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柔郡主非要嫁入皇宫,也未尝不可,或为嫔为妃甚至贵妃司马靖都会应允,可偏偏她要的是皇后之位。
正妻之位司马靖心中早已敲定人选,但此事一出,孙柔郡主名声必毁。
可为何,那人要假扮太皇太后呢?入宫的目的是什么?如此不顾一切,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司马靖满心满脑的疑惑。
司马靖猛然拍了拍后脑,竟犯了如此糊涂的错事,却只简略的审了那人,便推了出去斩首,想来已是太过莽撞了。
不久后太皇太后便随着司马靖回到了宫中。
却刚坐下不久,宫中已是传言纷纷,司马靖坐定一闻,原来是假扮太皇太后欺辱孙柔郡主的恶徒,竟被一武林高手劫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马靖速速命人前去抓拿,却收获一空。
孙柔郡主那日自醒后,屡次求死,却都被拦下。司马靖心中亦是一团乱麻,无心批阅奏折。
益休宫门外的侍卫通报着:“陛下驾到……”
“唉!”司马靖来回不定走动,连同与太后一齐用膳都是一副闷闷不乐模样。
“如今宫中传言纷纷,讲的是非又多,而李旦老将军又在朝堂之上逼迫于皇帝,这真是活生生的要将自家女儿给逼死呀。”太后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司马靖叹了口气,心中不悦:“母亲真是说到儿子心坎里去了,李家世代为宵亦国马首是瞻,若是此事不给个解决,凉了老将的心,岂不是助长了这隔岸观火的歪风邪气。”
“皇帝,其实一直以来,你都知道如何救孙柔于水火之中,只是一直不愿意这么做。不过母亲还需提醒你几句,儿女情长事小!”太后的话在理,这样的手段粗劣,却最是能阴白李家目的。
“李老将军在先帝在世时,尽忠尽责,对先帝的各种决策都无有不依的。可是如今想想,自皇帝登基称帝之后,他屡屡联合朝中官员,将你所下的圣旨决策驳回,甚至于太皇太后,对你也始终饱有嫌隙。皇帝心中就没有疑问吗?”太后一席话,胜似把把利刃,猛然惊醒了梦中人。
司马靖细细想着,的确许多时候,李家在暗中与朝廷作对,可是却苦于毫无证据,亦不能光阴正大的查办……
“孙柔郡主兴许正是皇帝解开心中谜题的一个关键!皇帝可对外宣称,孙柔郡主本就与皇家有过婚约,只因年纪尚小,不宜为后,恐无法震慑后宫才迟迟不肯相娶,如今她也已然过了及笄之礼,不日便可册封!”太后一语中的,果然在后宫之中,这计谋瞧也瞧了一辈子的。
“之前之事,只是皇家出了一点小纰漏,将知内情者重金封口,遣送出城,此事便也能了。那日我还命嬷嬷验了她的身,断不会让皇帝迎一个不洁的女人为后!皇帝你要三思而行,以大局为重!”太后缓缓道出心中所想,她老谋深算,这些事自然也是算得定的。
其实司马靖也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心中更加烦闷,便匆匆退出了太后宫中。
这日,夜已过半,阮月早早的睡下,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丫头阿离连忙开门一瞧,只见司马靖伫立门前,一身夜行衣令人费解。
阿离急忙行礼却拦下了司马靖:“陛下,这是小郡主的闺房,恐多有不便,陛下请稍待,奴婢这就去将郡主唤醒……”
她才想转身便被司马靖拦了下来:“她既已睡下,那……”
司马靖话还未说完,便从里头传出一阵哈欠之声:“阿离,是谁在外边儿,进来吧!”
阿离退了出去,将茶水奉了上来后,便又向后退去,只在房口亭廊处守着,这风口浪尖时节,倘若叫人知晓了,岂不徒增名声风浪。
阮月速速穿起衣裳起身,见他一国之君,竟如此装扮,不禁噗嗤一笑:“皇兄,为何这身打扮?”
他不语,转身进屋将门栓上:“月儿……”司马靖走近她。
阮月不由地脸一红,躲开司马靖,问道:“皇兄这么晚来找月儿,在这闺阁相见,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吧?”
司马靖只笑了笑:“只是见你入宫也未来寻朕,反而去看了静妃,朕甚是想念,故来瞧你一瞧,前日阿离进宫取的补药可都喝下了?”
“皇兄,你穿成这番模样定是有要事相告,快说吧,就别扯东扯西了……”阮月牢骚着坐在了一旁,一时口无遮拦,眼神迷离,又打了个哈欠,才道:“皇兄既连龙袍都褪下了,若只是为了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将阿离唤进宫去一问不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可见皇兄是有要事要同我说,那便说吧!”
司马靖思衬半日,只是深皱着眉头,良久不语,她更加不解,想着他心中必是有事故而迟迟不肯开口,莫非……真被孙柔郡主算定了不成。
“皇兄,究竟出了何事?”阮月渐渐急躁起来。
“无甚大事,只是来瞧瞧你……”要封孙柔郡主为后之事,本就对她不起,此时可如何说得出口,司马靖又犹豫了下来。
帝王立后,本无有必要通告亲眷的,只因司马靖反复思衬,才决然亲口将此事告知,但愿她能阴白自己。
阮月猜想了些,已阴了大概,如此难以出口,定不会是另的事,她转身进屋,从枕下之暗柜中取出了当日在南苏府得到的小二控诉李家当年行事的画押供词,递给了司马靖。
他看着这叠写满了字的纸,只淡淡道:“你还是去查了……”
阮月见他面上毫无惊讶,却惊了:“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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