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从她的发丝里探出个脑袋,两个黑点似的眼睛迅速扫视了一周,迅速用短小的爪子指着某一处。
“那儿!”
一棵大树下?
暮云初不太信,但还是出手,将那棵树轰塌了。
但空无一物。
血魔又继续指着别处:“那儿!”
暮云初咬了咬牙,深深怀疑这只血魔是在玩她。
“是不是在戏耍孤?血魔,你当真以为,孤不会捏碎你?”
声音里已经染上了戾气。
血魔缩了缩脖子……虽然它本就圆乎乎,根本没有脖子。
“冤枉啊,女皇陛下,我的感知能力来到这里也是弱了很多,但是整个府邸里……好像都有龙皇血脉的气息啊!”
暮云初咬牙切齿,只能忍着对血魔的怒火,在这府邸里,这儿轰了一处、那儿轰了一处……
不过很快,一阵强势的威压袭来,直逼暮云初的面门!
灵力强势威胁,铺天盖地地席卷暮云初。
夹杂着滔天怒火。
大有将暮云初给大卸八块的意思!
这次暮云初也没能闪躲开!
肩膀受了重重一击。
她微微后退,扶着有些发疼的左肩,暗自低咒:“血魔,你给孤记着!”
这事儿,有血魔的一半责任。
而受了这一道灵力掌风,暮云初便知道是帝夜冥出手。
她要是再晚一步,就会被灵力碎成碎骨。
此时,她只是肩膀被击中,算是够给她面子了。
她舌尖抵过后槽牙,邪肆的面容上毫无反应。
因为……
她有最强治愈力!
很快,肩上疼痛消失不见。
伤口复原。
再抬眸时,便瞧见了大步而来的玄色锦袍男人,面具折射着清涟寒凉的月华。
他阔步而来,似是踏碎了月华。
森冷的冰瞳,仿佛要将她拉近冰窟万丈。
“暮云初,谁准你在我们府邸里造次的?”云煞随后跟着,瞧见自己府邸如此惨不忍睹的架势,心底暗道不好。
他率先呵斥出声,心想,刚刚明明瞧见尊上击中了她,怎么不见丝毫反应?
而帝夜冥,冷佞地看着暮云初。
当视线划过她肩膀时,瞳孔骤然一缩。
男人一眼看穿了暮云初身上超强自愈能力。
这……绝非一个废物能有的。
原本打算再给暮云初致命一击的手,缓缓放下,轻敛眸光。
暮云初见他收回了手,轻咳一声解释:“九皇叔勿生气,我是瞧着你这院子里实在太破败了,连几棵像样的树都没有。”
这话,解释得勉勉强强能叫人信服。
毕竟住进这儿,是匆忙。
云煞在后方,也扫弄了一眼四周。
连树都是小株小株的。
确实……
“我瞧着实在配不上九皇叔这么高大威猛、强大厉害的人物,我就打算给您重新归置归置这庭院。”
解释得分明有点牵强,却叫躲藏起来的血魔暗暗朝着她竖起大拇指。
女皇大人,您真强!
扯淡能力,无人能及!
听见暮云初这番荒谬解释,帝夜冥横扫了一眼四周,眸光轻敛,声音哑然:“是吗?”
不置可否的反问,语音阴佞。
偏就,这男人嗓音低沉磁哑,撩动心房。
暮云初在心底咂舌。
连这声音,都如此好听,叫人耳朵怀孕那种。
“是……”
“既然如此,今日起,你便留在本王府邸里,替本王归置这府院吧。”
暮云初听罢,满脸黑线。
“归置完,才准你离开。”帝夜冥冷嗤一声,拂袖,走了。
回内寝室休息去了。
云煞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暮云初,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暮云初咬牙切齿。
就这破院子,结界还能困得住她?
她不甚在意。
“陛下,真不是我说,这结界……咱们可能真的出不去。”
暮云初目光一顿。
跃上墙头,身上刚要去触碰无形的结界壁,便被结界壁骤然打回。
手臂一麻。
如同电流压过全身。
暮云初蹲在墙头,咬牙切齿,“这是……初云结界。”
没错。
在所有结界壁之中,初云结界最强。
不仅能阻挡一切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最重要的是,她因着血族血统,无法强行穿过。
这道结界,很少能用。
在现代,她只碰到过一次。
那人险些将她困于其中,将她杀害。
若不是最后搏命一击,双瞳流血,当时恐怕也护不住血族女皇地位了。
她皱眉。
这道结界,原来不止现代有,这平行时空的异世竟也有。
可真是……稀奇。
她可不会傻到要再来一次搏命,最终放弃,从墙头跳下。
“陛下,想当初能制造这种结界的那男人,还是个被你调戏过,想被你收为男宠的男人呢……”
“好端端的,提这么个扫把星干什么?”
暮云初冷嗤,返回,看向院落里的一片狼藉。
放弃挣扎了。
她眼眸一转,忽然掠身来到了后院寝屋。
九皇叔的寝屋,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恰巧此时,在暮云初落定门口时,男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竟是将烛火吹灭了。
这是打定主意不想理会自己?
暮云初轻哼,却依旧敲了敲门板。
“九皇叔呀,您不让我出去,我如何给您重新布置院子呢?”
顿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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