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愁绪都萦绕着徐元,让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然而,正如现实一样,再艰难的日子,都需要拿出最大的勇气活下去。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去纠结这些,而是如何能够度过眼下的难关,三大派的坎过不去,徐元的余生就只能躺在泥土里度过了,也不需要再去琢磨这么许多。
“牌灵,如果我死了,你将何去何从?”
徐元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不幸光荣了,那么牌灵该如何,他目前不过是一缕残魂而已,凭他自己连保住自己不消散都困难,更别说恢复了,他是被牌灵带来的,自然也对那虚无缥缈的返回带着一点点的期待,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黯然。
“呵呵,你小子,如果你死了,那么我就去找下家,总有一个人可以扶得起的!”
牌灵仿佛很是洒脱,低嘲一番,陷入了沉默,其实他并没有说实话,现在的他根本就做不到再次寄宿另外一个人,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徐元身上,徐元便是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唯一保证。
牌灵这样说,不过是怕徐元会恃宠而骄,以此要挟自己或者因为责任太多,压力过大而导致崩溃。
“嗬,牌灵!!你想脱离劳资另寻出路,告诉你,门都没有,劳资死了你也别想好活!”
徐元听得牌灵的话,竟然有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这老东西竟然把自己当个跳板,完全就是在利用自己。
“劳资早就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无妨!”
牌灵的回答更是让徐元一阵气结,不过他说得并没有错,牌灵的确是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不过是因为有求于徐元才会依附在徐元身上。
…………
夜,无眠!
徐元于牌灵的聊天也不甚欢喜,所以徐元自觉的闭上了嘴。
很快,这一夜徐元便在诸多的愁绪与哀怨中度过了,日光还没盖上典剑山的山头,三大派就仿佛是吃了火药一样匆匆而来。
过万的修士全都聚集到了典剑山下,脚踩飞剑者,胯坐珍兽战骑者不一而足,按照各自不同的门派分列。
简天罡赫然在列,依旧是如此的风采,满面红光,只是满头的发丝已然变成了白色,浑身素袍,唯有胸前的天罡门标志猩红无比,似惹眼的红火,隔着老远便能看见。
“哼!!来人,给我把那石碑挖出来!”
简天罡冷冷的看着山脚下竖立着的那块两米多高的石碑便一阵气愤,石碑上刻印着一行大字,“三大派与狗不得入内!”
当日,简天罡几人进入极乐楼之前他便看到了一块类似的,只不过被他一掌给拍碎了。
没想到徐元这厮竟然如此执着,不仅重新弄了一块,而且还更大更高,甚至用的是白玉石,其上雕龙附凤,看之十分霸气,不知道还以为刻的功德碑呢。
简天罡的话音刚落下,便有几名弟子走了出来,站在石碑的不同方向,擒住石碑,灵气涌动,硬生生又把石碑给拔了出来。
原本那几人想直接将石碑给扔到一旁的,但却被简天罡阻止了,几个人抬着石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脸上显出比吃屎还难受的脸色。
要知道这块石碑可不是什么轻巧之物,整块石碑的重量估计得有好几吨重,若不是几人都有修为在身,根本就不可能拔得出来。
“废物!”
简天罡见几个弟子脸上的表情,低低的骂了一声,浑身灵气流转,狂暴的气势瞬间而起,须发皆张,衣袍无风自动,片刻简天罡一抬腿,灵气灌注,一脚踹在石碑之上。
石碑从几人手中脱手而出,直接朝着典剑楼的顶上飞去。
山下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典剑楼的人,一众人全都呆在广场上警惕的盯着山下,他们的脸上全都带着严肃,听香居和无乐帮的人也赫然在列。
望着山下上万人的队伍,他们的脸上同样带着焦作,他们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袁武更是一阵阵的担忧,以前三大派攻击典剑楼,不过也就纠集了几千人而已,这一次可谓是整个邪域倾巢而出,形势比之之前更加严峻。
不过,他虽然满脑子的焦作,可他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甚至感觉到一阵久违的热血在体内翻滚,让他的手心都在不断的汲出热汗。
“该来的,始终会来!!果然我的心还是只属于典剑楼吗?呵呵!罢了罢了,这次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袁武心中平和的笑了两下,他和其他那些从典剑楼逃跑的弟子一样,这几年的时光,都活在惭愧之中,不断的煎熬着他们的内心。
曾经的典剑楼是他们一生的骄傲,毕生的信念,可他们亲手毁了这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们曾经的骄傲,变成了现在的可怜虫,谁都觉得可以欺上一欺的存在。
如今和当初是如此的相似,甚至更凶险!
袁武望了望典剑楼那几十个弟子,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着严肃和紧张,但却没有一个人逃跑,一个都没有,他们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武器,袁武明白,他们的心中甚至都从来没有想过“逃跑”这个词。
“他们比我当初强!”
袁武叹息,这样的弟子才是一个门派稳定的根基,虽然他们只有几十人,但有他们在,典剑楼的凝聚力就在,袁武不敢想象徐元是如何做到让弟子们如此死心塌地的,明知道是必死的结局,却依旧不肯放弃。
“领队,咱们赶紧跑吧,这人也太多了!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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