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他须向皇帝献出逆改之法,平衡之术,以让这魏文帝曹丕能欣喜选用他所钟爱之墓址,不再恼怒忧愁。
谋划之二,无论此谏言能否为皇帝所用,皆需及早转移己身多年所积攒之财富。将那些为官时所获金银财宝、贵重物件,一并转移至某处秘密之所。
言不成,须见机行事,尽快寻得脱困之法。
言成,则要施展谋划之三。
谋划之三,便是此谏言得幸被收纳,定要在墓葬即成之前,留出潜藏暗道,以备逃走之用。
须知,古语有云:“伴君如伴虎。”
有多少参与皇帝、王室甚至是将军、高官墓葬的设计者、匠人、苦役、奴隶等,都在墓主人入殓后,被活活地坑杀、活埋、毒杀、斩杀、困死于地宫之内,成为殉葬品,作了陪葬冤魂。
而俞是参与过多,俞是难逃悲惨结局,至终时,唯有死路一条,难得活命。
莫说墓成之后,而今此些曾参与谋划皇帝墓葬的命师、名士,和一众方士、术士等,已困于皇宫不得而出,于软禁无异。
寻不得它法,定是全部被斩,甚至祸及九族。若有它法,此法必将极为机密,后续参与之人,基本无有幸理,未参与之人,尚有一线生机。
而这无名氏,既然已被公推谏言献计,定是百无之一的幸免道理了。
须知,若不被纳谏,正是触怒龙颜烦闷之时,不得善终。
若被纳谏,则也定是苟活一时,待它日墓成之时,将是这主要策划之人大限之日。
而今之计,唯有先冒死谏言献计,背时,则立有杀头之祸,顺时,尚能苟延残喘三五之刻,后续之事,且看天命,随机应变,再作定夺。
于是这无名氏焚香祷告,沐浴更衣,前往君王曹丕寝殿,通禀过后,觐见魏文帝曹丕。
他本是宫内中常侍之职,本就于宫中方便行走,而非那些属臣、外官们觐见天子之难。是以,无名氏不露被软禁之怯,恭谨而不失昂然之姿,拜见文帝。
话说那魏文帝曹丕深知己身时日无多,既分神一概国之大事,更为选墓之事费尽心思,却不得虞,正自苦闷。
见是中常侍来称有要事启奏,便召见于他。
行完叩拜之礼,这无名氏直言道,近日皇帝为天下苍生诸事辛劳,心系黎民百姓福祉,殚精竭虑,实乃天下万民之幸。
为尽犬马之心,微臣定该为吾皇分忧,对于那升仙得道、驾鹤西游之地选取,微臣有一拙见,不知当讲否?
那曹丕皇帝正为此事烦闷,不想逢雨有人送来伞具,路滑有人捧来水靴,顿有久旱逢甘雨之感,忙立即准予其谏言。
于是,这无名氏道,微臣以为,吾皇之墓址,不需思量,理应选在那玉柱峰最佳,其余墓址,皆不如此地占优。
曹丕闻言,立时有些激动,言道,尔等亦知,朕正有此意,但此地形势、格局,尔等也不是未察,岂可逆行、犯险筑墓,此为大不吉也。
若强行在此筑墓,莫言我身后之事,想那后世子孙,千秋万代之功业,受此墓凶煞犯忌所扰,该如何延续?
说着,便怒气上涌,似是觉得这奴才如此聪慧,对此术更是专长,通晓此理,却言之凿凿,莫不是来消遣于我?不由得无名火起。
这无名氏一揖到地,言称吾皇息怒,且听微臣道来。
随即便将那思忖多日的三条谋划之第一条,向魏文帝曹丕娓娓道来,直说得曹丕耸然动容,心花怒放,一扫往日阴霾,大赞这无名氏的睿智与博学,且想国事,解君忧,其忠君之心由此可见一斑。
曹龙轩用他半文言文半白话文的讲话方式,给众人翻译到这,说题上只是简短介绍了这件进谏的事情,并未详细说明这选址在玉柱峰的墓葬的具体详情。
而是交代关于这个墓葬的所有详尽信息,在那长方平台上边,那一堆竹简、典籍里面就有关于这个曹丕墓情况的详细介绍。
于是曹龙轩就暂时放下这石壁上的古文字记载,急切地几步走到那个石平台前,仔细查看。
虽然这无名氏的生平有很大的线索价值,但对于要找祖上坟墓的曹龙轩来说,那详细记录曹丕墓情况的竹简、典籍,比那石壁上无名氏对自己的歌功颂德要重要太多了。
但是令他沮丧的是,这石平台上,蝙蝠屎和腐烂的竹简、典籍粉尘已经融为了一体,根本没有任何可供研读的东西存在,哪怕是只言片语的残片都没有。
只有一堆尘封的历史,被封成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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