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腾手里接过u盘,傅彦彧捏在手里,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眼神冷冽又暗沉地从楼下躲藏的几道身影上划过。
“冯敬开手上估计没人了,派这些小瘪三来盯梢!”何腾唾弃地朝一边吐了口唾沫。
傅彦彧冷冷地收回目光,朝一边的医生专用通道走去。
傅彦彧上了车,半降的车窗,只听见他平静地交待:“晚上多派些人守着何骁。窒”
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影,何腾神色一凛,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赶紧打电话又叫了几个小弟过来。
***
晚上,冯韵荛打来电话。
傅彦彧正在一个饭局上,他拿起手机,朝旁边的人抱歉地点了点头,就走出了包厢戛。
“你出差回来了吗?”冯韵荛小心翼翼地问着。
自从知道云倾还活着,她的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会发生。
其他的都不担心,有爸爸撑着,她最担心的就是傅彦彧可能知道一切。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恐怕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他了。她希望他一直留在申城,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离开,这样无论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云倾活着的消息,在爸爸的羽翼下,他永远只能属于她!
冯韵荛对他有着必得的信念。
“有什么事?”
傅彦彧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不耐烦。
因为知道他心里藏着人,这么多年,面对傅彦彧这样的口吻,一是因为心里那一丁点愧疚,二是因为太想拥有而生出的胆怯,让她选择了避而不听。
此时,听出傅彦彧嗓音中的厌恶,对,就是厌恶!
冯韵荛心里冒出尖尖的刺来,她手指狠狠地掐着大腿,恨自己这样敏感,更加恨云倾的阴魂不散!都怪她,让她这五年争取的这样辛苦!
好不容易胜利在望,她又突然冒出来,毁了她小心经营的一切!
“爸爸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吃顿饭?”冯韵荛压制住心里的怒火,还是小声地问着。
其实爸爸并不是这么对她说的。她不知道傅彦彧做了什么事惹得爸爸不开心,听爸爸在家里发过几次脾气,好像是什么东西在交货的时候被警察没收了……
这些她没有兴趣知道,只是偶尔会听到爸爸在书房里怒吼,带上傅彦彧的名字,她自然会认真地去偷听,什么‘背叛’?什么“狼子野心”?她不希望爸爸对他有成见,所以便想着自己做和事佬,主动邀请傅彦彧来家里,希望他能够和爸爸坐在一起,好好将问题解释清楚,是要爸爸支持他们在一起,她相信傅彦彧肯定不敢轻易地离开她。
傅彦彧沉默了。
男人幽深如古井般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花盆,他不知道这是冯韵荛的意思,还是冯敬开的试探。现在还不是见冯敬开的时候,他身边的人不能调用,他也不能冒这个险。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没有找到云倾母子的时候,他可能会孤注一掷。可现在,他不能如此莽撞,他有了想要珍惜的人,根本不值得给冯敬开陪葬!
半晌没听到回音,突然话筒里传来“咣当”一声,紧接着是玻璃碎裂一地的声音。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冯韵荛急切地问着。
“没事。”傅彦彧语气平静地回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端着餐盘上楼的服务员听到了声响,赶紧循声走过来,看着从狭仄过道里走出的一道高大身影,还没来得及看清,只见餐盘里放了一摞钱。
“这是花盆的钱。”
低沉的嗓音消失,服务员愣愣地看着餐盘里多出的一沓钱,又看了眼碎了一地的花盆,种在盆里的吊兰也摔了个稀巴烂,其实这个值不了这么多钱的……
服务员正义感萌生,正准备叫住这位顾客,回头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回头买一个一样的回来,摆放着好了。
***
云倾没想到,自己想要回一趟家会这么艰难?!
午饭是在家里吃的,冰箱里还有很多食材,正好做了个六菜一汤。平时她和阳阳两个人,丰盛点最多也只是三菜一汤就解决了。
这是钟伯第一次来家里做客,云倾便想做丰盛点才行,便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钟伯带着阳阳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熊大熊二光头强的动画片,老人家起初不大习惯,看了会儿,倒是和小家伙讨论起来。
张继打完电话,进了屋。
他一眼就看到了窗边的钢琴,看见那价值不菲的标志,挑了挑眉梢,害他白担心一场,看来大哥早就打入了内部。
张继走到钢琴边,手指轻轻敲了敲琴盖,就见阳阳护犊子般地撒着脚丫子跑过来。
阳阳拿出一边的白布,擦了擦张继刚才摸过的地方,很是担忧地看了眼,弄得张继都怀疑自己手上沾了灰,特意低头看了眼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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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宝贝着,说不定从来没摸过。你说你,不会弹还留着干什么,送给你张叔叔吧?”张继逗弄着表情严肃的小家伙。
“谁说我不会弹?!”小家伙生气地反击。
“哟!肯定没有你爸爸弹的好听!”
看着小家伙气鼓鼓的瞪着双眼,张继只觉有趣,故意激将着。
“哼!”
阳阳一把掀开琴盖,小心地靠好,很有范儿地坐在小板凳上,小身板笔挺,十指放在琴键上,叮叮咚咚地就划出几个音调来。
钟伯也看了过来,见小家伙挑衅地看着张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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