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作祟。”宏远神情凝重。
徐来问:“这一带有哪些法师流派?”
宏远摇头道:“抚州这一带,自古以来都没什么大的术士门派,法术也不兴盛,尤其是这一片,数得上来的也就是潘云观和咱们龙虎观。至于其他的,也没什么……”
徐来端详了地图一阵,在一处位置指了一下问:“这是潘云观?”
宏远点头说是,这潘云观也在他所绘的风水阵图中。
这个风水阵跨度之广,笼罩了好大一片区域,如果真是有人刻意布置,实在难以想象他究竟要干什么。
“老宏,你这图先借我一下。”徐来把那卷风水图收起说。
宏远当然满口答应。这张图算是他这些年的结晶,能被徐来这样的风水高手看上,就是对他的认可。
“下回一起去外头看看山川地脉,切磋切磋。”徐来笑说。
宏远心中微微黯然,他也想着有那么一天可以去外头游历一番,看看山川大河,印证一下自己的所学,可他自知这一切都只是奢望。
“老徐,你来我就放心了,以后这些个弟子和龙虎观就托付给你了。”宏远只觉得一阵释然,好歹临死前给龙虎观和胖安师兄弟他们找到了个大靠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孤苦无依。
“怎么,你现在就想去外面放飞自我了?”徐来说。
宏远哭笑不得,他哪是想做甩手掌柜,而是实在撑不住了。近些年来,他日日夜夜受披发鬼棘折磨,精神气耗损严重,已将近油尽灯枯了。
“那就好好再活个几十年。”徐来笑道,突然一指点在他眉心。
宏远只觉眼前蓦地一黑,紧接着身子忽冷忽热,眉心剧痛,阴阳交感。
“一指枯荣!”
宏远脑海中只来得及闪现这四个字,紧接着就感觉身子腾空而起,天旋地转,似乎在空中滴溜溜打转。
等他再清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披发鬼棘,四脚朝天仰面躺在地上。
宏远吃了一惊,猛地从地上坐起,才发现自己原本僵如枯木的半边身子居然有了知觉,而且手脚也能动弹了。
他伸手一摸,只觉半边脸虽然还是溃烂,但已没了之前的僵硬,就像是一块腊肉得了第二春,隐约地透出了些许生机。
“感觉怎么样?”只听到徐来的声音从披发鬼棘那边传来。
宏远猛地醒过神来,忙一瘸一拐地奔上前去。
“糟糕!”他来不及惊诧自己的身子出现的变化,心中已经是忧急如焚。
这底下的邪墓现在全靠他以枯荣术操控披发鬼棘和三眼奇石给镇着,现在他被徐来破了枯荣术,从鬼棘中分离出来,虽说能救他一条老命,但邪墓恐怕是再也镇不住了!
“你身体还虚的很,别激动。”只听徐来说。
宏远却急得跟热锅蚂蚁似的,这能不激动吗?拖着半边发僵的身子就要扑回鬼棘之上,正在这时,就见徐来的身影在鬼棘丛中连闪。
每闪到一处,就有一道半尺来长的符箓被拍到了披发鬼棘之上。
普通符箓顶多一掌来宽,是绝对没有这么大尺寸的,但这符箓不仅尺寸超大,而且符文结构大气磅礴,且又繁复异常,只看了一眼就有目眩神迷之感。
“镇龙符!”宏远失声叫道。
像眼前这样的符箓,也只可能是镇龙符了!每道符箓的结构全然不同,但风格却是出奇的一致,显然一脉相承!
这是一整套的镇龙符!
这时候人影一晃,徐来已经从披发鬼棘上下来,回到宏远身边。
“用这东西可以暂时代替您老了吧?”徐来说着。
宏远还有些回不过神。
这怎么说呢,这镇龙符可是镇邪至宝,虽说不如他用枯荣术来的长久,但代替他镇压个一年半载,怕都是妥妥的毫无问题。
但这手笔也未免太大了点吧?这可是一整套的镇龙符啊,要是留在龙虎观的话,完全可以作为龙虎观的镇观之宝!
宏远只觉得肉疼。
“瞎心疼什么,老宏你还比不上一套符啊?”徐来不以为然,扣住他手腕搭了搭脉。
宏远身子微微发颤,心中却是着实激动。
龙虎观苦了多少年了,现如今也总算有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瞧瞧,这一出手那就是一套的镇龙符,果然这有靠山就是好啊!
宏远正感慨着,就听徐来道:“老宏你这把老骨头保养的不错,好好调养,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宏远听罢,只觉五味杂陈。
“可是这邪墓……”他还是担心龙虎观下头这个活火山,镇龙符虽然厉害,但也只能保一时无忧。
当年他们赵祖师就说过,下面这个邪墓凶险异常,而且极为复杂,稍有差池就可能引来更大的灾祸。
如果单单只是破墓,或许找一个法术超凡的高手来,也可以试上一试。但这样一来,难保周围百姓不会被殃及池鱼。
所以要彻底制住这邪墓,只能是邀请一大批精通此道的高手一齐出手,或许还有可能。
如果现在徐来还是天师府掌教,那么他一声令下,倒还有可能调动整个龙虎山的力量,来把这邪墓彻底铲除。
只可惜不是。
就凭徐掌教一人,就算法术通天,恐怕也无济于事。
“放宽心,船到桥头自有路。”徐来倒是不以为意。
宏远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想难道徐掌教有什么把握能召集天师府的人?
这一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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