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沐元溪从军中回来的时候,已经从陆艾那里得知了乔家的事情了,也听陆艾悄声回禀了一番沈辞得知乔主君难产后的异常。
沐元溪心下一震,本想好好安抚安抚他,但辞爷的自我调节能力也是极强的。
他不是个会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的人,既然问题摆在那,想着怎么解决就是了。
伤春悲秋的多没意思不是。
沈辞看到媳妇儿回来之后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洒脱肆意,看着一身轻甲劲装的女帝眼眸微亮,再次为她的a气叹服。
沐元溪见他这样,也不像是需要自己安慰的样子,唇角微弯,缓缓笑了起来。
她当然没错过少年眼里的那一丝惊艳,高束的发丝垂在身后,随着走动微微扬起。
发尾处稍有些凌乱,显得有些肃杀,面上却是与其截然相反的温柔。
走到他身边,夺过他手里的紫毫笔,坐下之后从后面揽住他的腰,下颔搭在他的肩上,贪恋地吸取着他的味道。
“宝贝儿,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像个邀宠的萌物一样,沈辞呼吸乱了两分。
“嘛,要说实话的话,那...今天事情还挺多的,没来得及...”
好一个没来得及,沐元溪眼里顿时划过一丝无奈,那种和他对话时大起大落的感觉又回来了。
虽有些心塞,不过,却是异常的熟悉。
沈辞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幽怨目光,轻咳了两声,他倒不是不知道她想听的回答。
但是,辞爷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没来得及就是没来得及嘛!
怎么能跟媳妇儿撒谎呢!
你看前天她逼问他下次还敢不敢的时候,他都坚持没骗她说不敢,怎么能在想不想她这方面骗她呢!
“那什么,我下次记着,你别这么看我,怪渗人的。”
沈辞稍稍往后一瞥就能看到她那快要将自己拆吞入腹的占有欲,妥协般地说道。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可不想今天再重蹈覆辙。
沐元溪见他那般闪躲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发顶,坐起来了些,没忍住笑问了他一句。
“不想在上面了?”
沈辞:“......”
恼羞成怒的睨她一眼,亮了亮自己的小虎牙,“你闭嘴!”
扣着他的后脑壳将人拉得近了些,湿热的一吻落于额头,看着有些乖张的少年,弯唇说道。
“等乔家洗三礼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如何?”
沐元溪清楚,能让沈辞产生心绪紊乱的,定是他在意的人,沈卫淮这个舅舅,算是被他认作是亲人的。
“你也去啊!”
沈辞有些微惊,顿时忘了她刚刚戏弄自己的事了。
“嗯,你若想去,我便陪你,你若不想,就算了。”
选择权在少年手中。
“你不忙的吗?”
年底了,谁的事情也不少,北夏据说都要被凤君私房里的庄子进项折磨疯了。
沈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私房,大部分是嫁妆,他也不在意,不过他知道媳妇儿这个女帝肯定比自己事情多。
乔家不过一个尚书家,主君产女实在够不上女帝亲临的待遇。
“没事,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时间规划鬼才沐元溪,怎么能连陪自家宝贝儿的时间都没有!
“那好吧。”
沈辞脆生生地应了,对于媳妇儿抽出时间也要陪他的这一点还是很开心的。
沐元溪见状敛了敛眸,心中稍稍放了心,其实也不止是为了陪他,更有看着他的原因在其中。
心中存着大事的辞爷暂时没想起来有媳妇儿在一滴酒都沾不得的事情,跟她讲述了一下自己的设想和规划。
看着她认真倾听的样子,沈辞的积极性就越浓厚了,他也不是白忙活,这还是媳妇儿的江山呢不是!
就算他以后没有孩子,没办法传给自家人,但也会交到沐家人手上,媳妇儿信任的人,他不亏。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颍州学堂扩散,在帝都以及其他地方也开办起来是吗?”
“对,而且这个得有分级的,最普通的还是颍州的那些一样,招收孩童从小教育,另外还得有收成年人的,传授些务实的东西。”
只开专业学堂并不难,百年前君雾并非只打下了沐王朝天下,也留下了些许底子。
百年时间已经有不少人在潜移默化中摆脱了些科举入官的思想,士农工商均有发展的前途。
但难的是要大规模招收男孩。
帝都公子也从小学习,但学的绝对不会是怎么看病、怎么制药、怎么发明创造。
在礼法和规矩的辖制中,学些对自己的亲事有用的东西,琴棋书画,陶冶情操,再者便是宅斗手段,心气高的还会妄想宫斗。
最好的也不过是学些为商之道,看看家里铺子什么的。
在沈辞看来,简直浪费人才!
那么多优秀聪慧的公子到最后全嫁了,操持着一大家子,然后泯然众人矣,最多不过得一个贤良之名。
当然也不是说人家儿孙满堂阖家团圆不好,但那些外表的光鲜亮丽之下,内里有多不堪,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权贵之家三夫四侍的太正常了,庶出子嗣争夺家产的也不在少数,那种累心的日子,有些时候就会觉得不值。
一点人生意义都感觉不到,但还是得这么活下去。
沈辞觉得,不是所有人都会想那么浑浑噩噩的活着的。
所以,学堂的事,即便难,即便一开始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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