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媛又是深叹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毕竟感觉自己仿佛说些什么都是多余的(′???`)。
半晌,钟锦初总算是思索完了,抬起眸,怔怔望着钟锦媛,道:
“姐姐,你说这些,无非是因为,你不相信路宛会做出这般事情。可我再一细想,还是觉着,路宛这种平日里沉默之人,一旦被逼至绝境,才是无所不为的。”
“初儿……”
“姐姐,你先莫急着反对我,不如我们便打一赌。我赌路宛就是那修炼归虚功法之人,而另五人亦是被她所伤。你便赌路宛并未修炼邪功,那五具白骨亦是与她无关。”
钟锦媛挑挑眉,似是对小姑娘所说的有了几分兴致。
“赌什么?”
小姑娘皱皱眉,沉思片刻,回道:
“姐姐若是赌赢了,要求随你提。若是我赌赢了,嗯……此事我还未想好,容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小姑娘实在是深思过了,然而,又实在想不出钟锦媛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开口讨要的。
首先,她如今最想的便是续命,然而此事并非钟锦媛可以帮衬的。
其次,她喜好收集各式各样的宝物,然而钟锦媛可比她穷多了,总不能向钟锦媛讨宝物。
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能向钟锦媛提什么要求,索性便拖后了。
钟锦媛尚不知如今自己在妹妹心中竟也称得上是“毫无用处”了,她只点点头,道:
“既是如此,我若赌赢了,你便要告知于我,你究竟得了何病。来龙去脉,一点一滴,要一字不漏地告诉我。如何,赌还是不赌?”
钟锦媛的神色正经,丝毫不见玩笑成分。
小姑娘又是一思索,有些犹豫。
她活不过百年,并非什么幼时落下的病根,她也并未有任何顽疾。
她本是流金河畔的一朵白姻花,寿命本就区区百年,此事世间仅有三人知晓——钟天得、千凤、钟荀谌。
啊不,如今,又多了那美人。
钟锦媛却一直当她是亲生妹妹的,从不知其中还有这么些弯弯绕绕。
依钟天得与千凤的嘱托,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一直以来,便也瞒着钟锦媛。
只是钟锦媛也并非什么愚钝之人,早便察觉出了异样,奈何无人愿意将真相告知于她,她便也无从打探。
今日竟是以这真相为赌注,想逼小姑娘坦白。
小姑娘抿了抿唇,心下纠结。
却又一想,这钟锦媛怎么也算是和他们一家人,只瞒着她,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此次便当是个契机,若是钟锦媛赌对了,索性便将真相告知于她。
何况,小姑娘心中也的确是更偏向于路宛修仙归虚功法,而后伤了那五人的。
她还当真不怎么觉着自己会赌输。
于是,小姑娘抬眸凝视着钟锦媛,亦是一本正经的,答道:
“好,我与你赌。”
如此,钟锦媛又端坐起身子,拿起桌上已然凉了的茶,啜了一口,正是一桩事谈妥之后的怡然自得。
钟锦初便也撩撩袖袍,起身准备离去了。
只是她脚才抬起,还未能踏出一步,便听钟锦媛问道:
“你做什么去?”
钟锦初诧异回眸:
“自然是回我自己的房间。”
言罢,又望了眼窗外。
夜色已深了,不是吗?
虽然她白日里在那浮云阁睡得多了,此时无甚困意,却不耽误她回房啊。
倒是钟锦媛,叫住她做什么?
莫不是都一百二十岁的人了,还要叫住她一个九十九岁的妹妹玩儿什么亲密的姐妹同寝?
仅是想想,小姑娘都觉着自己浑身寒颤,不由嫌弃地瞧了一眼钟锦媛。
钟锦媛:(*゜ー゜*)???
“姐姐还有何事?若是无事……”
“自然是有事才叫住你。”
钟锦媛将手中杯盏放于桌面之上,缓缓走近钟锦初。
钟锦初下意识便后退几步,一双杏眸谨慎地盯着正逐渐靠近的钟锦媛。
“姐姐,有何话你说便是了。”
何必靠近呢?
搞得小姑娘怪心慌的。
钟锦媛却更是嫌弃地瞅了小姑娘一眼,不吭一声,待小姑娘不注意时,迅速抬起纤纤玉手,朝着小姑娘的头顶移去。
小姑娘还未能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便瞧见钟锦媛手中捏着一片黄绿相交的叶子,看着像是方才从她头上摘下来的。
小姑娘惊诧。
惊讶之事有三。
一是她头上哪来的叶子?
二是钟锦媛的身手怎会如此迅速?她本不是什么修为深厚之人,不该有如此身手才对的。
三是惊诧自己今日怎么总是在惊诧o_o....
钟锦媛淡淡瞥了眼小姑娘,将她那副惊诧到呆呆愣愣的模样尽收眼底。
半晌,小姑娘还未能回过神。
钟锦媛便轻笑一声,开口了:
“替你将头上叶子取下来罢了,你躲什么?初儿莫非还怕姐姐伤了你?”
“不……”
“初儿,这叶子,从哪来的?”
“我也不甚清楚,许是路过哪里时,落在我头上的吧。”
钟锦初仔细回想着,实则根本想不起自己今日路过了哪个会落叶子的地方,然而不想在此事上与钟锦媛过多纠结,索性姑且便这么回答。
钟锦媛拿着那片叶子,端详许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姑娘便试探性地唤了声“姐姐”,一片叶子罢了,又不是什么珍奇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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