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极其随意的执笔挥墨,左手拎着酒壶时不时的喝几口,那晶莹的酒液于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于那少年的口中,当真肆意无比。
盈盈月光之下,那玄衣少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肆无忌惮的气息,人们隐约可见沈辞执笔的右手于纸上的豪迈走势。
不知纸上到底是何等样子的人们心下的期待便被抬起的更高了,不知沈辞画技的他们,居然都很认真的在看那莲花台上的少年泼墨落画。
“看凤少君这架势,怕会是一副传世之作啊!”
陆丰远下首位的乔贵仪见状微微点头,出言道。
陆丰远面色不见起伏,只淡淡的应了一句,“也许吧”
沐怜娅倒是兴致颇厚,她是见过江逆的画的,那叫一个意境深沉,画技高超啊!
如今见沈辞这豪迈的气势,比起江逆来不遑多让啊!
殿中之人窃窃私语,均在猜测沈辞到底会画成什么样,见沈辞那右手挥洒的越来越快,角度也越来越刁钻,就连摩挲着指尖的岚伊也是多了几分兴趣。
唯有那早已知道了答案的沐元溪,无奈的喝了一杯酒,琢磨着待会儿该如何解围。
但见台上少年那清隽的侧脸以及不经意间的一个侧眸,对上那视线之时,沐元溪心下的考量竟都化作虚无,满心只剩下了那个美人。
她的,美人。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沈辞才丢了手中画笔,没错,是丢的。
别管眼前那白色的纸上是什么东西,气势首先不能低。
那笔先是于沈辞右手拇指上转了一圈,继而手指稍一用力,便将其丢了出去,于空中旋了一个圈,竟稳稳的落到了笔山之上。
接着沈辞换右手勾着酒壶壶柄,先是往嘴里灌了一口,继而将那壶嘴对准了桌案上的宣纸。
酒液滴落,于宣纸上溅起,沈辞手上微抖,上下起伏着,他抖动的极有规律,人们看不懂他到底在干嘛,但就是觉得很有文人之势。
良久,沈辞收起酒壶,自己又忍不住喝了一口,咂舌之际将那空荡荡的酒壶掼到了桌案之上,右手拇指拭去嘴边溢出的酒渍,眉眼轻挑。
“好了。”
下方之人一阵骚动,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到底是一副怎样的画作,翘首以盼之际,有专门的宫侍上前来,在眼神瞥到那张宣纸之时下意识的顿了一刻。
继而在沈辞那含笑的目光中伸出自己那有些发抖的手,几乎铺满了半个桌子的宣纸举了起来首先呈给了王座之上的沐怜娅。
当即十分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画作--
呕......
这绝对是溪殿下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没有之一!
那纸上的...线条,是人?
不,说是线条都有些勉强,还有那一团团的墨块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
那长长的倒是能看出是杆长枪,但攥着那长枪的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是手?
凡是看到了这画作之人均是一阵沉默。
因为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最尴尬的当属乔贵仪了。
看着这一副‘传世之作’,当真是无语凝噎。
而那些没看清的人见那些看过了的人都是一阵无语,心下便更是好奇,等到画作传到她们手中之时,竟有人瞬间捂住了眼睛,嘴里念叨着罪过。
不得不说,沈辞的目的达到了,他成功的恶心到了殿内的所有人。
这无差别攻击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且...伤害贼高!
沐怜娅又再一次和沈吟初对视了一眼,沈吟初在看过了画纸之后心中愧疚更甚,而沐怜娅眸中也尽是责怪的眼神。
在她们看来,导致这样结果的完全是由于沈吟初的冷落!
毕九琋在看过那画作之后先是一阵无语,继而冷笑着说道,“原来这就是沈二公子的大作,真是让在下开眼!”
他就没见过比这还要更恶心的画!
不不,不能说画恶心,毕竟画的是溪殿下,是画画的人太恶心了!
沈辞毫不在意众人落到他身上的奇怪视线,径直走回到座位之中,撩开衣摆坐下,“能给见识浅薄的你长长见识,爷也算是没白画了。”
画纸绕了一圈,最终传回到沐元溪这里,她盯着那画纸上的凌乱墨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竟低低的笑出声来。
饶是对沈辞带了一层滤镜的陆艾都有些不可置信,这画作属实难以目睹,然而殿下却...看笑了?
沐元露心生鄙夷,出言讽刺道,“这凤少君的画技属实令人难以置信,怕是就连淇妹妹的课上涂鸦,都要比这个能入眼吧!”
沐元淇虽然也是有些不忍直视那副画,但听沐元露此言便直勾勾的看了过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画的再怎么样,皇姐也是喜欢的啊!”
说着,沐元淇还极其不自信的瞥了一眼沐元溪,皇姐她...应该是喜欢的吧。
毕竟能让她笑的事可不多啊!
就连沐怜娅都是有些震惊,溪儿对沈辞的爱意已经到了如此程度了吗?
连这等画作都能接受了?
这不亚于沈吟初当初冒死尝了江逆做的饭菜一样。
而沈吟初也还是只尝了一口便忍不住放弃了。
但沐元溪却可是盯着那画看了好久了。
这到底是什么奇葩的审美?
就连沈辞都有些忍不住怀疑自我了,他斜支着脑袋,侧眸看向沐元溪,“好看吗?”
“当然!”
“你确定?”
沐元溪听着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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