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你在看什么?”鬼婆走到发呆的琥珀面前,开口问道。
琥珀回过头甜甜一笑,“婆婆,我在看天,好高哦,我可想上去看看呢!”
鬼婆并未答话,只是若有所思在琥珀身旁坐下,片刻后,手袖轻轻一挥,琥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密室依旧幽静昏暗,唯鬼婆有一丝不同,因这次的她脸上没有焦急、没有愁容,只有着一脸莫名的期待。
鬼婆手中握着一个锦盒,锦盒古朴精致,触手生温,绝非一件凡品,且锦盒上也被人种下了数道厉害的禁制,盒面上一道道蓝色的符文之气来回乱蹿,若是不懂之人随意打开,应当必死无疑,就是修为高深之人若想强行打开,不死也将受到重创。
半晌过后,鬼婆用指剑之气朝自己左手掌上一划,鲜血溢出,滴于锦盒之上,血液没入锦盒,顷刻符文之气消失,显然锦盒乃鬼婆自有之物。
打开锦盒,飞出的是一株血红色的花朵,没有叶子没有茎,整个花冠呈鲜红色,因此看上去绚丽而又壮观,而此花已有灵性,因似害怕,花体散发出一股强大的仙灵之气,试图阻止任何靠近之人。
鬼婆也未强行碰触,只道:“你无需如此戒备,我不会把你怎样,只需你帮做件事即可。”
花朵虽无法变身,却已开灵智,鬼婆的话它自是能听懂,但未做出任何反应。
鬼婆亦未恼怒,只是语气稍加强硬了些道:“你莫要仗着妖族把你当成宝贝,便自视过高了,我能从妖族手中把你夺来,你的这点灵力我自是不会放入眼中。”
鬼婆此番话,倒让花朵有了回应,只是并非屈服,而是让仙灵之气欲加强烈罢了。
对此,鬼婆也开始不耐,拐杖往地面一震,低叱道:“你不过是齐云山上的一株野花,在我面前也敢如此高傲?”
花朵的轻微一颤,鬼婆尽收眼底,又紧接着道:“二十多年前,齐云山上突生异变,你若不是侥幸沾得仙灵之物,哪有可能开启灵智,还因体含仙灵之气被妖族抢去捧成圣花,在妖族呆了这么些年,莫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本体吧!”
这一次鬼婆之言正中圣花要害,只听得圣花中传出一句弱弱的女声:“你…你是何人?你又怎会知晓此事?”
鬼婆的话,让此株妖族当成宝贝的圣花很是害怕,它本就只是一株野花,某日山上突然发生异变,满山的大火,幸得不知何处的一滴灵液滴在它身上,方能避过大火的吞噬,不多时它便灵智开蒙了。
但因为自身未有妖根,也不懂任何修炼之法,所以即使有灵液相助,暂时的它也仅能以人之感听懂看懂周围的一切,无法变身。
二十几年前,它被妖族夺去当成了圣花,到此时为止,它都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不曾想原来有人知晓那件事情的原委。
但其实鬼婆又怎会真的明白异象背后的真相,只是经过多次探索方才发现,妖族当年夺去的圣花同琥珀似有很大的渊源,所以才故装明了的试探。
见事情果真如此,鬼婆遂厉声道:“你无需知晓,只要听我的安排,接引一个魂魄归来即可。”
“魂魄?何人之魂?为何要我来当这接引之花?莫非…莫非与当年的异变有关?”
鬼婆未回答,凛冽的眼神只稍稍瞪了圣花一眼。
圣花顿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压之力袭来,那种力量不见得自己不能抵挡,因为自身有多大的能量圣花也不晓得,但它知道结果一定会是两败俱伤,圣花不敢冒这个险,便妥协道:“好,我帮你,只是我又怎知你不会在事后毁了我?”
“我答应你,事后定然会放了你。”
“我要如何相信你会遵守承诺?”圣花又问。
鬼婆手袖一甩,怒道:“老身向来说话算话。”
圣花一颤,未再言语。
此刻,鬼婆要做的便是利用圣花,强行接引人间的两个魂魄归来。
在一番醒魂之后,鬼婆取出圣花,将圣花送入阵中,圣花围绕琥珀周身不停旋转,在舍利的照耀下格外绚烂。
…………
『似梦非梦,陈天意像只虾一样倦缩在地上,四周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人、没有物、没有光。
灵魂抽离般的痛也让陈天意无法站起,甚至连开口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陈天意不知道这是哪,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这里的,更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如果这是梦,那这让人恐惧的疼痛感也太过真实,真实到可怕,真实到入肉钻骨般痛到骨子里去了,无法招架、无力反抗。
不久后,一串悦耳的摇铃声传入耳际,疼痛减轻了许多,陈天意无力的躺在地上,全身骨头散架了一样,脑子里昏昏沉沉,睁开眼都觉得累。
“你可还好?”
还没怎么清醒的陈天意心里一惊,似乎听到一句悠远而温和的话语声,只是又不确定那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痛过头了,脑子还不大好使出现的幻听。
“可还记得我?”
话语声再次传来,这回陈天意觉得自己是真的听到有人在讲话,于是吃力的睁开眼朝四周看了看,却还是灰蒙蒙的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陈天意凌乱了,沉定了数秒之后,最后认为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陈天意想着既然是梦,总会有醒的时候,那就放宽心来瞧瞧自己的梦境究竟要怎么发展下去,可是过了好一会也没再听到有人说话,周围也没有任何动静,但那断断续续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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