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今日你不会回来太早,毕竟不论如何,皇上也是寿诞的主角,哪能就这么轻易的走了呢,好歹留在那里好好的看看戏啊。”
她说话间,棋盘上收官残局的棋子,已经被陆云浣一点点收拾起来。
叶琳琅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动。倘若落在别人眼中可能会觉得震惊,毕竟韩王殿下如此身份地位,竟然要给自己夫人做这种事,这可是在是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
可是在陆云浣和叶琳琅两个人看来,这实在是太过于寻常的事情了。
一转眼之间,方才一场明暗机锋交错的无声之战,便已经鸣金收兵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云浣笑了笑,只是说道:“不过是些场面应酬罢了,何况我若是真的在场,怎能让某些人露出狐狸尾巴呢。”
叶琳琅想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忍不住一哂,拢了拢碎发,也没再说话。
正在这个两人双忽视那个沉默的时候,突然有一物破空一声。
原来是一封薄纸疾来,被韩王殿下皓腕屈按,捏在手中。
他打开来,之间纸上写的,赫然是今夜皇上生辰夜宴离场后,众臣与皇子的每一言一语,却是分毫不差!
最末处,是增补了一行小字:“一切如殿下所料。”
筋骨遒劲,是他派出去的暗卫的笔迹。
他细细地看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群蠢货!愚不可及!
这些人难不成觉得,只要把景王殿下给斗到了就能高枕无忧了?难道是不把自己和二哥这两个天大的威胁放在眼里吗?
“可叹,”韩王殿下秉烛而行,烛火奋身自焚,照亮他血色淡薄唇边讽刺的笑,“父皇生了这么多,这几个儿子,竟然没一个像样的。”
“但殿下的对手,又不是他们。,这些人里面说来说去,能够跟你有竞争的可能的,不过也只是秦王殿下罢了。”
“自然是这样,他们把这一切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以至于忘记了,前有猛虎,后又恶狼,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足够安全的境地。”韩王殿下捻起手中佛珠,下意识地攥紧了这东西。
那是天竺圣僧赠予、父皇赐下的祈福之物,寓意尊佛慈悲与忍耐。可他,绝非是个仁慈之人。
事实上,想要在这皇宫当中努力生存下去,就根本不可能做一个人畜无害的人,不然的话像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会被啃食到连渣都不剩一点点的。
陆云浣从很久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明白这个深刻的道理了,所以这些年以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于身份地位权势的争夺。
这争夺的理由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不同,但是现在最重要的目标也就只剩了一个,就是为了能够跟叶琳琅一起,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对于两个人来说,实在是至关重要。
韩王殿下府的后花园开阔气派,光是前后穿行一周,便要半个多时辰功夫。此时下人已被挥退,偌大的园林之中,只有参天古树上的栖鹕半梦半醒。棋终,人去,明月三分照不进人心,烛影幢幢下,孤影成双。
叶琳琅看着陆云浣突然间不说话了,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有些好奇的问道:“韩王殿下你在想什么?”
韩王殿下吓了一跳,沉吟半晌才道:“一个月后,父皇将离京,京城之中功成在此一举;我已派遣慕陶早日随时入京待命,想来绝无差池;有人替我驻守京城,必是万无一失;只是大哥和景王那边……”
“他身边真正为了他好的人,估计早就提醒过他,倘若真的想要保住荣华富贵,不争远远好过于争。”两人身在暗处,人影不见行踪,可树影婆娑,花影相偎,仿佛有人坚贞不二地,隐匿在华服之后,相行相随,“是他们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怪不了别人。”
韩王殿下一笑:“你父皇曾经说过,希望这天下太平,盛世长安,想来不过是担心我们兄弟相争,只可惜,太子过分愚钝,竟然连善意的提醒都听不明白。”
“也很期待执迷不悟的两位殿下,究竟会走向哪一步。”叶琳琅轻笑了一声,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一般。
“喵呜——”
月余时日如转眼,此时已近申时。
“好了,必要再说他们的事情了,我们也到了睡觉的时候。”
两个人忙了一天,此时都已经是疲惫不堪,随随便便洗漱了一番,便躺下歇息了。
正此时,门外的天地,是一片轻纱似的浓雾。
叶琳琅做梦了。
那雾是杏花天影里最惹人怜的一抹红绯,将天地、行人与高低的楼宇,淹没在茫茫的烟海中。
雾中看美人,看的不是芙蓉面并杨柳眉,而是似美非美,似仙非仙,是真与假,生与死都化为混沌的失形失心,掺杂着看客的光怪陆离的绮思,坠入无所从的垂手之境中。
可是叶琳琅没有这个心思。
只听裂帛之声,激越如金玉交击,那如梦似幻的浓雾被生生割裂——
“是谁?你是谁?”叶琳琅无端的有些慌乱起来。
那女人跳出浓雾,暴露在晏梨落眼皮子底下。是个黑衣黑裙黑面纱的女人,神秘的如同天外来者。
“你是谁?”叶琳琅有些警惕的看向来着,来着只是温温柔柔,笑意明媚,“我是救了你性命的人,说起来你真应该好好谢谢我,不过啊,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倒是也能原谅你,今日入了你的梦,一来看看你现在过得好不好,二来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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