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一程吧,把你们送出楼兰我再原路返回来。”
他提议送他们出境,沃尔娜第一反应是摇头婉拒,后来她转念一想,她前后多次伤了巫竹的心,再推辞他的好意,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好。”点头,她同意了。
巫竹法师掩藏黑布下的脸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转身,掀开帘布轻声说:“那走吧。”
巫竹法师来楼兰的次数不多,对楼兰不怎么了解,不过他问过城门的士兵,从他们手里拿了张楼兰地形图,知道怎么走最方便快捷。
首都城离边关约有一百多里路,途中需经过两座城池,他们要抓紧时间赶路,那么就不能有休息时间,趁着还没有出首都城时,巫竹法师下车买了些干粮和水,以备不时之需。
出了城,外面是一条条凹凸不平的沙石小道,再往前行驶约莫几里路,大量的黄沙覆盖地面。
申时的太阳依然很毒辣,炙烤着整片沙漠热气逼人,即便坐在马车里,依然感受得到外面翻滚的热浪!
巫竹法师和沃尔娜汗如雨下,身上仅着薄纱,浸湿一大块,沃尔娜看着他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犹豫了一下,试探问道:“你要不要…………把头上的黑布取下来?”
她从未见过巫竹的脸,不晓得他长什么模样,她猜测巫竹几十年来一直以面具示人,应该有难言之隐,她没有问过他,尊重他的隐私,但是这时候天气实在太热,她担心巫竹再承受下去热的中暑,只得好心提醒。
“没关系,我不觉得热。”
巫竹法师纹丝不动坐着,神色淡定,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炎热一般。
说来,他的体质很奇怪,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普通人一定热的大汗淋漓,恨不得一头扎进冰水里降降体温,可他倒好,身上干净利落,连丝薄汗都没出。
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袍,从头遮的彻底,沃尔娜看不出来他是个什么情况,听他说不用,误当成他害怕真容暴露。
想了一下,她打开随行携带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张白纱遮住自己的眼。
“好了,你可以放心的取下黑布,我看不见你。”
“你…………这是在干什么?”
被她的行为给弄懵,巫竹法师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拉下她脑后的蝴蝶结,说:“你不用遮住双眼,我不热。”
一股暖流,从他的心尖流过,他急忙压下异样的感觉,用平静的口吻说:“我天生不怕热,别说坐在马车里,就是骑着骆驼晒着烈日,我也不会中暑。”
“哪有人不怕热的呢,你就别逞能骗我了!”沃尔娜不信他的话,夺过白纱重新蒙住眼,“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我真的闭上了眼睛,不会偷偷看你,你把黑布取下来透过气,万一你中暑了,那就没人给我们指路了!”
好像他怎么解释,沃尔娜都觉得他是在逞能骗她,巫竹法师很无奈,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感受他的体温。
“我真的不热,不信你摸一摸!”
他的手掌很粗糙,手面上纵横交错几道显眼的伤疤和青筋,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他的掌心很干燥,暖暖的,就像一股温热的泉水从她指尖拂过,一点也不觉得湿润。
单看巫竹的手,给人一种可怕避而远之的感觉,可是沃尔娜并不觉得,反而感觉莫名的亲切…………
仿佛触电般,她瞬间回神挣脱开他的手,把接触过他的左手背到身后。
“看来你真的不热,是我误会了。”用说话来掩饰慌张,沃尔娜手忙脚乱把白纱收回包裹里,“那个…………我…………我出去看看布多汗。”
随便找了个借口,她想回避一会以免两人尴尬。
“不用了,还是我出去吧。”
对比她的慌乱逃避,巫竹法师不慌不忙收回手,拿起身边的水壶,毫不犹豫走出去。
他巫竹不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绝不会趁人之危抢夺别人的妻子,之所以提出送她一程,是担心她路上有危险,等把她平安送出楼兰,他可以放心回去。
至于她接下来的路,即将有另一个男人来陪她一起走,他这个多余的人,不该幻想太多。
巫竹法师闷闷不乐拿着水壶走出去,马车外,正挥鞭驾驶马车的布多汗瞧见他走出来,抬手擦了把额上滚滚流淌的汗珠,疑惑说道:“距离酒馆还有一会才到,外面天气炎热,法师安心呆在车内避避暑吧,等到了我叫你们!”
论最怕热的那个人,非布多汗莫属,他体魄强健,长着一身肌肉,最怕大漠的酷暑,除非必要,白天他很少出门,有事都在太阳落山后出来行动,但是今天他们有要紧事办,只得冒着烈日赶路。
他热的头晕眼花,再强撑下去,恐怕中暑不可!
巫竹法师视线从他大汗淋漓的额头扫过,把手上的水壶递给他,“你进去休息会吧,我来换你。”
赶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抵达的,要是中暑把身体累垮了,那将大大拖慢前行速度。
布多汗想到这点,没有跟巫竹法师推辞,把长鞭递给他,叮嘱道:“那好,你要是觉得累了叫我一声。”
说完,他拧开瓶盖猛灌两口泉水,正喝着,平稳前行的马车忽然重心不稳,发出一阵激烈晃动!
布多汗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急忙抓住手边的门框,扭头冲巫竹法师大声说道:“你别告诉我说你不懂驾驶马车!”
他一副开玩笑的口吻,巫竹法师面色却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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