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一脸担忧的过来抱住他的沐元溪就很莫名其妙。
想推开,却又被拥了更紧了。
“这大半夜的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沈辞气有些不匀,闷声着说道。
“沈辞...”沐元溪长叹了一声,“还好你没事...”
说着,她稍微松开了怀中之人一点,朱唇于黑夜中在沈辞的额头之上附了一个吻。
那湿润的感觉让沈辞有些熟悉,他在一秒钟的呆滞之后猛地抬眸,对上沐元溪那幽黑发亮的墨瞳。
“那次是你!”
沐元溪唇边微微勾起,“哪次?”
沈辞皱眉,“爷中毒昏迷那次,醒来之前,是不是你?”
“记得这么清楚的吗?”沐元溪温润的说道,心下有一丝的窃喜。
“这是承认了?”
“嗯,是孤。”沐元溪点头应道。
“一时没忍住,还请美人勿怪。”沐元溪话虽如此说,脸上表情却没有看出一丝的歉意。
“不是你那个时候不应该在北疆吗?”沈辞并没有沉溺与沐元溪的温柔乡中,而是冷声问道。
沐元溪就有些无奈,稍叹了口气,继而说道,“是啊,听说你出事了,特意回来看你一眼。”
沈辞此刻倒有些惊了,“你说真的?”
那么大老远,就为了看他一眼?然后还在他醒来之前就离去了?
“当然,孤不会骗你任何事。”沐元溪正色说道,“你可以放心的信任孤。”
“嘁!”沈辞没回答,只偏了偏头,他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将信任完全都交出去呢啊!
“你怎么突然来了,你知道了什么?”沈辞觉得疑惑,出言问道。
提起这个,沐元溪眸色微沉,“有人往东宫送了一封信,说是有人要害你。”
沐元溪将信中的内容复述了一遍给沈辞听,沈辞听完之后颇为震惊。
“谁给你写的信?”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沐元溪沉默了半刻,继而说道,“貌似是,顾尚书家的小姐,顾千秋。”
虽说那人竭力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但东宫之人还是查出了一丝半点和顾千秋有关。
本就对顾家之事心下存疑的沐元溪这下子是彻底将顾千秋这个人物给记住了。
然沈辞却对此很陌生,“顾千秋?那是谁?”
他记忆里对这个人的认知几乎为零。
上次谢梅亭的生辰宴之时顾千秋因为天花没能参加,沈辞也就还从未见过她。
也就后来在缪妙那里听说了一点,不过也不是很多。
沐元溪面色也有些凝重,“孤也不清楚她是如何知晓的,不过你放心,孤正在查。”
这还是从她重生到现在第二个脱离了她掌控的人。
第一个,就是眼前之人了。
“那封拜帖呢?”沐元溪突然转移了话题,让沈辞身子微微一僵。
“拜帖什么拜帖,都是假的,烧了!”
沐元溪长眉微挑,倾身而下,“是吗?”
热气吹散在沈辞耳边,沈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别逼爷对你出手啊!”
说话就说话,吹什么气吹气!
不知道会痒的吗!
沐元溪忍俊不禁,握住了沈辞的手腕,“二公子是想要与孤动手?”
沈辞下巴微扬,对上沐元溪清泠幽亮的墨瞳,唇角微勾,“啧,难道你以为爷会在第二个地方栽两次?”
上次察觉到了面前之人实力的深不可测之后,他就开始准备后招了。
沐元溪浅笑盈盈,似是没能察觉到沈辞话语中的危机,而是将头埋在沈辞的脖颈之间,在沈辞诧异的眸光之下深嗅了一番。
“二公子是想说你身上的香气吗?”沐元溪潋滟的声音就在沈辞耳侧,直直的灌入耳中。
“很好闻,孤很喜欢。”
“!!!”
沈辞猛地侧头对上沐元溪那带着得逞意味的眸光,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他身上的这香是对实力越强的人作用越大的啊!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这不科学!
沈辞心下不断叫嚣着。
“乖,告诉孤,那拜帖在哪?”沐元溪轻声引诱般的说道,让震惊中的沈辞下意识的回答。
“妆台的匣子里。”
感觉到身上阴影的消失,沈辞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面上表情一言难尽,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那人轻车熟路的从妆台的匣子中取出那封拜帖。
沐元溪无视着那浓稠的黑夜,打开外表极为熟悉的拜帖,那稍显陌生的白色字迹清晰的映入眼帘。
“你是如何看出,这不是孤写给你的?”沐元溪复又走到床边,坐在沈辞身侧,手拿着拜帖问道。
她的字迹她当然清楚的很,虽当初在教导之下较为中庸,收了本性中的凌厉笔势,但后来却在面前之人的影响之下越发的放飞自我,早已不似当年那般中规中矩了。
而那封拜帖,拿到外人面前,也是足以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的,偏眼前之人,一眼就看出了这字迹有问题。
沈辞揉了揉头发,闷声说了一句,“爷怎么知道!”
他就是下意识的觉得不对!
看着沈辞别扭的样子,沐元溪忍不住轻笑出声,继而手上稍一握紧,那封精致的拜帖于黑夜中化为飞灰,弥散与空中,看的沈辞对眼前之人的实力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抱歉,最近事情有些多,没能过来找你,才让那些人钻了空子。”沐元溪忽而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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