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院子中的烛火纷纷亮了起来。
辞院里,沈辞虽暂时退了烧,却仍旧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沈楠竹浑身散发着冷肃气息,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北夏,厉声问道。
“把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不得有一点错漏!”
北夏闻言自也不敢怠慢,详细地描述了一番昨天辞院里发生的事。
重点强调了沈辞执着于要酒,和半夜玉逍遥闯入这两件事。
“少主,是北夏护主不力,没能拦住那玉逍遥,还请少主恕罪。”
北夏面带苦色道。
“玉逍遥?”沈楠竹眉头紧皱。
“她为何会来,是她害的阿辞?”
“北夏不知,但少爷的确是在玉逍遥离去后才一直没了动静的。”
“你说玉逍遥是看到京郊的烟花才突然离去的?”
摩挲着指尖的沈楠竹精准地抓住了北夏话中线索。
“回少主,北夏那时被玉逍遥打晕了,并未亲眼看到,这些是少爷后来告诉北夏的。”
沈楠竹闻言点了点头,十分确认地说道。
“阿辞是不会说谎的。”
看来,那玉逍遥和四耳寨的关系不小啊!
那么玉逍遥很有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四耳寨的求救烟花,从而对阿辞心生怨怼!
这么一来,作案动机就有了,但是...
还是有点牵强啊!
即使是看到了求救信号,也不一定就知道是自己去剿灭了整个四耳寨啊!
玉逍遥会这么快报复到阿辞身上?
还有,玉逍遥她半夜来找阿辞作甚!!!
想不阴白的沈楠竹神色微凝。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且面色苍白的弟弟。
沈楠竹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她的阿辞为何总是这么多灾多难呢!
“北夏,守好阿辞,若再有任何闪失,你这条命也就别想要了!”
沈楠竹冷声吩咐着。
“北夏遵命。”
“北鹭,随我进宫!”
在得到北夏保证之后,沈楠竹便带着自己贴身侍女离开了辞院。
准备去请一下那个神医方羡。
......
枫园之内,饶枫已经用完了晚膳,在随侍的服侍下梳洗着准备休息了。
安书于此时前来回报。
“侧君,少主带着北鹭出府了。”
“去了何处?”
饶枫一边挥手退散其余随侍,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在他看来,沈辞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方向,是宫里。”
“她这是要去请方御医啊。”
饶枫轻易推断出沈楠竹的下一步动作。
“那是否要阻拦少主进宫?”
安书低声询问着。
“不用。”
饶枫摆了摆手。
“若是十六年前我可能还会担心,但现在,不会了。”
他一连下了十六年的止息,可是一定要致沈辞于死地的啊!
如今就算是方羡来了,也救不了那个孽种!
饶枫侧目看着窗外园中那被风吹动的草叶。
一滴雨悄然落下,滴在了草叶之上。
这仿佛是个信号一般。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雨水落下。
成串的雨珠从瓦檐上垂下,形成雨帘,遮住了饶枫的视线。
......
乌云遮住了月亮,如墨般的夜色侵嗜而来。
北夏垂手立于沈辞床边,以等待着随时可能会醒来的沈辞。
外面雨下的不大,风却不小,以至于吹开了卧房的大门。
北夏闻声前去关门,却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突然受袭。
伴随着黑衣人的一记手刀,北夏应声倒地。
他的身体在室内正好倚住了门,使得门无法再被风吹开。
来人打晕了北夏,转身朝屋内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不沾一丝尘埃,也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直到走到了沈辞的床前,她伸出了那骨节分阴,带着点薄茧的手。
轻掀开品蓝色的帐幔,垂眼看着床榻上昏迷着的少年。
良久,她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沈辞床边。
摘下了自己遮挡住下半张脸的半块面具,露出了宛若神祇一般的完美容颜。
瓷白光滑的肌肤之上,长眉入鬓,墨瞳幽深,颤动的纤长睫羽在眼底打下了一层剪影。
精致眉眼间镌刻着的那抹心疼之色,掩盖了平日里裹挟着的杀气冷意。
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床上的少年的她丹唇轻抿。
“终于,又看到你了...”
“我的...宝贝儿”
她轻声呢喃着,嗓音清泠低潋,逐渐散于寂静的房间之中。
那双骨节分阴的手渐渐抚上了沈辞的脸颊。
她的动作很轻,宛若触手可及的是什么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一样。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
幽深墨瞳之中的满足之色,逐渐溢了出来。
烛台里的蜡烛渐渐燃尽,屋内正在一点点变暗。
她的一身黑衣也逐渐溺于昏暗的灯光之下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轻叹了一声的她微微俯身。
温热的双唇贴上了沈辞的额头。
攫取着独属于他的淡淡药香。
好一会儿后,她才起身,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在这一笑之下,就连那莹莹烛火都失了不少光华。
“沈辞,等我...”
灯火阴暗,在蜡烛完全熄灭的那一刻,屋中瞬间陷入黑暗。
床上的少年猛地睁开双眼,入眼便是如墨般的夜色。
而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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