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他们诧异的看着死而复生的温今歌,犹豫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又跪了下来:“恭迎老祖归来!”
“下次再有人给我说这句话啊!”温今歌不自在的啧了一声,“我一定给他打的妈都不认识。”
“妈是谁?”
“你母亲!”
“我没有母亲。”陆唯说。
温今歌深吸口气,一时半会的还真不知该怎么给他解释,却又听他说,“他们估计也没有,不像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还有……”
陆唯一脸忧思的望着天上,“所谓的天梯,在你死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我还是没看见。”
“本来就没有天梯。”
“嗯?”
“天梯的传说我也是来了这里才知晓的。”
“是。”陆唯应和着,“这里是传说的发源地,若是这里都不曾出现过天梯,那外人怎么信天梯就出现过?”
“那个神。”温今歌蹲下身子,看着地上尸首分离的温雪杉,冲陆唯颔首,“你杀的?”
“自刎。”
“哦,有点良心。”
温今歌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死过一次在她身上并没有产生什么不良影响,反倒是陆唯看她显得不自在起来。
“你说我要不要复活他?”
“所以……”陆唯指着她身后那棵树,“你死了,魂体被它吸收了,又学到东西呢?”
“没学!”温今歌摆摆手,“她们倒是想让我学点什么的,最后却被我赶走了。”
“我记得……”陆唯张了张嘴,那句本该和尚说的话是怎么念来着的?
“为什么佛语后面跟着的是排山倒海?”
“这样啊!”温今歌飞快的转着自己的两手,一个诀已经在她手里形成,“这样推出去比较有气势。”
陆唯:……
陆唯承认,他想向来是跟不上温今歌脑回路的,只好给自己找点事做,“你不叫他们起来?”
“他们要跪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温今歌捧着温雪杉的脑袋和身子,靠在了那棵银杏古树上。
先前她是从树干里走出来的,木屑都震了陆唯一身,可现在,这棵树已经复原了,仿佛地上的碎屑和她都是假的一样。
“这棵树有古怪!”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好么?”陆唯反驳她的声音逐渐底气不足,“魔,也能勉强看出来。”
“噗呲!”温今歌没忍住终于还是笑了起来,她将胳膊搭在陆唯的肩膀上,“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怂呢?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见人不说话,温今歌欺负他更很了一些,扯着他发红的耳朵晃了晃,“喂!你红什么耳朵啊!你看,连为我殉葬的想法都滋生出来了,男未婚女未嫁……”
“我有!”说着便往旁走去。
温今歌没了支撑,差点摔倒在地上,脸上却并没有失望,而是了然:“哦……原来有心上人啊!你给我说说呗!长得俊不俊?有没有我好看啊!你躲什么躲呀!好歹也是参与过神魔大战的魔咧!”
陆唯躁得慌,想躲,可无论躲到哪,温今歌凭借她的灵活,依旧能瞧见他的窘迫。
“啊哟,哥哥,你说说嘛!”
“老祖宗!”陆唯白她一眼,“你年纪肯定比我大不知多少辈!”
他刚苏醒的时候嫉妒过温今歌的天赋,但如今,随着温今歌实力的暴露……
他忽然发觉,他所了解的,玄云宗所了解的,包括那位卜算子了解的温今歌,或许,从来不是真正的温今歌。
这个人,若为敌人,很可怕。
每个人都有心魔,可她活得没心没肺。
偶尔的正经,倒是更不正经,虽能唬住人,时间久了总要崩人设。
这棵树没要她的命,明显是想要交给她什么的,可她却逃了,而且逃得洒脱,对那些过往的记忆,一点也不在乎。
若是他,陆唯想,若是有那么一次机会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不会放弃。
“那……”温今歌咬着下嘴唇,忽然严肃了。
那些黑袍人自然是不敢做声的,温今歌没让他们起,他们便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什么也不做。
树叶沙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有了他俩的斗嘴,安静了不少,这本该是祥和宁静的画面,却因为温今歌心态上难得的肃穆,使场面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呢……”音节还未完全发出,他看见了温今歌血盆大口的笑,像个老妖婆。
“那我做你母亲够年龄了吧?”
陆唯脑袋一麻,恨不能晕死过去。
这是温今歌啊!
他怎么能想着能从她嘴里说出人话呢?
“你这样!我就走了啊!”
“魂体,你出不去的,只能在我身上,被我带着出去。”
温今歌冲他眨巴着眼,乌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着,使她这个人也多了几分单纯,像是被人卖了还会帮着数钱的那种懵懂少女。
迫于生存的压力,陆唯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你在树里学到了什么?”
“一群自不量力的……”她想了想,认真措词,“蝼蚁罢了!改变不了什么。”
“改变……”
“那位神。”温今歌的手探在温雪杉的眉心,“现在你可以上来。”
“嗯?”
“趁我虚弱的机会,你正巧能附魔,错过了你就真出不去了。”
“不开玩笑?”
“不开。”温今歌想了想又说,“本来我是想不救他了,把他的身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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