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咱们好像走了很久?”
“师妹。”杨文楠微微笑着,他躺在一个坑里,“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弄死了,你会不会怪我啊!”
“我不想走了,真的好远好远,我的腿没知觉了。”
“因为你已经死了啊!”
王溪:“我怎么可能?我不可能的。”
杨文楠:“我们只是回到了过去,过去的我们,就是从这里爬出去的。”
“不是吧!”王溪一阵讶异,“我对这里并不熟悉,你在骗我对不对?自从去了青丘湖我感觉你变得和我想象中不一样了。”
“比以前更坏了对么?”杨文楠闭上了眼睛,他扯着身边的纱布,当金沙刚蔓延到脸上时,身体立刻成了白骨。
王溪坐在地上,这里太黑,以至于她什么也没看见。
一股牵拉之力从灵魂深处灌来,狭窄的洞穴里传来呜呜的风声,她感觉有个人跪在她身侧的沙地里导致沙土一阵凹陷。
王溪:“师兄!师兄!你还在么?”
在这回答她的只有那股拉锯着身体的力量,以及她自己的回声。
“师兄!你去哪呢?”她跪在地上,终究是害怕的朝前爬去。
金沙早已摸过那具尸骨,王溪只觉后脖子上被吹了一口冷气,像是有人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起初她是害怕的,后来絮絮叨叨的声音里她寻找到了声音的主人。
他的声音和所有人的声音都不一样,她靠在一侧的石壁上,脑海里像是出现了一幅画,一副本不该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奇怪的画。
远看还是画,近看时便能发现那些充当画的枝干竟然会动,脑中那张图里的时光飞逝,日月更迭,每一笔画都在动,先是一副流动的图腾。
只是那图腾,不管王溪怎么研究,都没能看出里面画着的是什么。
“你想告诉我什么?”她闭上了眼睛,匍匐在沙地上。
声音不像是从后脖子上传来的,更像是这些沙子里。
这时画没了,只有一处看似荒凉的城墙,城墙有些破败,破败到只剩下城垛子,远处飘来阵阵黑烟,像是刚打过仗。
有军人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摆放在城垛子出现的地方,慢慢的,这些尸体越堆越高,直到城垛子被填满,又有人取来了泥浆……
王溪看明白了,那是一座京观。
她屏住呼吸,那些被封印在泥浆里的灵魂像是透过千年的光阴看向了她,景观修葺得很漂亮,但再偏亮也不妨碍王溪心底升起来的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地方,她真的,真的非常熟悉。
她从没掩饰过自己千燕皇族的身份,千燕皇都的城墙在她幼年时父皇还曾让人动工修补过。
国师在那时是忌讳的,他没敢拆掉一砖一瓦,只敢叫人在外面加固,就算是如今,王溪也还记得国师的原话。
“这座皇城可保千年不破,您要是想继续在莫干城住着,最好不要去碰城墙的一砖一瓦。他们,在等着属于自己的人。”
“他们?国师所说的他们是什么?”
“天机。”国师指了指天上。
千燕国对小门派乱说天机乱讲命运的容忍度为零,但有一个人说这些话千燕国的皇帝是不会生气的。
国师久居深宫,不问世事,就像是一个在朝中修炼的普通玄师,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但是他嘴里的话从来都是真的,他只在千燕国需要他的时候才出现。
“天机?”
“嗯。看天上的意思,这座城,是他们的,我们只是暂居。”
身穿黑袍的男人与千燕皇道别,漫步下楼,幼年的王溪因为急着出来凑人脑摔了一跤,这时一只温润的手从黑袍里伸出扶了她一把。
“公主还是要小心。”
“小心什么?”
“很多人想要你的命。”
“我看最想要我命的人是你!整天穿个黑袍子,你是长得丑还是见不得人!阿姊告诉我只有长得丑的人才怕别人见到。”
国师蹲下身子,他依旧比那时候的王溪高出一截,“千燕的气运在你,你是被选中的孩子。”
“选中?”
国师欲言又止,他像是太久没说话,急需一个人聊聊,可天上已经出现了制止他发言的雷劫。
“是啊!”他忌惮的看了一眼天上,眼见雷云消散,牵着王溪的手按在自己蒙着面纱的脸上,“想看么?”
“你……你是不是长得很丑,想让我看你的脸,把我吓哭啊!”
黑袍国师哭笑不得,“千燕没有国师一职,我也为修行之人,没权利也没能力威胁公主的安危。”
“那你会保护我么?”
黑袍人愣了愣,像是因为他这句话而震惊:“小公主!总有一日我会离开你。”
她犹豫了一下,手指按在黑袍人的耳畔,摘下了黑色的面纱,总算是看清了那人的脸。
脑海里出现的这一幕对王溪的触动太大,这人……
师兄?
那个黑袍国师怎么能是她的师兄?在她还那么小的时候?他的师兄就在宫里做国师呢?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你能不离开么?”
“不可以。”天上的雷云像是一双窥视人间的眼睛,若是错了,便会遭遇惩罚。
“为什么?”
他又指了指天上,“等我死去的那一天,你会想起来关于这世间所有的因果,你不是谁,谁也不是你,要记住我的话。”
当时的王溪懵懵懂懂的点头,她看见这个好看的国师手中冒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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