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叹了口气,无奈的握住了谢梅亭的手腕,在最上面的那一层从中心往边沿处切了一刀,然后又偏了个角度往蛋糕再来一刀,嘴上念叨着:
“先这样,然后这样,切成一个三角的形状,就是一块了,知道了不?”
沈辞教谢梅亭切好一块后便松了手,“你再自己切一块吧。”
“嗯,好。”谢梅亭按照刚才的沈辞的方法比划着手上的刀,慢慢切成了一块。
“好了,剩下的就拿下去切吧,按照人数分吧。”沈辞招手道。
谢瑶华当即让人蛋糕先抬了下去,然后从谢梅亭手中拿走了刀,又让人将刚切好的那两块先装进了盘子里。
“还请爹爹先用吧。”谢梅亭对着乔莫说道,一面让自己的随侍将一个盘子递给了乔莫。
对于自家儿子表的孝心,乔莫温婉的笑笑,“今天是你的生辰,不用拘束,你先用吧。”
谢梅亭便也不再推拒,自己拿了一盘,另一盘,则是献给了沐元淇。
一则因为这厅中属沐元淇身份最为尊贵,二则这蛋糕虽然新鲜,但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乔莫这些长辈不至于去和孩子们抢吃的。
随着沐元淇动了第一筷,众人纷纷拿起筷子,开始吃着面前的菜,众人之间相互敬着酒,进行着日常该有的交际。
唯独两个人例外。
一个就是沐元淇,她本就是为了蛋糕来的,甚至连桌子上的佳肴都没怎么动过
因为她成日在宫里吃惯了山珍海味,对这些兴趣不大,也只有新奇的蛋糕能满足她,所以她很认真的吃着蛋糕上的奶油,满脸的享受。
另一个就是沈辞了,当沈辞的手伸向酒壶的时候,北夏其实是想阻止的,但是被沈辞冷冷的一瞥给劝退了。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也算初步了解了沈辞,虽然平时好说话,但前提是,你得听话。
只要合了他的心意了,管你做什么都行。
北夏之前拦着沈辞不让他喝酒,是因为沈辞的病弱人设在他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他是真心的认为自家少爷是喝一口酒就会病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的那种,觉得自家少爷该娇养着。
刚刚也是,看到沈辞的手伸向酒壶时,北夏下意识的就想阻拦,沈辞的一个眼神却让他想起来了那天在清风堂少爷一扇击退华湖的场景,心下突然明白过来,自家少爷,似乎并没有那么弱。
“阿辞!”沈楠竹眼尖的看到了沈辞伸向酒壶的手。
“你身子不好,别喝了。”
沈辞皱了皱眉,眼中带着些看不清的戾气。
爷就想喝口酒,怎么了!怎么了!
“无妨的,给公子们上的都是些果酒,不碍事的。”谢瑶华见状说道。
“那也是酒啊!”沈楠竹还是颇为担心。
主要是以前阿辞因为不小心喝过一口,结果就昏迷了半个月,可把她给吓到了。
“姐,我身体好了!”
沈辞最后说了这一句,手上的动作是一点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整杯。
果酒也是酒啊。
试试看行不行吧。
沈辞在沈楠竹担心的眼神中将一整杯果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沈辞轻轻摇了摇头。
这果酒是够淡的,感觉跟果汁没什么区别。
“阿辞,你感觉怎么样?”沈楠竹都担心的站了起来。
“绝世弟控果然名不虚传啊。”角落里有人小心议论着。
“可不是,这不就一杯酒,至于这么担心?”
“看来这辞公子被管的也挺严的啊,看他那样子,似乎是从未喝过果酒?”
“这怕什么,我若是有沈少主这样的亲姐姐,就是一辈子都喝不了我也乐意啊!”
“你这是喝了几杯了啊,就开始做梦了!”
那些长辈们谈论着各家的事,倒是很少注意到小辈们这里的事,所以现场的气氛也是比较活跃的,个人跟着自己的朋友谈笑吃酒,沈楠竹的这一站起来,集中了好多人的视线。
沈辞一杯酒下肚之后,脸色有些发红,但他根本毫无感觉,看着沈楠竹着急的模样,着实有些想笑。
“我没事啊,一杯果酒而已。”
爷当年也是千杯不醉的好吧。
之前的一杯倒只是个意外!意外!
“真没事?”沈楠竹实在是怕沈辞再昏迷半个月。
“没事!”沈辞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楠竹你也太操心了吧,一杯果酒而已,阿亭平日里也是常喝的,不会有事的。”谢瑶华调笑着。
“就是啊,姐,你不要担心我了,玩你自己的去吧。”沈辞摆了摆手,示意沈楠竹回去自己的座位。
沈楠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沈辞除了脸色有些泛红以外是没什么别的事,言语谈吐之类的也都清晰,不想上次那样一口酒下去整个人就倒了。
沈楠竹放下了一半的心,回了自己的座位,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下北夏,“看着点阿辞,让他少喝一点。”
北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中道着苦,以前我还拦得住,现在我是真拦不住啊!少主!
这个任务太艰巨了!
同样站在沈辞身后的北俞疑惑的看向了北夏,北夏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做什么?
不就是看着少爷少喝点酒吗,不是什么难事吧。
貌似没听说过这位少爷很难伺候啊。
姐妹,你还是太天真啊!
“少爷,你吃点菜吧。”
沈辞趁沈楠竹转身往座位走的时候又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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