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总是给人以神秘感,有的人生来喜欢黑暗,谁也看不清谁的感觉,有时会让人有安全感。
这时候,人总是懈怠。
看守的漠北族人哈欠连天,抱怨道:“地宫里的那些胆小鬼,现在哪敢出来啊,族长也是的,这么冷的天,还让我们出来守夜。”
“行了,别抱怨了,小心被人听见,丢你进冰笼。”
冰笼仿佛是什么恐怖的地方,抱怨的人咽了口唾沫,不再说话了。
两道黑影就是在这一瞬间闪过。看守中较瘦的一个警醒:“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过去了?”
哈欠连天的那个懒洋洋道:“能有什么?大惊小怪。”
话音刚落,脖子上针扎了一下似得一痛,两人同时拍向脖子:“这么冷的天,不会还有蚊子吧?”
话音刚落,两人齐刷刷的白眼上翻,不省人事。
“咕——”
不知名的夜行鸟类不知被什么捕住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啼叫,便扑棱着翅膀再没了动静。
一个人影再两人身旁停下,伸出白皙的手,两只黑色的蛊虫慢慢从倒地的两人脖子处爬出来。
夜色如黑色大鸟的羽翼扑下,将这一切遮掩的严严实实。
余烬和银西缓缓从一旁走出来,上神大人换下了扎眼的白色长袍,紧身的黑色兽皮勾勒出玲珑曲线,搭上清冷的眸,活脱脱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君颜收回蛊虫后,地上的两具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顷刻之间,连白骨也不剩下。
上神大人挑了挑眉,戏谑道:“圣女可真是居家必备杀人放火神器。”
君颜皱了皱眉,虽说带了个神字,但以她对余烬的了解,怎么听都不像好话,便没有搭理。
放哨的枫溪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后,笑道:“漠北族人的巡逻很松懈,大部分都在打瞌睡,这里消失两个人,估计明天早上才能发现。”
君颜嗤笑:“自大。”
余烬轻笑:“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你真要冒险?纠那混账东西可不像这些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夜色里,神明清冷的眸明亮摄人,被逼的躲在地宫里,这样的日子,她可不喜欢过太久。
闻言,君颜不再多言,而是给两人手臂上各放了一只蛊虫。
上神大人很是欠揍的故作惊恐:“我的圣女大人,你不是想临阵倒戈毒死我们吧?”
君颜额角青筋一跳,把身上歹毒的能杀人的蛊虫历历数了一遍,忍住全用在余烬身上的冲动,咬牙笑道:“可不是嘛。”
“这是隐蛊,能藏匿你们的气息,虽没有多大用,倒也没有坏处。”
枫溪失笑打着圆场,君颜气鼓鼓的转过头去。
余烬勾了勾唇,柔声道:“别紧张,我们很快回来。”
“谁紧张了,快滚。”
上神大人如她所愿,和银西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君颜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目中难掩担忧。
夜枭叫的凄厉,漠北部落确实自大,除了外围几个摸鱼的守卫,内里松懈得很,银西和余烬很快就摸到了内部。
“巫,纠会在哪里?”
几个零星的山洞里传来鼾声,还有的围着篝火挤在一起,冻得睡梦中直抖。
纠会在哪里?
余烬顿步,蹙眉。纠狂妄自大,但也谨慎,自然不会和族人一起住,一时半会想找到可不容易。
突然,远处传来人声,银西眼疾手快抱着余烬躲到一颗树后,侧头看去。
一个长袍青年领着十余个人从他们面前走过,一直向后山走去。
“漠北的巫。巫,他会是去找纠的么?”
银西转头,呼出的雾气陡然交缠,唇与唇不过方寸之间。
呼吸一滞,下一刻,余烬扶着他站起来,掩唇轻咳:“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漠北巫领着的人衣衫褴褛,面容麻木,看起来并不是漠北族人。余烬想起枫溪说的那些,也许,这些就是传说中的人牲。
纠丧心病狂至此,就算是死一千一万次怕是也赎不了罪,余烬只想在他害更多人之前阻止他。
隐蛊将两人的气息隐藏的很好,再加上两人身手都非凡,漠北巫被跟了一路都没发现。
他一直到一个幽深的山洞前停下,余烬两人停在不远处的树边,看他恭敬行礼,嗓音中不知为何带了一丝颤抖:“族长,人牲带来了。”
幽深的山洞闷闷的传来一道回声,紧接着,一个人被卷进山洞里,惨叫声随即传来。
余烬心下微凉,她能感受到,四周遍布怨气,那冰凉透骨的,枉死之人的怨气。
纠在这里到底杀了多少人?
惨叫声短促而快,那只非人的手转瞬又要伸出来,银西紧了紧拳,有些迟疑,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送死,可他和余烬今晚来,也有别的事要做。
就这一瞬间,被卷着的人已经进了山洞,惊恐的呼救声在寂静的夜里是如此分明。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金光划过,那只诡异的手被斩断,山洞中传来怒吼。
银西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余烬,莫名松了口气。
他的巫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啊,慈悲善良,尽管冷冷清清的,却不会放任别人死在面前。
“是谁!”
扭曲的怒吼声传来,一个庞大的怪物出现在山洞口,洞前的人吓得齐齐后退。
这已经完全看不出纠原来的模样了,一只腐烂流脓的眼珠子掉出半边在眼眶外,头颅是身体的两倍大,布满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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