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生已经多年不管事,儿孙个个能干,他乐得享个清闲,天天看看书,侍弄侍弄花草,过得比谁都自在。
可这日,信奉养生之道的夏雨生却发了好大一通火,下令将夏家本家以及留在会亭的旁支的人员都清算了一番。
“父亲,自从分家后,本家以及尚有来往的旁支都不曾放出过人,更没有奴仆潜逃,这消息应该不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
夏丛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大大松了口气,他们比谁都盼着含秋好,要是这么不利于含秋的事是从夏家泄露的,不说含秋以后会不会和夏家离心,就是王爷那一关都不好过。
老夫人这是才知道自己那个不哼不哈的外孙女居然还藏了个这么了不起的身份,心下感慨不已,“老太爷,依我看只查这几家都少了,您别忘了分出去过的夏家人还不少,虽说来往少了,可秋儿的事未必就没有人留心。”
夏雨生点头,“我让老三亲自去查了,王爷那里也必定不会轻纵,问题要真是出在夏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秋丫头。”
一屋子人都沉默了,夏家门风从来都是顶好的,都不是那丧良心的人,自然做不来丧良心的事,夏含秋待他们好,他们也都在尽力回报,哪怕他们帮不上大忙,却从来都是尽量不去给夏含秋抹黑,这事要真出在夏家……
他们真要没脸见人了!
段梓易那边很快查出了结果。
“居然是姜家?”夏含秋讶然,“怎么会?”
之前姜家想要攀高枝,将她是师傅关门弟子的事报给了木清。也幸亏他们是找错了人,这个消息当时才是瞒住了,可自那以后姜家就被看住了,难不成出了什么娄子?
段梓易脸色难看至极。当时他就不该心软,顾及这些因果会算在秋儿头上,才留下了那么个祸害,惹出如今的大乱子。“在会亭被围时兵力捉襟见肘,受命看住姜家的人当时想着反正也逃不出城去,便都先去顾着战事去了,事后看姜家也算老实,未免就松懈了,没有去清点人数,今儿去查时才知道姜家送走了不起眼的两个庶子,明德顺着这条线往下去查了,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消息是从那两人那里传出去的。但是这两人是最有可能的。”
夏含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有些人。还真是留不得。
“该查的继续查,我们也不能没有动静,时先生。就按我之前说的办吧,你先去布置。明日一早我会告诉你一则预言。”
时安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他时安何其有幸,认的主子居然是预言者,想到事情经他之手推动后会让主子的声望更高一层他就兴奋!
段梓易虽然仍是不赞成,可也说不出个反驳的理由来,只得将蒋念调到秋儿身边,由隐部最厉害的人亲自守护,便是如此,他还是不放心,能不离开秋儿身边就不离开,自己办事的地方都不回了,在夏含秋屋子里加了张书案,让人将文书等一应东西都搬到了这边,将人放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心下才稍安。
夏含秋无奈又甜蜜的接受了男人的保护。
当晚,夏含秋头一回在段梓易的旁观下抱着啾啾预言,因为所涉及的东西不能是人为能随时变动的,干脆就从眼下的天气做起了文章。
次日一早,时安就通过各种渠道将预言传了出去。
——大梁王妃承认自己预言者身份,并做出预言,大梁八日后有雨,旱情转为涝灾,宣和城为重灾区,吴国持续干旱,闽国靠近大梁地区受涝灾,其他地方仍无雨。
——著有《惊世劫》和《硝烟》两书的朱厌为大梁王妃,已得大梁王妃亲口确认。
一个比一个更震惊的传言在这火热的天气里倒入一锅热油,一时间,众人所谈论的话题三句离不了大梁王妃,预言一时半会还不知道真假,暂时只能观望,所以现在谈论最多的便是朱厌。
惊世劫的面世让一日日过得麻木的人重新找着了蹦头,受书里人物的影响,他们多少也是有了一些改变的,后来天下大乱,处处战火,看过惊世劫的人不由得将这乱世和惊世劫那本书里构建的那个世界重叠起来,可以说,很多人是将惊世劫当成了精食信仰的。
而对于贫寒的读书人和普通百姓来说,他们尤其需要信仰来支撑他们在越来越艰难的日子里活下去,以前几个人总能凑齐买新卷的银子,识得几个字的自己去看,不识字的,找私塾先生给他们读一读,让更多人从中得到那种在逆境中百折不挠的勇气。
后来填饱肚子都难,更不用说有多余的银子去买书了,很多人都以为这本给他们力量的书再也看不到了,可没人想到朱厌会抛去利益,将新卷印出来白送,没有书肆接手就让自己的人用马车装着送到以会亭为中心的周边诸城,哪怕那时有些城还并不属于大梁。
所以朱厌极为有名,尤其是在百姓和读书人中间极受追捧,听不得人说朱厌半句不中听的话,哪怕他从没出现过,但是在大家的想像里,他可能是个儒雅才子,可能是个留着一把长胡子慈眉善目的老头儿,也可能是个嚣张狂妄,对人对事不屑一顾的狂人……
可所有的猜测里,从没人想过他是个女人!
便是这则传言出来,都有不少人跳着脚的否认:“这不可能,写得出惊世劫这般惊世著作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硝烟里那么多惊才绝艳,随便摘一个出来都能留芳千古的典故怎么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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