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血狱里,血肉成了稀缺的物资,也不知为何,入了这血狱后,对血食的yù_wàng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无限制的增长。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若是放在血狱之外,大家身为修士,哪怕一顿饭需得吃一头牛,那也吃得起。
可是在这血狱里,血肉只能从唯一的活物身上获取,那就是人!
有的人,宁死也不愿意遵从身体的本能去吃那些沾染了罪孽的血肉。
结果这血狱里就多了另一种不死不活的东西。
血奴。
被饥饿和yù_wàng抹杀了灵智的怪物。
陈四把他捡回来的血食扔在了地窖里,他不准备现在就吃了这血肉,毕竟他才在血狱待了十年,对血肉的yù_wàng还没有那么的强烈。
陈四已经想好了,他打算把这瘦的跟骷髅一样的男人给养的稍微多些肉,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慢慢享用,毕竟以现在的形式来看,这一个完整的血食能让自己多活上许多年。
“咦,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陈四撩开这瘦骷髅披散的头发,看见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说不上英俊,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亲切的感觉。
“这下子我倒是不好意思下口了。”陈四嘿嘿的笑了笑,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了绳索把这瘦骷髅给捆得严严实实的,他不怕这男子挣脱,但是若是醒了后乱跑,被别人发现了,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陈四拍拍手就离开了,他得去多寻些吃食,不然现在两个人吃饭,他那些屯粮可就有些不够了。
血狱里的药草很多,神雾草,天珠果,千粟花,这些在外界珍稀乃至早已灭绝的药草,在这血狱里随处可见。
陈四也不知道自己这十年吃了多少名贵药草了。
初时他还会把一些特别珍贵的好好收藏起来,想着有一天出去了能够好好的发上一笔。
可是十年了,他早就不想着自己还能有出去的希望了,是以吃起那些药草来也如老牛嚼草般。
陈四一边向嘴里扔着朱红色的果实,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旁边的树丛。
这血狱里的老人,大家都知道名号,除了些极其强大的,其他人倒也算是势均力敌,若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贸然的对其他人动起了手,那只能便宜了其他人。
说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他们这些人在这鬼地方啃了那么多年的药草,虽说没办法运气化解这草药里的药效,但是身体却被强大的灵药给淬炼的一日比一日强。
所以每次天有异象时,他们就兴高采烈的管那叫“投食”。
下来的新人和他们比几乎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不是投食是什么。
不过也并不是全都是如此,三年前投食投下来一尊杀神,听说一下来就把准备动手的乌老魔*给揍了出来。
那人叫啥来着,白尊者?
陈四才不去管那些强者的恩恩怨怨,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活到死,或者变成血奴。
“咦,福禄草,好东西。”
陈四一眼就看见了地上那株青黄色病恹恹的小草,也不管什么挖掘技巧,抓住那草的尖尖就给扯了出来。
毕竟他要这草是为了填饱肚子,会不会损失药性无所谓。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珍稀药草也确实无愧于珍稀二字,吃一株三五天也不饿。
“赤月花,这东西好啊,一株就能干翻全绣春楼的姑娘了,可是这鬼地方哪来的姑娘。”
“安神草,这个不能乱吃,上次吃了一个睡了十多天,我都以为自己变成血奴了。”
陈四一边寻着药草一边碎碎念,没办法,这鬼地方谁也不能信任,搞不好就背后给你一刀,然后一锅给炖了。
他倒是谨慎的性格,这十年里根本就没和几个人接触过,可这十年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他要是不念叨念叨,都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陈四走着走着就去了自己没到过的地方,这草药的生长周期可不短,他这次要寻够两个人的口粮,怎么也得走的远一点。
这血狱广阔的无边无际,人就那么些,有时候走上一天也遇不着一个人。
只是那些血奴倒是个*烦。
在这血狱里死去的修士,不管修为高低,死后统统会变成一种怪物,他们管这些怪物叫血奴,被血肉驱使的奴隶。
被杀掉的修士,死了后魂魄会飘出,几个月后在原地变成一道五彩斑斓的影子,若是有活人不慎触碰到了这影子,就会被瞬间吸去了血肉。
那影子便似得了ròu_tǐ般,变成了第二种血奴。
第二种是那些因为长时间没摄取血食,被yù_wàng吞噬了神智的修士,这些修士就像丢了魂般的在血狱内游荡,感受到活人的气息时就会不要命的冲上去撕咬,被其撕咬过的修士,三日内必然会被抹去神智,变成游荡的血奴。
第一种倒是好对付,那璀璨的五彩影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可第二种就麻烦了许多。
毕竟那些血奴就算你拼命的杀了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反而一不小心就会被咬伤。
若是见了游荡的血奴,赶紧跑就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可是陈四现在有些纠结。
他看见了前面树林里游荡的两个血奴,但是他也看见了其中一个背后背着的一把刀。
武器在这血狱里当着算得上是顶级的稀缺资源了。
毕竟修仙者自有一套储存物品的办法,或是放在纳物袋里,或是收与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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