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少年话语存有疑虑的沐元溪盘膝而坐,散出点点内力护在身侧,保持着警惕的同时也开始调息起来。
她们所在的位置之所以没有被浓雾所覆盖,想必是因为阵眼的原因,蓝锦和戈小星能选择在这附近布阵,也当是一个妥妥的风水宝地。
沐元溪打算尽快恢复消耗的内力,看看能否强破此阵。
然有人却并不想让她如愿,“诶,别打坐啊,起来嗨啊,不打架咱可以唠嗑啊,谈谈你在爆炸中的感想怎么样,爷之前一直想问来着,可惜没找到机会。”
“闭嘴!”
内息差点窜乱的沐元溪唰的睁眸,看向少年的墨瞳之中多了丝愠色,他居然还敢提这件事!
少年随意的撩开衣摆坐下,单腿微曲,对沐元溪眉目间的怒色视而不见,有些认真的说道。
“爷说真的,你谈一下自己的感想。”
爷好根据这个来改进啊!
“你想死吗!”
沐元溪咬牙说道,心道这个人怎么就如此的可恨。
炸她也就算了,毕竟两军对垒。
可问她感想是几个意思?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哪怕是敌人也过分了吧!
“啧,不要动不动就是死不死的嘛,凶残,正经的唠会嗑,这机会多难得。”
沈辞扬眉说道,时不时的嗦两口糖,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甜腻味道。
沐元溪闻言看着他露出嘴角的糖棍,嘴角微抽。
凶残?
他居然敢跟她提凶残?
是,她是挺凶残的,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那个炸的她三次昏迷五次重伤,小伤不断的他难道就不凶残了?
“呵,咱们俩半斤八两,别以为你叼着根糖就是无辜少年了!”
沈辞弹了下舌头,闻言嘴角微微勾起,“同道中人话题也会比较多,来,唠唠。”
“不想谈感想。”沐元溪一句话堵死了沈辞的半条路。
沈辞神情一怔,继而浅笑出声,“行,不谈感想也行,那就谈谈你在爆炸中对生命的理解吧。”
“每次在死亡的阴影之下,想必你总是能迸发出对生的渴望,继而强撑过去的吧?”
沈辞换了个问题,让沐元溪听了之后仍旧有点想打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提起这个问题,那个心肠早已被锻炼的冷硬如石的少女突然就溢出了一丝委屈。
你这个炸了朕那么多次的罪魁祸首在朕面前跟我提这个?
是有多想戳她的心窝?
沈辞凝了凝眸,嘴角的弧度压下去了一点,“虽说有些残忍吧,但不可否认你在屡次爆炸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所以你总是要对爷有些感谢的吧!”
前面的话还让沐元溪有些怔愣,可后面的,就让沐元溪连这二十多年优雅矜贵的教养都顾不上了,忍不住口吐芬芳。
“感谢个屁!”
“若不是你,襄州怎么会丢,庭州怎么会丢,宁州又怎么会丢!”
这三州,全是在沐元溪被炸的昏迷的时候玉逍遥趁虚而入,以最短的时间将其夺去,插上了郁氏的旗帜。
所以玉逍遥所说的沐王朝现在全靠沐元溪一人撑着完全没错。
沈辞闻言叹了口气,摊了摊双手,“这你能怪得了谁,是你自己的军队不给力啊!”
提起这个残酷的现实,总归是打破了沈辞刚刚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氛围,两人周围的空气又逐渐归于寂静。
想着疆土的丢失,沐元溪的呼吸有些粗重,而那夺去自己疆土的人就在眼前,可她却,却对那个少年没有多么刻骨铭心的恨意。
更多的,是惋惜和惆怅。
他是沈辞啊。
那个曾经与自己有过婚约的沈辞啊。
若是当初她没有与其退婚,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打仗嘛,总是会有输赢的啊,你这样记仇就不对了啊!”
沈辞向后仰了仰,右手斜支着脑袋,侧躺在地上看向沐元溪,那少年独特的嗓音透着点漫不经心的随意。
就恍如,他是真的不在意谁输谁赢一般。
而那时的沐元溪的心性却理解为了少年的风凉话,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说道。
“输的不是你,你倒说的轻巧?”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我们怎么没输,甘州之战不是被你赢了吗,还有一年前在庭州的时候,你杀了玉逍遥多少人你不清楚?”
玉逍遥虽然占了这半壁江山,但她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的,而这些全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啊。
“你还间接导致了郁芳华之死,毁了爷的君子楼呢,爷不也看的很开?”
沈辞眉梢微微上挑,少年清澈的眸与沐元溪那凝结了黏稠郁色的墨瞳截然相反,看不出半点怨怼之色。
沐元溪唇角泛起一抹冷笑,森凉透骨,“是啊,你不在意,所以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玉逍遥挑起战争,看着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看着那多人血洒疆场,看着无数座城化为废墟。”
沈辞眼眸微抬,对上沐元溪墨瞳中的讥讽,忽而觉得好笑,竟有些忍不住低笑出声。
“是啊,你要如何让一个生性凉薄之人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产生归属感呢?”
“还有,战争不是爷挑起来的,而是爷在这战争之中走着爷想要的路。
你总不能因为这条路和你的相反,就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爷进行审判吧。
即便你是女皇,你貌似也没这个资格。”
沈辞的话语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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