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留下一头雾水的颜楚云,老人家拄着拐杖由身边的妇人扶着走远了。
思量着公孙夫人的那番话是个什么意思,按理来说只要皇后还在公孙家就不会倒。
一个王朝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废掉皇后的,除非时公孙家除了什么事情,而这些事情跟皇权有多多少少的练习。
只有这样,哪怕是有一位贵为皇后的女儿,也无法拯救公孙府。
可到如今也不见有什么关于公孙府的事情出来,没听说过公孙家的哪位大人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
这边正思量着,贺思斐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自己夫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夫人您在这儿啊,快些吧开始了,”打眼看着自家夫人就不见了,就只看见颜家那几个人在原地,贺思斐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东宫的宾客也都散去。
直到这时才显出诡异来,明明是天大的喜事,可东宫之中除了满目喜庆祥和的红色之外不见一丝喜气。
作为今天的主任的太子殿下此刻还坐在宴客厅之中,身边几位礼部的官员脸上都要急出汗水了,搞不清楚这位爷是个什么情况明明是大婚之日却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更别说有一些新婚的喜悦之情了,这就快要到入洞房的吉时了,太子殿下抬脚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这几个当臣子的也不知道怎么办,最后还是推了一个人出去。
那人磕磕绊绊的来到赵雍的身边小声的道:“殿下,莫误了吉时,不然皇后娘娘跟太后那边着实不好交代啊,”再说几句的话都怕直接哭出来,本以为太子大婚是个什么美差事,可到今日才知晓这件差事可真不是人办的。
礼部的这几位也自诩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可今日这种诡异的气氛还是第一次见的,那孟家小姐清贵人家出生,有学识有涵养,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
大婚之日丧着一张脸?
这些话语,也只敢再心里吐槽一下,脸上还是得堆着笑去劝赵雍。
又是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听没听进去,反正这几个官员是真的口干舌燥了。
外头的夜色更浓郁了,赵雍也像是回魂一般的清醒过来,看了一眼身后欲哭无泪的几个人:“罢了,孤知晓了,”说完就朝着婚房走去。
不过是一定要走的程序罢了,里面的人是谁都不重要了。
无非就是母后满意的人,出生好的性格好的好儿媳,一个合格的太子妃。
新娘子的盖头还为掀开,满是的红色有些灼伤了赵雍的心,曾经也有一个人穿着红色走进了自己的世界,那是他活到现在所看见过的最美丽的红色。
在那漫天的雪白里头的一抹红色,她那含蓄又温和下笑意,是赵雍彻夜难眠的心动。
慢慢的掀开了孟纤云的红盖头,那是一张与她完全不同的一张脸,赵雍想催眠自己,可最终是要面对现实的。
喝了交杯酒,听了吉祥语屋内就只剩了他们彼此二人。
赵雍此时在想,阿兰若莱此时在做什么,她会不会因为自己成婚而有一瞬间的失神,会在某一个瞬间想起曾经与自己的点滴吗?
她知不知道有一个人真的心悦与她,就连梦见她都成了一种奢望了。
揉了揉酸痛的脖颈,颜楚云懒散的躺到了祁寒之的怀里头,今天一天可真的是腰酸背痛。
以前拍一天的戏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些人处理好了?”
说的自然是之前混进上京城的那群人,祸患还是要早些摘出来才能安心。
祁寒之摆弄着腿上人的青丝:“嗯,不过有一个人从火场里头逃了出来,可惜没走多远就被抓了,但也被烧成了重伤,”按照祁寒之的意思是,这人伤成这样不死也要残废,不如给个痛快,可赶回来的红竹却执意把人留下,想问一问他们的母后主子。
对此祁寒之不置可否,没有阻止仍有着几人去了,反正那人若是醒来了也不说的话,再杀了也不迟。
“那人多大啊?”这样的行动其实无异于自杀的,颜楚云有些不理解,难道他们想不通就算是今日做成了什么,就凭这些人能逃得出上京城?能逃得出皇家的追捕,说到底也是个死字。
祁寒之回忆了一下:“约莫是个小孩子,十三,四岁的样子,”这个年纪在死士之中是很寻常的年纪。
根据这些人训练有素的手段,祁寒之可以断定这些人特意养出来的死士。
“十三,四岁?”着放现代还是一个在上初中的中二病小屁孩,现在尽然能豁出命去杀别人了。
捶腿的动作一顿,颜楚云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都是死士,生命是握在主家手里的,主家让他们坐什么就必须坐什么,哪怕是去送死的,当然能派人千里迢迢的过来肯定是许了什么好处的,比如千金富贵,自由之身,”而如今,这些都会是泡影。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无论是什么。
回想着非衣拿来的客栈清扫出来的明细,颜楚云啧了一声。
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啊。
驿馆中的阿兰若莱一脸轻松的在窗前剪花,今日上京的风风雨雨都跟她没有关系,就算是给自己放一个假好好的休息一日,也好去仔细的思考一些事情。
赵陵躲了秘宝杀了族人,让自己背负了仇恨。
可说到底自己背负的到底是什么?
恨吗?恨,恨他的欺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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