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到床上去睡,她还是要去,我突然想到在医院里就说过胡话,难道说没有洗澡不舒服?每晚上都洗过澡的,我的要求是,我洗头就给妈妈洗头,我洗澡就给她洗澡,用自己的感觉来对待妈妈。
有一天晚上,半夜2点过,她突然坐起来,叫我:“你去把门打开,你大舅舅、大姨娘、三姨娘,幺姨娘、幺舅舅要来。”
这些人都是她死了的兄弟姐妹。听得心里有点发怵!赶紧把她拉到客厅里来,只好在沙发上过夜。
在沙发上睡觉也有麻烦,要想起身就没有床上那么容易,还有就是我如果要出车,妈妈还在客厅里,监控里就看不见她。
最不放心的是她总说把沙发烧了。她的衣服裤子都有几个大口袋,这是她自己缝上去的。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口袋里装满了卫生纸。被小玉发现了,小玉劝她把卫生纸拿出来,她还是很听话,把卫生纸从几个口袋里拿出来堆在沙发上,堆了一大堆。
她对小玉说:“小玉,给我拿个打火机来,把它烧了。”小玉说:“如果把房子点燃了,我们坐哪里?”
小玉很着急,给她嫂嫂打电话,嫂嫂说:“你把打火机收到,她得了这种病,头脑不清醒要是真的点燃了怎么得了?”
妈妈这段时间不只是说胡话,把小玉和家人都得罪了。起因是她说钱掉了,起初她说是余宝宝拿了,很不高兴的对我说:“钱被小贼娃子偷了。”
当然骂的是宝宝,我问她:“谁是小贼娃子?掉了好多钱?宝宝都在读书。”
她说:“掉了60元。”我对她说:“你一共有多少钱?为什么要偷只偷60元?”她就是这么糊涂,只管说,不怕得罪人。
她有几个钱包,最古老的一个钱包,可能是皮质的!这个钱包我从小就看见她在用,上面的颜色都掉得差不多了。还有就是她用布料自己做的,也安装到有拉链。她最关心的就是门钥匙,也是用一个包包装起的,随时都装在衣服口袋里。
好像人民币都没有门钥匙重要,刚开始她说钥匙被人偷了,她很着急的说:“哪个把我的钥匙拿了?我怎么进得到门嘛?”钥匙装在她的上衣袋里,也在到处找。有的时候她东一藏西一藏,包括她的钱。
说宝宝拿了她的钱,告诉她:“余宝宝在住校,回都没有回了,怎么来偷你的钱?”
她没有说的了。又把矛头指向了小玉,当然是在我面前说小玉:“太可恶了!我的钱都被她偷完了,这辈子妈死得早,下辈子她还是没有妈。”
妈妈没有生病的时候,说小玉从小没有得到母爱,她要把小玉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小玉本来就是妈妈娘家一个家族的侄女儿。
小玉只有六岁的时候,妈妈因为难产而死亡,那时候她太小了,连妈妈的形象都不记得。
我知道妈妈在说胡话,小玉也知道,可是她要生气呀,她很委屈的对我说:“看嘛,你把她照顾得再好,同样的骂我们,还怀疑我偷了她的钱,大哥他们理都不理她,她还经常挂念。”
不管我怎么给小玉解释,她也答应不会跟妈妈一样,可是她心里起了阴影。对待妈妈就不会像从前一样,那么热心了。
妈妈连我都要防,天天在照顾他,都不知道她有多少钱。她也不知道呀,她是分做几个口袋装的,我给她洗衣服的时候没注意,衣服口袋里就有一个布料做的钱包。当我发现拿出来时钱还没有打湿,因为她用食品袋,把人民币包了一层又一层。里面只有200多元钱,据我了解,妈妈至少有几千元钱,大哥和三哥一人拿了1000元,二嫂和亲友来看她,有的买东西,有人也拿的是现金。
前段时间她头脑清醒,有时小玉去买菜,对小玉说:“我要吃烤鸭,你去给我买烤鸭。”要吃猪脚了,她喜欢的就会吩咐我和小玉给她买,她就要拿钱,一般拿100元200元。
妈妈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出门。最大的困难是要是失去家人的支持,我将独木难支。本来久病无孝子,都有烦躁的时候,从那以后我在家里,小玉就不会管妈妈了。
我也没有办法,不能怨小玉,没法把妈妈说明白。只好跟老总商量:“孙总,我妈妈的病没有好脱体,你先安排他们的货源,实在没有车我就送一趟。”
为了妈妈,只有少挣点钱。这段时间妈妈在闹着要回老家,问我:“房子修起没有?要回去种花生了。”中秋节都过了,还想着回去种花生。
妈妈虽然糊涂!还是处外为我们着想,连她死了以后应该埋在哪里都吩咐我:“我可能过几天就要死了!你把我埋在刘昌满门口那块菜园地里,你们都怕爬山梁子,今后来祭拜我,就不用爬山。”
妈妈的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受!打电话告诉三哥或大哥,都听得很不耐烦,更别说打电话来问,可能他们认为拿了钱就是最大的恩惠。
这天二嫂和侄女万琼来看妈妈。妈妈问万琼:“你住院用的钱还了没有?”这是几年前的事,妈妈还记得,记得二嫂找三哥借钱,三哥答应了,必须要我担保,所以妈妈记得万琼有欠账。
万琼告诉妈妈:“婆婆,我的账早就退完了。”妈妈关心万琼,她还是很开心,小玉告诉他们,妈妈这段时间神志不清醒,他们也很担忧。
你说妈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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