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我好像也走了很久,最起码在我没去留意时间的情况下,我是觉得自己走了很久的。
可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走的位置有些偏,现在非但没有回到我原想的地方,而且还越来越远了。
抬头向上看,我看到的是那个蓝衣人的雕像,他不远不近,正在我的头顶,好像再走几步就可以够到它身上的锁链了。
可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流出了那种红色的血沙,也逐渐的将我围拢了起来,我左顾右盼,发现再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继续向头顶那蓝衣人而去。
这是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在他的身上架着来自于其他地方的所有锁链,它支撑起一层悬浮在半空的楼层,将我们头顶和脚下的空间隔绝。
看着原本空洞的地方,如今却已被埋葬,就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无头人,拥挤的画面下,现在却只能沉寂在这里,用以释放另一个广阔的空间!
这样的变化,其实只有物体在移动,但空间却能在此之上,产生一定的变化,但因为物体的活动,空间也将会出现在不同的位置,甚至以不同的方法。
走到蓝衣人身边时,我忽然又回头看了看脚下。或者这就是它的身体,支撑起来的空间。
牢不可破的地方,是没有门可以出入的,唯有将生死看的透彻,才能够以灵魂的方式离开。
而现在,再次审视这个问题,却变的很明朗了,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门,它不在四壁上,而在头顶。我们渴望看到的地方,是没有束缚的自由,还是自身智慧给予的自由呢?这也只能是仁者见仁罢了。
或许这样的结果也是它想要看到的,哪怕是选择了某种结果,最终的方向都是一样的,因为基础都是相同的。
选择的结果也在轮番的出现与消失,我们之所以对它感觉巨大而渺茫,只是因为我们永远是我们,而非它们。
与它的对视到此为止,我现在要离开,可在此之前,危险却已经悄然而至。
血沙之中,猛的窜出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脚脖子上。
但隔着厚厚的衣服,它的牙齿根本没有刺穿的可能,我立刻甩了甩脚步,但那颗脑袋却好像长在我腿上似的,完全没有撒开的意思。
我看到近在咫尺的锁链,先一把抓了上去,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锁链的拉扯声。
咯吱咯吱的几声之后,我感觉手里的锁链在收缩,随后身边的蓝衣人身上连续发出相同的声音。
对应着周围的其他雕像,声音在它们间回响着,紧接着所有的链条都开始移动,链口一个个的转动着,向附近的雕像移动。
听着这些声音,我心里毛毛的,脚下的雕像猛的一沉,它竟然在向下落,而且遍布在这些雕像上的锁网也在扩散,把那些雕像的身体一点点的撕开。
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这样一来,却也应验了我之前的猜想,这个蓝衣人身上果然有问题。
呆在原地,我心里想明白这点后,直感觉腿上的皮肤一紧,才惊觉现在不是多想这些没用的时候。
一念至此,我立刻晃动手电,一边寻找着就近的出口,一边找着李三思他们,可慌忙之下,那颗脑袋也不依不饶,在我腿上拖拖拉拉,似乎是不咬下去就不松嘴似的。
我大骂了一声,连续向它踹了几脚,最后将锁链缠在那头颅上,一手抓着锁链,斜着身子,沿着较低的位置滑动,借着这样的力量把那东西从我身上弄了下去。
不过那东西也真够固执的,嘴巴里已经全是血了,还没放弃,直到扯碎了我的裤腿儿,才终于把它甩掉了。
停下滑动的速度后,我已经来到了另一个雕像身边,可刚站稳脚跟就见刚才的那颗头颅掉下去后,快速的在沙子里翻个几个滚。
可就在这时,从周围的血沙中忽然跳出来另一个干枯的头颅,那个头颅上附着血红色的沙子,但嘴巴里却长有一排尖利的牙齿。
两颗头颅滚在一起时,就开始撕咬了起来,但很明显,这颗肉脑袋不是对手,因为它的面部已经满是齿痕,一看就知道,之前一定遇到过沙里的血骷髅。
趁这点时间,我就快速的沿着锁链向对面的岩壁上爬,可没等我爬过去,就见那血骷髅附近又冒出来几个同类,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顽固的人头啃了个干净。
手电光中,可以明显的看到它们身上快速活动起来的血沙,它们就是这些东西的动力来源。
大量的个体在力量的相互作用下,使主体产生出了巨大的动能,进而推动物体的各项机能。
但它们却不可能推动思想,因为它们存在的性质不同,它们可以让死物活动,却无法使死物获得重要的思考能力。
因为那些囚禁的灵感已经在坍塌时都离开,它们也就变的僵硬,无主,好像是那种海耧木做成的人偶,没有灵魂的地狱,早已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因而从下方溢出的血沙也只是一种傀儡。
躲避着那些无神的东西,我不断向岩壁前爬去,可就在我爬到岩壁前时,蓦然看到一具尸体出现在下方。
他的身上流着血,两种红色交缠在一起,而它四周的血沙也围了过来,好像把它变成了从地狱中活起来的灵魂。
这就是刚才的那个死者,可他的脑袋呢?
我立刻又看向不远处的那颗头颅,可以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但那具尸体,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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