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想起他的身份及立场不允许他帮敌人,秀气的眉头蹙起,燃烧起来的希望又熄灭,“不行不行,你身为楼兰军师,怎能帮敌国君主逃跑呢?传出去你会被视作叛徒处置的!”
奇纳尔抬手抚平她拢起的眉头,向她分析道:“波斯王再固执,不敢冒险拿波斯做赌注,照着目前情况下去,波斯接连战败,风险极高,他若继续固执,对他有害无益!他作为一国之君,从各方面考虑,早晚都得接受楼兰提出的条件,除非………他想亲手断送波斯,将曾经富足鼎盛的西域一大强国,一步步变成楼兰领土!”
早在他归顺楼兰后,曾找楼兰王谈过几次,希望他不要赶尽杀绝留波斯王一命。
楼兰王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爽快,同意不杀波斯王,不过楼兰王绝非心慈目善之人,他之所以答应,是考虑常年打仗对楼兰也有很大压力,若波斯肯停止战争,并瓜分几座城池给楼兰,同时成为楼兰的附属国,他乐见其成。
当然,这些都要建立在波斯王肯低头签署条约的情况下,照着目前形势来看,波斯王不可能同意。
最好的方法,那就是等,等楼兰方愈战愈勇攻下更多城池,直逼波斯首都,到那时,由不得波斯王不同意!
“我父王吃软不吃硬,非常固执,我担心即便到了兵临城下地步,他仍不肯放下他所谓的面子,不愿松口妥协投降。”
相处多年的父女,波斯王的性格洛竺了如指掌。
“不会的,你放心,楼兰王已同意到时由我去当说客。”
“你?”洛竺诧异,“这么说楼兰王是真的愿意放过我父王?不砍掉他的头颅悬挂城墙吗?”
“谁说楼兰王要砍掉你父王的头颅挂城墙了?”奇纳尔哑然失笑。
洛竺心虚垂下头,小声说:“楼兰王以往每次消灭他的敌人,不都将对方的首级砍下来挂在城墙上吗?”包括他的亲兄弟在内。
最后半句,她没说。
回顾楼兰王以往的残忍手段,洛竺是有点怕他的,对他改观的原因是因为他对依纱的宠爱,让她觉得印象里残暴冷血的君王,似乎没想象的那么坏。
可是再改观,楼兰王仍然是那位暴戾的君王,他连自己同手足的亲兄弟都下得了手,更何况他的敌人?
了解到她产生这个想法的原因,奇纳尔哭笑不得。
轻捏她圆润充满弹性的脸颊,他宠溺又无奈道:“楼兰王再残暴,始终是凡人,没你想的那般恐怖,他砍掉敌人首级挂上城墙,是因为那些人犯下滔天大罪,为以儆效尤之用,你父王又没犯下大罪,他砍你父王脑袋干什么?”
听他说楼兰王不会砍她父王的头,洛竺松口气,挽着他的手臂一脸八卦问:“我听说他和他兄长达显王势同水火,你知道他们为何如此仇恨对方吗?”
在波斯时,洛竺对楼兰王的认知是从父王嘴里听说的,当时她只觉得楼兰王格外恐怖,就像一个杀人如麻的恶人,后来来了楼兰,她发觉有些东西好像跟父王说的不太一样。
楼兰王暴戾虽然暴戾,不至于杀人不眨眼,而且不可否认,楼兰在他的统领下日益强大,甚至有超他们波斯的趋势,还有,最让她感动的是他堂堂一国之君,后宫居然只有一个女人,一生只专爱一个人。
女人总容易被感动,在洛竺听说他们的爱情故事后感动的一塌涂地,对楼兰王的看法发生不少改变,刚好奇纳尔又跟楼兰王相处一段时间,应该知道不少小道消息吧?
洛竺打着小心思想的入神,冷不丁被奇纳尔用力捏了把脸颊,疼的她直抽气。
想挥开他的手,听见一道磁性充满危险的声音传来:“你好像对楼兰王的事格外感兴趣?”
简单的几个字,洛竺嗅闻到浓浓的醋意和不悦情绪。
仿佛嫌事不够大,她故意气他说:“当然,我呀,很想知道关于他过去所有的事!”
哼,他都有过未婚妻,她为何不能有个暧昧对象?当然,她可对抢别人夫君这种事不感兴趣,她已经有奇纳尔,不可能对楼兰王感兴趣,她故意说一说,好气气他。
不过她的刻意,在奇纳尔看来发自真心,听着她开口闭口提起他妹妹的夫君,奇纳尔的脸色逐渐变沉。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瞧瞧人家,对依纱一见钟情,随后展开猛烈追求,你呢?哼,你对我爱理不理,还是我巴着你你才无可奈何应付我,你实话实说告诉我,当初要不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你,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楼兰王和奇纳尔的性格南辕北辙,对待感情更是截然不同,楼兰王霸道强势,一眼看见依纱便认定她是他的女人,对待感情非常主动,而奇纳尔呢,内敛沉稳,即便真喜欢谁,表面平波无澜,像迷一样猜不透,尽管他表明过爱意,洛竺依然很没有安全感。
洛竺喜欢他的内敛,却同时又讨厌他这点,跟楼兰王对比起来,她很羡慕依纱!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洛竺捶着男人的胸口控诉他的冷漠无情。
其实她控诉的这点,奇纳尔无力反驳,她说的很对,当初要是没有她的坚持以及扑灭不散的热情,他俩不可能在一起,更不可能走到今天。
握住胸口捶打的葇夷,奇纳尔严肃道:“我向你保证,以后不让你受委屈,尽量………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你。”
“哼,光保证这些可不够!”
粉唇不满地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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