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听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莫若柳居然说的如此的笃定,正在他诧异之间,莫若柳悠悠然的说道:“实际上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应该是千门中人,即便你不是千门中人,你肯定也和千门的老一代人物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
此时茶已经微凉,莫若柳和沈游相对而坐,沈游也没有想到自始至终大都是莫若柳在讲述,而他只不过是居中附和,从来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原本还想借助‘醉酒疯刀’江浩风的名气扰乱一下莫若柳的思绪,却不想还是被莫若柳瞧出了端倪。
当即呵呵一笑问道:“老爷子,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对了?”
莫若柳仰头,若是在夜晚,他也未失明,或许便是仰望天空思索人生的最佳角度,只不过此刻在静室之中,最多只不过是徒增对于时代和人生的无奈而已。
良久,莫若柳方才轻叹一声说道:“没有一个外人,说起千门的时候会用到‘虔’字……”
沈游一愣,旋即想到了在莫若柳开始讲述之前自己说出的虔字,心中暗道岂不是在刚刚的时候莫若柳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眼见莫若柳露出了莫测高深的笑容,沈游就暗自感叹一声,还是没有斗过这条老狐狸。
“你既然是千门中人,不知道捧的是什么牌?”
沈游一听,心想反正已经在莫若柳面前露了形迹,也没有必要和他在藏着掖着,一切都摆到明面上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当即轻轻咳嗽一声,对着莫若柳说道:“我捧的是千门主将的牌。”
“咳咳……”刚刚端起身旁少年给倒好茶水准备饮下的莫若柳一惊,他想到可能是千门中人,却没有想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千门主将,当即放下端起的茶盏,喃喃说道:“这么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
“什么啊?”沈游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久不出来,也很久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了,在我准备出来的时候,也多多少少对江湖上的事情提前了解了一下,他们说在江湖上千门横空出世,一个少年带着几个人,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让一个地方翻江倒海,难不成真是你?”
沈游听后一笑,略微有些谦虚的说道:“翻江倒海倒不至于,最多只不过是翻腾一下小浪花而已,不过按照你刚刚说的人的话,十有**可能是我了……”
“好,好,好!”莫若柳连着说了三个“好”字,重新将自己刚刚放下的茶盏端起,品了一口后接着说道:“自古以来,千门中人在江湖上都有足够高的地位,他们有着专属于自己的信仰,再次见到你,我也知道,江湖未老,或许在不久的以后,那件困扰江湖几百年的事情说不得也能够解开……”
听莫若柳说完,沈游的脑中已经开始无限的思量起来,按照路天行对于那一方砚台的珍视程度,不亚于对玉片的珍视程度,而且听莫若柳说起,沈游也暗自思索怕应该是笔砚与玉片都有一定的联系。
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心一横,强自鼓起勇气接着对莫若柳试探道:“老爷子,你说起这杆湖州紫毫笔,难不成不觉得还差一样东西吗?”
莫若柳听后脸se一变,冷哼一声说道:“的确有笔砚相合一说,难不成你以为我还藏着一方砚台?”
“不是不是,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知道更多关于这支笔的事情,因为事发仓促,很多事情我师傅没有来的及交待清楚便已经离开了人世。”随即将师傅和乔六的事情给莫若柳讲了一遍。
莫若柳听后脸se缓和,只不过和沈游说起笔砚一事的时候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解释道:“的确有笔砚相合,虔泽世人一说,但究竟为什么这么说,我不知道,其中藏着的东西估计没有几个人知道,对于这杆笔,我也只是一个保管者,现在找到了你,二十多年了,当年的老友也没有来寻找,交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只愿我这一生还能够瞅见当年的江湖盛况。”
说完之后,莫若柳对着身边的少年打了一个手势,在沈游惊疑的目光之中,少年走了出去,来到对面的大仁包厢之中。
相对于苏长安和戴洛书两个人,沈游进去的时间最长,原本看沈游是个生面孔还存在轻视的诸如叶北、纳兰长歌等人随着沈游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也逐渐露出了凝重之se。
毕竟,他们只是嚣张跋扈一点,但是生在世家之中的子弟,那一个不因为环境的熏陶练就了几分自己思索的能力。
苏长安和戴洛书进去后离开,甚至苏长安还带走了川蜀唐家的人,而沈游进去那么久没动静也不难让人有各种遐想。
就在少年走进去之后,原本或在窃窃私语或在苦思冥想的人瞬间集中了起了jing神,如同忠诚的臣子聆听君主的宣封。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不过现在诸位有事情的可以提前离去了,从我进门的这一刻开始,那一杆湖州紫毫笔已经易主了……”原本还客客气气聆听的人瞬间变得暴躁起来,甚至连少年后面说的什么都没有人听到耳中。
毕竟能坐在这里的,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之外,大都已经从家中长辈的口中得知了那一杆紫毫笔的重要xing,此刻猛地听到已经有了主人,顿时各se反应都有。
有不忿,有深思,唯有文慈、龙笙儿、邹青梅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而沈竹的脸上则一阵光芒闪过,没有人能够揣测出他到底想些什么。
好容易等所有的人都平静下来,少年方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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