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的指责,却似乎令男人心生不悦?
黎皓远微微挑眉斜睨着她,圈在她腰身的双臂隐约挟了几分薄惩意味地暗暗收紧,
直将她勒得不得不紧贴在自己坚硬殷厚的胸膛上!
又低下头去,轻咬她委屈撅起的红唇,坏心地重重碾压过,把她刚刚才细心描绘好的唇线啃得一埸糊涂纺,
还眉眼轻佻地挑衅道,“就无耻你!谁让你是我老婆?”
“老婆”。
他口中那两个亲密又戳心的字眼,却也把唐安妮心底累积了一整夜的怒水给彻底点燃!
素手一挥,她忿忿地推开他趋近来的脸庞,
“现在才记起我是你老婆,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昨晚你怎么没记住?”
她太生气,以致于一开口便是噼哩啪啦的一顿讽刺!
黎皓远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性格淡漠的小妻子原来发起脾气来,也是一只极具爆炸力的小狮子!
他静静地看着她,似乎能感受到这只小狮子的内心正在愤怒的咆哮,只因他昨晚的夜不归宿。
她清丽的水眸里,甚至渐渐氤氲着一股陌生而灼烫的情绪,一股叫做嫉妒的情绪。
虽然这股来势汹汹的醋意,很是有点莫名其妙,也有点不分青红皂白。
可是,他原本被骂“无耻”的不悦感,却渐渐地衍变成为一种暗爽的愉悦感。
天知道,他怎么会那么喜欢看他老婆吃醋的样子。
原本想要解释的话语,也因此吞入腹中。
他半眯起眸子,浅笑着又强行将她拽进了怀里,龙颜大悦地逗弄起她来,
“怎么会没记住?老婆,你得感谢我女儿……”
“要不是我女儿在你肚子里,看我今天怎么治你!”
“哪里还有你一个小妮子顶嘴的份,你说是不是,嗯?”
“……”
低喑磁性的嗓音分明也挟了一丝暧昧调、戏的意味。
那灼烫炙热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从头到脚整个人都狠狠吃掉一样!
赤果果的,滚烫得吓人!
他温热的薄唇更是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恶狠狠地吮咬着她小巧柔软的耳垂,似乎在警告她:
再敢质疑他的威严,再敢胡搅蛮缠,就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当然,是在床上给她颜色看。
他乐此不疲地热衷于掠夺她的身体,每次她不听话的时候,用这招治她最管用,绝对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唐安妮接收到男人露骨惩戒的眼神,只气得眼红了又红!
抬手,用力推开他贴至腮侧的脸庞,又去抹自己小脸上的泪痕,悻悻地骂了一句,
“不要脸!禽!兽!”
以指腹轻拭去唇上沾染着她味道的晶莹液体,男人却笑得更“禽、兽”了,
“这样就禽、兽了?一会儿,到了床上你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禽、兽!”
“……”
这男人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每次就会拿这档子事来威胁她!
可是,黎太太也是有骨气的,绝不要被他这种可恨的大男人主义给吓倒!
唐安妮杏眸怒视,
“谁要跟你到床上了?!你昨晚在哪睡的,还回哪睡去!”
黎皓远却是眉眼曜亮地轻笑出声:小妮子这醋性还真够大的。
再撩下去,恐怕就要火烧身了。
遂敛去唇角的笑意,他低下头来,饱满光洁的额轻轻地抵上她的,满足地嗅着她熟悉而清新的体香,嗓音也低低地温柔呢喃,
“如果我说,昨晚我一、夜没睡,你是不是就肯陪我睡了?”
“……”
窗外,有细碎的金色阳光透过窗帘,倾泄进光线昏暗的卧室里,
微风掀起了轻盈的帘幔,摇曳出一幅起伏荡漾
tang的明黄色波浪。
唐安妮静静地看着帘幔下那一片迷人的金色阳光,一直等到枕边的男人睡熟了,才轻轻地掀起被子起床——
身体刚动一下,却发现男人冗长精硕的臂膀正沉沉地压在她身上!
即便是熟睡了,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试着拿开他横在胸口的大手,可是,他竟然不放手!
她刚把他的手拿开了,他立即又霸道地横上来!
她试了几回,竟然拿他完全没有办法。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种怪癖睡姿。
起初刚新婚之时,他并不是这样睡的,大多数时间都是背对着她独自睡,
据说是一人独睡太久遗留下的习惯,通常一个人就占据了床上绝大部份的位置。
像这样蛮横地圈着她睡的样子,似乎是上次他昏迷醒来之后才开始的。
没想到一圈上了,就再也不肯撒手。
看着他满是疲惫的脸庞,她不忍心再推开他,默默地重新躺回到床上——
尽管没有一丁点的睡意,她却睁着眼,静静地陪着他睡,静静地倾听着耳边传来的他规律而略粗的呼吸声……
昏暗淡薄的光晕里,她葱白的指尖轻轻地抚上了他深邃立体的轮廓,
一点一点地划过他熟悉而精致的眉、眼、鼻、唇……划过他下巴上微微冒出青茬的胡子。
她清丽的水眸里却是一片恍惚迷离:
全香江的人都说,黎皓远因为她色令智庸,不惜咂下五亿重金,只为救活一个不值一提的唐氏。
又为了她,狠心挥别十年相思刻骨的初恋晴人,不但出人意料地将她纳入了他殷厚的胸膛里,还许了她令人艳羡的万千宠爱。
他们又说,黎皓远这辈子算是栽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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