经天黑。
但基于保险起见,曹龙轩的潜伏到深夜再离开的想法自然是对的。
但这个前提,是要敦煌的医院里有能治蝰蛇的血清才可以,不然再在这个阴暗的古墓通道里耽误几个小时,这里的几个人都有可能面临死亡的威胁。
于是众人就在这寂静的通道里,度日如年地等着曹龙轩的手机响。
时间,从未感到如此漫长过。
而他的手机铃声,似乎成了这世间最美妙的仙乐,比平时亲人的电话,或彩票站忽然告诉你中了五百万的通知,还要令人企盼。
终于,一阵激昂的手机铃声响起。
这铃声此时不知怎的,居然有如催命符咒一般。
虽然对它怀着莫大的期盼,但甫一听到它,明显看到昏暗的手电光里,几个人都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仿佛害怕它会给众人带来不祥的消息。
曹龙轩在电话里“嗯嗯”了几声就挂断了,然后对众人说道:“敦煌的医院有血清。”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长气,忽然就觉得浑身力量在散开,脑袋也昏沉起来,直想睡觉。
白云飞这时说道:“大家都很累了,想睡的就睡一会儿。”
他正说着,已经闭上眼睛马上就要进入梦乡,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一种极大的危险感直从心底窜上大脑。
白云飞刚要举手拍打,脖子上传来钻心巨痛,疼得叫了起来。
这一声叫在空旷而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吓人,对面的手电光瞬间亮起来,直接照在白云飞脸上。
这时他们看到一条极北蝰蛇正咬在白云飞脖子上,在白云飞拍打的同时,曹龙轩和牛钢已经冲过来,那蛇掉落在地上后立刻被斩为两截。
白云飞心里就别提有多郁闷了,妈的,在那成千上万毒蛇的蛇窝里,都没被毒蛇咬上一口。
马上要离开这该死的墓葬,居然被一条漏网毒蛇给咬伤,简直晦气到家。
经这么一闹,大家本来疲累已极,都想睡一会儿,却被白云飞刚才的惊叫给搞精神了,暂时又难以再睡着。
想想也怪,可能是物极必反,恐惧严重到一定程度,就不怎么害怕了?
在那密密麻麻的蛇窝里,反而没刚才那脖子一凉时的恐惧来得真切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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