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扭过头,朝愣神的许凡邪魅一笑,随后朝着最近的一处建筑走去,边走边对许凡说道,“走吧,该你表演了。”
“哎,你,”许凡马上抬起手轻声召唤黑衣女子,屋头无脑的,什么是该我表演了,我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好不好。
黑衣女子没有听许凡的召唤,不紧不慢地朝着建筑走去,反正许凡会跟着她她回头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许凡瘪瘪嘴,再次警惕地朝着周围的火把处看了一眼,随后跟了上去。
房间的门没关严实,露出两指宽的缝,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被风吹得摇曳起舞的烛火。
黑衣女子伸手朝着门板推去,门发出一声“吱呀”声打开,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草药味从里面传出来。
黑衣女子捏了捏鼻子走了进去,许凡随其后,趴在门框上看巡逻的铁族人没有动静,轻轻地将门推回到最初的位置。
房间不算很大,一张古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水壶、两只茶杯、一个类似铜器打造的碗,碗边挂着药的残渣,桌子的西面摆放两张床,大床的木板有被虫子啃食的痕迹,小床很新也很干净。
大床上,一个应该是三十多岁的女人抱着一个羸弱的男孩,嘴里轻声哼唱着,类似于现代母亲给孩子唱的摇篮曲。之所以认为女人应该是三十多岁,是因为许凡不知道这里的人在多大结婚。
黑衣女子像是到了老朋友家,自己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女人看了一眼许凡和黑衣女子,没叫没闹,仅仅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虽说黑衣女子已经告诉许凡这会儿该他表演了,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去演,而且门外就是铁族的人,一旦表演砸了,那怎么办?
几人尴尬了几分钟,女人怀中的男孩儿终于入睡,女人小心翼翼地把男孩儿放到小床上,往另一茶杯倒水,一手托底,一手扶壁递给许凡。
“谢谢。”许凡接过茶杯,向女人道谢后喝了两口,她主动了,我的表演开始了。
女人拿起床上的一块兽皮,像挂窗帘似的挡在小床前面,然后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女人名叫秋霜,本是在天弃之地苟活的孤人,五年前,在一次狩猎中被猎物所伤,后被铁族内的一名铁族人铁良所救。
为感谢铁良救命之恩,秋霜嫁于铁良,一年后生下一子,即躺在小床上的铁忆,可好景不长,就在铁忆出生后的一月后,铁良外出狩猎后就再也没回来。
此后,谣言四起,秋霜是天派下来的克星,目的就是克死铁族的男人,逐渐,铁族人疏远秋霜母子。
现在,这些谣言已经没有了,可铁良生病,铁族人还是没有人愿意帮他们一把。
秋霜的经历,通过她自己讲起来很短,可许凡听到的却很长。这是一个凄苦女人的半生,他可以想象得到铁良死后,秋霜经受多少的冷言冷语与欺辱。
不过同情归同情,许凡还是注意到细节,“为什么现在这些谣言没有了?”
“因为族内不止死去我男人一个人,近些年又死了不少,而且都是外出狩猎而死。”秋霜哭丧的脸展露出一丝令人冷麻的笑,按在桌面上的手颤抖着。
黑衣女子眼神转到许凡身上,她要知道许凡这个见惯正义的人是如何看待秋霜的。
“那他们都有孩子吗?”许凡将声音放低了一些,既降低被发现的风险,又使得听上去不像是质问,更像是聊天。
“有,每家都有一个男娃,年龄都和我家小忆差不多。”秋霜由幸灾乐祸转变诧异,空洞的眼睛多出一道光。
“那你能和我讲讲他们家里的一些情况吗,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详细一点儿,包括他们在族内的职位等。”许凡走到桌旁将茶杯放到桌面,搬过一把椅子。
秋霜看了看黑衣女子后开始给许凡讲起来。
“你这一问我倒想起了,这些年出外狩猎而死的,除了我男人是个普通的族人外,其他人大大小小也是族里有头脸的人,例如??”秋霜边回忆边给许凡讲着,眼睛中的光越来越多,她感觉,眼前穿着怪异的许凡是她黑暗人生的一道光。
半个时辰后,铁忆忽然又咳嗽起来,秋霜顾不上说抱歉,转身到小床边,轻轻地拍打着铁忆,眼睛里充满母亲独有的恋爱。
许凡起身,双手齐并行礼,“那秋霜姐,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看好小忆,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
“好,那你们小心点。”秋霜说道。
许凡和黑衣女子离开,秋霜掩上房门,手轻拍着铁忆的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墙壁。
黑衣女子在之前的夜里找到过她,给了她一些治疗咳嗽的药,并告诉她再来的时候会给她带来福星。
虽说当时她迫于压力应承下来了,可是并没有完全把黑衣女子的话放在心上,直到黑衣女子进门的那一刻,她知道黑衣女子带的“福星”来了。
许凡没有那种霸道的感觉,就像是邻家小弟,可以倾诉衷肠,而且他在看到秋霜幸灾乐祸的样子后并没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质问她,这让她更感觉许凡有“福星”该有的模样。于是有了她和许凡的对话。
走出秋霜的家,黑衣女子继续往下走,遇到铁族的巡逻就上去打晕,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许凡看着黑衣女子干净利落的动作不自觉地效仿。我要是有她的功夫,那里会在几个月前被赶得鸡飞狗跳!
“不要做无用功了,还是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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