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将要追溯到五年之后。在这长达五年的时间里,故事中所提到的主角们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感情波动。
上面已经提到过江阳升高二那年的暑假工之旅了,两个月来的工钱他几乎全部交由母亲,好不容易才留住一百元。
妈妈数钱的当儿,他恳求妈妈能拿出一些来帮助他的妹妹买辆自行车,妈妈同意了。
那整个暑假,顾灵都没与他见面,可想而知,开学后的再会是多么令人激动;两人一直坚持爱慕厮守,江阳往路口、学校跑得更勤了,凛冽的寒冬,他仍然不惜一切,站在熟悉的墙角熬到她晚自习下课。
她高考的担忧他都十分清楚,他知道她为考上自己想去的大学在拼搏、努力,知道她在物理和化学方面的知识存在缺陷。
他也理解她常常在周末约定好的时间里没有出现。
“不要紧,因为出来找我而错过了可能会丢失的关键一分,那才是最糟糕不过的啦。”顾灵为自己的失言道歉时,他总这样安慰道。
有老师同学的辅助,有家人的监督,还有江阳的鼓励和支持,顾灵终于不负众望,考上她梦寐以求的大学。
那是离巢湖遥远的北京,收拾行李离开的前几个日子,她焦急地在家附近、邻近的街道上四处寻找,可是怎么也没找到他。
直到必须离开的那天到来,母亲陪同她一起去火车站的路上,他突然站在火车站售票处旁。
他表情镇静,面带丝丝微笑,没有表现出任何分离时别的悲伤,直挺挺的站在那儿望着她。
排队购票的时候,她心情沉重,她能感觉到江阳一直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可是母亲就在身后,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象着,要是没有母亲的约束,她准会愿意晚走一会儿,甚至愿意错过火车票的时辰。
大家一个一个向前走,她一直扭着脖颈,目不转睛地同他的眼神交汇。
马上,她便领悟到自己早晚都要走这一步,走进那条窄小的过道。他是不是也盼望着我能走晚些呢?
和我在谈谈心呢?她心想。她能看出他微笑的脸上已经流露出忍不住要哭泣的痕迹了。
难道真的就这样不辞而别?母亲从窗口拿出她的身份证件,她收回酸痛的脖子,打起精神朝里走,却猛然听见——
“等你回来。”——是他的声音。她的眼睛不禁湿润了。大学里的繁荣生活并没有改变她的初心。
每逢长假,顾灵都会回家,她在买手机之前,他们还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尽管当时世界各处已经用上了众多的聊天软件,可他们却因为眼下的事情忘记了去安排这件事。
江阳没有考上体面的大学,但实习那年,学校依然分配了工作,他服从分配,到了芜湖一家游戏公司做在线客服。
第一个月发下来的工资,他匆忙地拿着银行卡,取出钱买了部手机,办完卡号,就在路边的榆树下面,又匆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拨打了上面的号码。
接通后,他听到顾灵的声音,兴奋地在街道上不知疲倦地走来走去,他也听出了她听见自己声音后表现出的惊喜。
两人聊了很多他们认为有趣的话题,最后却都不愿先挂断,江阳等公交直至走上公交,手机线路依然通畅。
“我挂掉给你打。”顾灵说着便真的挂掉了,紧接着主动打来电话。
“不行,我给你打。”江阳也说道,然后挂断重新给顾灵打了过去。
“还是让我打给你吧?”
“不,我打给你。”他们断断通通,最后他们发现这样的谦让太耽误他们聊天了。
“我发誓明天要给你充50块的话费。”江阳说道。
“哦!不,那我也给你充。”顾灵倔强地反驳说。此后,他们总是忍不住萌发思念,不胜其烦地手机联系。
一次,她告诉他自己准备放弃考研,去攻读公务员。然而,似乎受到江阳祝福的魔力,大学第四年,她尽真的成为了在无数筛选中最后留下的人。
“回巢湖了?”
“是的,在一家银行上班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工作环境一定很棒吧。”
“是的,棒极了。”另一方面,这些年来,陈月从一个打杂助手,渐渐成长为像模像样的木匠工人了。
能走到这一步,绝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第一年,他没有工资,只收到师傅的一件棉袄;第二年,三千加一件棉袄;直到第三年开春,师傅才正式批准他出师,每个月可以有1400元的收入;师傅问起他愿不愿意,他立刻满口答应。
在2011年,这样的工资的确很难启齿,可他还是十分满足与这样的待遇,从不抱怨,他有一个天真的想法:工作不过是生活必须,即便没有工钱拿,又何妨呢?
拿工资就当作是额外的惊喜嘛。再瞧瞧领居家江阳的妹妹江小艾,她可真是个十分意外的孩子哩,她的成绩在初三那年骤然下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切都要怪她的犟脾气。
初三刚开学的一个周末晚上,她走到面对面坐在桌上谈话的父母身边,
“爸妈,我想和你们说件事。”
“什么事?”
“让陈月给我补课吧,我希望每个晚上能去他家帮助我解答疑难问题,可以吗?”
“他给你补课?”爸妈同时投来诧异地目光。
“还是拉倒吧,亲爱的,给你补课能补成什么样子呢?告诉你,你还是晚上乖乖的待在家里,双休日也别总想着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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