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观摩下他的作品吗?”金科问道。
“可以,都放在学校仓库。”徐老师说着带他们去了学校仓库,一眼望,各种杂物和获奖的画作都堆在一起。
“画作上面有签名吗?”温姝看着一堆相似的画,问说。
徐老师想了一会,说:“哦,蓝兴海一般会在右下角上签个小小的海字。”
金科折腾了半天,终于从底部找到了几幅蓝兴海的作品,按照时间上来看,之前的作品多是景物和素描人物,铅笔为主,而后期的作品多是抽象,油画为主。前后期的画作差异明显,从颜色上也可以区分开,前期作品灰暗,而后期作品他更偏爱红色,各种不同的红色。
其中的几幅作品金科记忆深刻,画中红色背景里分散着各种形状,但是形状之间好像又有着某种联系。在画面的下面是用黑色条纹和波浪线装饰的。整幅画好像是在给你讲述什么,但是又让人看不明白,结合徐老师讲述的蓝兴海在校的状况,再看画面中的红色,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按照推理,如果这个男生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平时应该表现的缩手缩脚,根本不至于惹祸上身,那黑狼为什么非要将这个男生头切下来?这种恨之入骨的行为,难道是因为这个倒霉蛋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带着疑问,金科把蓝兴海的画一一拍照,一旁的高晓天忽然喊了一声:“哥,看这个。”
金科和温姝转头看去,那是蓝兴海画的一副人物肖像,上面有两个人在笑。画板左上角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中同样也是两个人,这显然是在临摹照片。可当金科将照片上的灰尘擦掉时却愣了,照片上的这两个人他在孙娜整理的资料照片上见过,左边的是孙娜的女儿郑淼,右边的是第四个受害者郝端妮。
“这两个同学您能讲讲吗?”金科将照片递给了徐老师。
徐老师将眼镜推到发际线之上,眯着眼仔细端详了几秒:“这是当时二班的班长兼职语文课代表郝端妮。这旁边的是生物课代表郑淼,两个人都是好学生,学习品行都很好。”
“这两个人和蓝兴海的关系怎么样?”温姝问。
“郝端妮基本上和班级里任何一个人的关系都很好,特别喜欢文学,喜欢愿意帮助人,也经常为蓝兴海打抱不平。”徐老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郑淼平时和蓝兴海走的比较近些,有几次还因为帮蓝兴海跟男同学打架。”
高晓天在旁边咂舌,金科想起郑淼的男性长相,倒也不觉得奇怪。
徐老师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容易,听说父母一直在闹离婚,她面对这样的家庭环境,学习依然能保持全班前十,可能受他父亲的影响,生物和化学成绩还尤为突出。”
高晓天插嘴问说:“那平时都是谁欺负蓝兴海?因为什么事去欺负他?”
徐老师眼神有些暗淡:“都是叛逆期的孩子,有些时候不能用成年人的思维去判断。班级里很多孩子都在嘲笑蓝兴海,他多数时候会选择忍耐,但忍耐有时会带来更多的嘲笑和更大的欺辱。我有时也找蓝兴海谈心,暗示他不要一味的忍让,可是他并没有改变什么。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被社会混混盯上了,再后来就出了事。”
时间有限,徐老师告别了三人要赶去上课,金科和温姝下了楼回到了车里。
“事情牵扯到了社会人就不简单了。不过可以肯定黑狼和这个学校有渊源。”金科摸着新长出来的胡茬说。
“一会我们再去走访一下郝端妮的家。刚才我跟徐老师要了地址。”温姝拿着地址递给高晓天导航。
金科喝了口水,叹了一声:“说实话,蓝兴海的画虽然后面的我看不懂,但前期的作品,倒是挺能显示他功底的。”
“你?还会看画?”温姝一脸。
“那是!我不仅会看,还会画。改天给你临摹一幅张大千的《八骏图》。
温姝一脸无语:“那是徐悲鸿的。”
金科一拍巴掌:“答对了。”
高晓天哈哈笑,温姝懒得理金科,去郝端妮家的路并不是很远,三人在门口敲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人开,金科转了个弯,敲开了邻居家的门。
邻居告诉他们,郝端妮家的情况并不是很顺意,郝端妮死后,她母亲就重病不起,家里就郝端妮的父亲一个人撑着。现在基本晚上家里才有人。金科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估计人也快回来了,索性就坐在郝端妮家门口等着。
没过多久,果然看到一个男人提着菜上来,三人问他是不是郝端妮的父亲,男人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谁啊?”
温姝亮出记者证,说明了来意,男人这才让他们进了屋。
郝端妮所有的笔记和书本都被保存的很好,男人表情悲伤,指着上面的书说:“这些是她上学时的课本,每一页我都看过,有些上面写有课堂笔记,有些是作业和试卷,这堆是她的日记。”
“警方检查过什么证物吗?”温姝问。
“看过一些,还有从自行车书本上提取的指纹等,都在那里,我都整理了。”
温姝翻看着照片和笔记,字里行间都可以感受到郝端妮的做人品行,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女学生,却在花样年纪惨死在回家路上,实属可惜。
郝端妮的日记里,有提到过蓝兴海的画,她个人非常的欣赏,日记里写到这幅画中她可以读到蓝兴海的想法,既像是诗又像是散文,非常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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