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喜欢撩拨他的头发,闲了就帮他洗头,指尖穿过头皮的时候沁到心底的舒缓,他喜欢靠着她,喜欢她所有的动作和表情,以至于控制不住的时候屡屡过激,他一直懊恼长亭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故意的,不愿意却喜欢看他忍的表情,原来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两人发生什么,是大三的上学期,伊忧看到长亭和那个刘什么瘪三说话的时候,没风度的他开车直接装懂后者身上,以至于吓的长亭对刘家道歉了很久直到刘建桥伤好出院。
长亭那晚穿的很漂亮,哄着闹脾气的伊忧,似乎水到渠成似乎某人猴急似乎有人找不到门路,但最后一切尘埃落定,在长亭还没嚷疼的时候,他已开始抱怨床不够软,长亭不够胖,力道有问题,其实就是怕羞,先指责对方不让长亭说他表现不好,其实第一次伊忧表现很糟糕。
大学的时光总是很蜜,大三下半学期伊忧开始忙,虽然忙但只要有时间就和长亭一起坐坐,看看日落、听听音乐,尽管他一天或许看不到长亭一面,有时候彻夜在书房忙碌,但因为某人睡在隔壁,他也不觉的有什么不对。
开始的时候他每次忙,长亭还会孩子气的打断会他,伊忧皱眉后,长亭不在任性,因为伊忧真的很忙,长亭开始喜欢看风景,因为坐着的时候,伊忧能最大限度的拨弄他的电脑,长亭不喜欢出游,伊忧随后也很少提了,一年四季的衣服开始她帮伊忧买,伊忧要求同寝的次数少了,这也很正常毕竟他很累,有时候受伤回来怕长亭担心绝对不会脱上衣。
那个时候长亭很幸福,尽管伊忧同样忙到一个月不回来,但是幸福,因为她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出门前她能收到一条不痛不痒的短信,简短但温馨。长亭相信日子就会这样下去,或许一年见不到爱人一次,可心里不空,反而温暖。
那次意外后一切变了,魅杀因意外离世,当时伊忧刚刚睡醒收到耽杀打来的电话时,他表情突然变了,长亭没有问,那天伊忧急急忙忙的出去,接下来就自然了,伊忧有意无意的开始疏远,虽然还是来,但感觉不一样,他没告诉长亭怎么了,就一下子忙了起来。
耽杀知道,那天主子很自责,魅杀出意外的时候向主子打过求救,只是主子睡着了,一个杀手没有被通讯器的响声惊醒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如果主子当时收到了,或许魅杀不会死!魅杀生前就向空气,二十四杀哪个不是空气,就算跟着主子出生入死,主子也许都不会知道幕后支援的是二十四杀的谁,魅杀很美,死的时候也很美,她最美的时候绽放在二十四年前年,一脚把一岁的伊忧踹进水塘里扑腾,她最美的时候是伊忧趴在她的身上,她的手颤抖的划过婴儿光滑的皮肤,她最美的时候是一个小不点,得意的躲过了她所有打过的子弹后张狂的笑声,那个时候她心里的骄傲比那位少年还要灿烂,他长大了,不是吗?
魅杀是幸运的,五十年,美丽,骄傲、嗜血,她一路走来,站在所有人的头上,痴心的爱过任阳,潇洒的说过拜拜,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最后一刻她是微笑,死前那个小不点哭了,任阳没流一滴眼泪,她的手放在任阳的手上安歇了,整整五十年,她爱了一个男人四十年,死前唯一恨的是她怎么会爱上他……她宁愿爱的是皇杀……
后来伊忧很忙,很忙很忙,忙着端所有人的老窝,忙着建立他的威严,新一代家主的诞生、镇压下的血腥,到最后伊忧不知道杀谁后在黑雾呆了半年,出来后开始笑、只是不一样了。
车在任园停下,阴森的任家大宅,堡垒一样的坚固构造,靠山临森防护严密,巡逻人员悄然走过,每五秒一次的激光扫射刚刚从他们身边隐形,下一个五秒又来了,伊忧活动下脖子从车上出来,六院训练的可能还没有结束,每个小身影都坚强不屈的站着。
伊忧好笑的扫了他们一眼,笑意却不及眼底,他突然道:“接她过来。”
“是。”朝云去接长亭,这种事情一年有那么一次,十年的相处,朝云深知主子不贪女色,即便如此朝云觉的主子和长亭也回不到从前,主子这种像叫花女一样的传召方式,肯定激怒了不吭声的长亭,长亭不反抗不代表她乐意,只是长亭知道反抗也没用,朝云绑也把她绑去。
朝云猜的没错长亭讨厌这样,但她不会说:“我去换身衣服。”去任园的她没有自由,活动范围只有那么大,敢出去那些护卫的枪不长眼,伊忧需要时就过来睡完事了走人,长亭愿意才有鬼,长亭随便拿了一套伊忧曾经买给她的衣服穿上,绝对不穿着自己买的衣服进任家。
任家射击室内,令狐焉修长的好身材包裹在男装之下,此刻的他是从前的打扮,英气、儒雅、尖锐的像只睡不醒的狐狸,男装的令狐焉没有一丝女人气,她逼真的演绎这个角色十五年,伸手、头脑得到伊忧和宴令的认可。
令狐焉放下枪,骨节分明的手掌透明的耀眼,她满意的向后一步,修长的身形和美到令人窒息的五官一样的帅气潇洒:“手滑了一下,否则会是你请客,宴令呢?怎么他没到。”
伊忧放下枪:“如果他在,你就死定了!女装会让你死吗?还是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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