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沈楠竹在一阵后怕之后还有一丝不解,不知她话中到底何意。
就算是要敲打,也应该是女皇敲打敲打母亲吧。
可她一个三岁的皇太女,来敲打她一个七岁的沈少主?
沈家当时既无功高盖主,也无不臣之心。
此番敲打,是为何意?
可现在的沈楠竹,倒是如顿悟了一般。
原来,自己是真的会因此和她作对。
原来对她来说,亲情和友情,她会选亲情。
即使是与皇权相抗衡,她也在所不惜!
只是,沈楠竹抿了抿唇,不禁疑惑。
她是如何料得如此深远的?
那宛如妖孽一般的才智,她和阿辞,又真的斗得过吗?
玉逍遥,又斗得过吗?
若是斗不过,又要怎样在惹怒了她的情况下,继续护着阿辞呢?
且沈辞可以对沈家不管不顾,但沈楠竹却不行。
她是沈家长女,又是沈家少主。
沈吟初从小对她倾尽心血,尽管之后两人之间有了一些冲突,但两人的情分总归还在。
沈楠竹无法像沈辞一样,看淡沈家的兴衰荣辱。
他没有这份责任,她有。
再加上她最近又得知了沈吟初与沐怜娅之间的些许恩怨,心绪更加繁乱。
心中的两团乱麻,勉强解开了一团,另一团,却越发的缠乱纷杂。
......
“唔,舒坦!”
碎星阁的一间小阁楼中,丝毫不知沈楠竹烦虑的沈辞在热水中忍不住叹喟了一声。
在那个四面环山的鬼地方待了差不多半个月,他当真是有些累了。
此刻的沈辞浸泡在那泛着白雾的热水中,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酥软了下来。
水汽氤氲而上,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那双漆黑幽亮的凤眸,也洇上了点水雾,变的更加莹润起来。。
此刻他的面具已经揭下,他那张白皙的脸被热水蒸腾的有些发红,长发披散在水面之上,飘荡开来。
而他那赤|裸的上身一半没于水下,却还有一半是在露在水面之上的。
沈辞向后仰去,靠在那特制的浴桶之上,双眼轻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闭目养神。
下颔线流畅,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白皙的脖颈上蔓延了点点粉红,顺着往下,那凸出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
身前凹陷的锁骨处还洼着一小滩水,正随着他的呼吸逐渐顺着锁骨溢了出来。
在他那莹白的肌肤上缓缓向下淌着,汇聚了那原本沾在身上的点点水珠,最后落入那蒸腾着水雾的浴桶之中,荡起小小的涟漪。
沈辞单手搭在额头之上,在较高的水温之下呼吸有些加重。
水雾缭绕在屏风之后的这一方小天地之间,美人若隐若现,宛如画卷一般。
唯美,却让人欲罢不能。
然而--
这副画卷中的主角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
沈辞松了松心神,心下想的,却是罗山硝石的事情。
虽然山是被炸了,但硝石还是存在的。
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他倒是可以拿来做点其他更具有杀伤力的东西。
想他没有内力,而只凭借自己本身的武力的话,招式上他倒是不差什么。
但力量上,终归是拼不过那些内力深厚的人。
就比如说,七重的玉逍遥。
那天早上虽是自己一时不慎被她压住,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的力量不够。
他曾亲自感受过玉逍遥那强劲的力量,自己用尽全力射出的那颗尖厉的石子也只能将野狼弹飞几米。
而玉逍遥随意的一掌拍出,便可将其震出十几米远。
这就是差距啊!
虽说有这具身体太弱的原因,但他心下也计算过--
就算他恢复了穿越之前的全部力量,也只能是勉强与其抗衡而已。
而若是生死搏斗,他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
就如他第一次被那些死士围攻之时,若不是吴舒宁来的及时,怕是会九死一生。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想及此的沈辞抿了抿唇,用鼻子冷哼一声。
胸膛的起伏之下,那升腾着水雾的水面也跟着荡起一圈涟漪。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
所以,他总要想点办法来解决这个困境。
之前的弹弓还只是最简单的一种器械。
而这,还远远不够。
沈辞心中回想着自己曾经拆卸的那些枪械的构造,以及幼时闲暇时学过的那些知识。
计算着自己能够在这里将其造出的可能性。
材料不全,工具不全,弹药若是想要批量生产,也是很难。
“唉......”
沈辞长叹了一口气。
原理他都懂,如何制作他也有所涉猎,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想要做出他之前常用,也用的最顺手的伯莱塔来,的确是很难的事。
不过,先弄一个简易版的出来,倒也不是不无可能。
罢了,一点点来吧,既然是在这个落后的社会,就不想什么自行车了。
就算是简陋版的,用的出其不意,也是极具有杀伤力的。
就在沈辞在心中规划之时,那被热水染的微红的耳尖轻动,蓦然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自窗边传来。
沈辞瞬间睁开双眸,闪过一道冷冽的暗芒,身子也坐直了起来,浑身紧绷,手搭在浴桶边缘之上,青筋微凸。
“谁!”
沈辞冷冽的话语从唇齿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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