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稚也有些为了婕纳的行为感到不耻,向她瞪去。
"不要!"
看着孤鹰即将被众人包围,她知道如果此番孤鹰再次落到兽灵手里,恐怕他们不单单是俘虏他这么简单,怕是会将他处死。毕竟如今孤鹰没有用处,既不能威胁已经不存在的巫灵,也不能对她有什么威胁,她本身已经是砧板上的肉,没有什么意义。
婕纳听着沈盼依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眉头一皱,从身后将她打晕。看着沈盼依昏迷,黎稚急忙走上前来,但婕纳并没有将沈盼依顺从的交给他,而是继续示意孤鹰,继续威胁着孤鹰。就这样,孤鹰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再一次被捕,他虽然知道黎稚不会伤害沈盼依,但不代表这个疯女人不会,他不敢冒着个险,或者说,他不敢拿沈盼依的生命冒险。
孤鹰并没有下令处死孤鹰,因为他知道,如果孤鹰死了,沈盼依就再也不会与他有任何感情。他如今虽然明白,沈盼依对于孤鹰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孤鹰的存在就是让他不放心,他只有将他看管起来,才能保证沈盼依不离开自己。但他同时也不会杀他,也不会伤害他,毕竟如果他受到什么伤害,沈盼依都不会再原谅他。黎稚他虽然有底气,但他依旧赌不起,如今他输不起的,不是地位,而是沈盼依对他的感情。
可是黎稚没有想到的是,在孤鹰被捕的第二日,也就是沈盼依方才苏醒的这一日,就有一个消息传遍了地宫。孤鹰死了,死于利剑穿心,死相极其凄惨,黎稚没有让沈盼依见到他的尸体,但沈盼依已经知道了。
沈盼依知道孤鹰死在地宫之中,不是黎稚所做,但是她也不能完全排除心中的怀疑,更何况,孤鹰的的确确是因为黎稚而死,如果他不将他抓来,如果他愿意放他一条生路,他如今应当还在外面自由的飞翔吧。
想到孤鹰,沈盼依知道,如今他是真真切切的离开自己了。可是如同之前不同,他之前死的轰轰烈烈,更加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价值。可是如今,他竟然死在这阴暗的石窟之中,不知道他的遗骨被黎稚如何对待,也不知道他的灵魂是否存在。
这几日沈盼依都没有再见黎稚,而黎稚来过几次,都被她拒之门外,这也是黎稚意料之中的事。他不杀伯仁,但伯仁因他而死。黎稚来过几次之后,也不再前来,他知道这件事情,他给沈盼依解释明没有用,他只有调查出来到底是谁借机杀了孤鹰,才能给沈盼依一个交代。
他们之间才会有可能恢复如初,虽然这一切只是黎稚最好的假想。但他还是调查不出来,与这件事有关的侍卫都已经被灭口,他虽然是兽灵之王,但与兽灵相处的时间甚短,对打通关系这件事情还不算熟络。
一切都按着婕纳想的路线发展着,二人已经半月没有理会对方。而婕纳也知道,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并没有人知道。更何况,她还是借他人之手,即使是查了出来,也只是多一个冤大头而已,与自己是牵扯不上丝毫的关系。她轻轻捏着孤鹰的一缕金色的羽毛,淡淡的笑到。即使沈盼依拥有再多的人在意又如何,她还不是一个一个的都离开了她。
大约快一个月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男子,来到了沈盼依的住处。沈盼依已经一个月没有开口说过话了,见到了陌生的面孔,一时之间有些无法应对,但那男子倒也贴心,没有说什么,只是等着她适应之后,才开口和她说话。他似乎十分了解她,第一句话就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也让她愿意开口。
"我带你去看看孤鹰吧。"沈盼依本就想知道孤鹰的遗骨被黎稚如何处置了,此刻听到来人如此说,瞬间就有了精神,抬头之间,望进了如同一汪清水的眼眸之中。这个年轻的男子,就是声音的主人,他似乎十分清楚沈盼依此时会抬头,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他的笑容有点像黎稚,但又有点像孤鹰,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我是一只金乌,没有名字,你就唤我金乌吧。"金乌?沈盼依心中一跳,他与火凤是同族?那本是圣兽,怎会与如今的兽灵一同为非作歹,他岂不是应当保护巫灵,可是如今孤鹰已死,他却似乎与这兽灵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不知道到底有何内情。
"我叫沈盼依。"沈盼依知道,既然来人肯帮自己,那还是诚恳一些,对方既然自报家门,那她也就不应该再显得生疏。一番交流之中,两人来到了一个冰窟之中,这冰窟的中央有一个玉台,上方有一个十分大的冰棺,似乎里面躺着一个男人。
沈盼依颤抖的走过去,她知道,那里面,就是孤鹰的遗体。可是此刻她突然有些不敢往前走,她怕看到他的面颊她会不忍,她本就无法接受,若是见到了他的尸体,等于亲眼见到了他的确死去,给自己的心中也有了见证。
沈盼依走上前去,看着冰棺里的男子,他还是那样的消瘦,面容之上仿佛有着沧桑。他的衣襟上隐隐约约还有些鲜血,胸口的利剑已经被拔出来,但是血孔却是如何也堵不住。如今在冰棺的低温之下,已经冻结成冰,他就这样安静的躺着。沈盼依看着他,眼泪不知不觉就低落下来,正好打在冰棺之上。
沈盼依温热的泪水逐渐融化了一部分冰,她急忙擦掉泪水,不忍心让自己的难过打扰了他的清净。一旁的金乌看到她如此,心中也暗自叹息,如此坚强的女子,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想要给他安宁,可是她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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