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简单的宽慰,很快说服尼父改变想法。
他也认为,只要两人互相相爱,哪怕失去记忆,对对方的感觉依然不会变。
佑塔沉稳内敛,年轻有为,如果小孜嫁给他,将来一定很幸福,而且从十年前起,他一眼相中这名少年,想要他做自己的乘龙快婿,盼这一天,他盼了太久太久了!
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老年人不便插手,缘分天注定,就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处理吧!
“那好,待会出了宫,我们改道去府上拜访你爹娘,当面和他们详谈。”
尼父不知一年前那场惨事,更不知依纱爹娘很早就驾鹤西游。
喜事当头的他心情愉悦,没有留意依纱瞬间苍白的脸色,自顾自继续说:“一别好几月,你爹娘过的还好吧?我这位朋友不辞而别,你爹肯定生我的气,幸好我这次来带了他最爱喝的碧螺春,等一会啊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顺便下盘棋叙叙旧!”
论旗艺,他俩旗鼓相当,记得上一次下棋他们打成平局,离开前他不甘心放下狠话,等下次见面,定要再切磋一次,一绝高低!
回想与好友有趣的往事,神经大条的尼父笑眯眯问:“哈哈!不晓得这些日子你爹是否有偷偷补课精进棋术啊?”
尼父这人和蔼慈祥,很好相处,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白目不懂得察言观色,坐他旁边的尼夫人发觉气氛不对劲,喝茶的手一顿,抬头一看,瞧见依纱紧锁的眉头和难过的表情,立即捅了捅身边喋喋不休的老头。
“怎么了?喝茶就好好喝茶,你撞我干什么?哎哟………你干嘛还拧我啊?!”
莫名挨打的尼父委屈地揉了揉疼痛的手臂,偷偷在心里怒骂尼夫人是只母老虎,正当他骂的起劲,对上尼夫人凶狠的眼神,连忙心虚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警告完自家老头闭嘴,尼夫人收敛凶恶模样。
看纱儿面色不善,难不成他爹发生什么意外?是身体抱恙?还是生病了?
尼夫人猜测,又不好直接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委婉关心问:“怎么了纱儿?难道………你爹他们有什么事吗?”
时间,果然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经过长达一年的疗伤,再次提起惨死的亲人,心情不再像以前那样悲痛欲绝,情绪平稳不少。
依纱不担心自己,倒有些担心干爹和干娘,怕他们乍一听说爹娘去世消息,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噩耗。
依纱略显犹豫说:“干爹,干娘,有件事纱儿要告诉你们,你们千万别激动。”
她越这么说,尼夫人越不安,忍不住胡乱猜测:“纱儿,你爹他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他病了?”
连神经大条的尼父也看出不对劲,连忙询问故友最近状况:“你爹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依纱满门遭屠杀震惊朝野,传至民间议论纷纷,当时尼父一家搬迁至偏远的小城,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他们对此事毫不知情。
“哥哥战死沙场后没过多久,先帝驾崩,各位王子忙着争夺王位,无心治理朝政,奸臣当道,他们联合握有兵权的各位大官意图改朝篡位,爹爹忠心耿耿于先帝,誓死扞卫楼兰王朝,不愿与其同流合污。没想到………没想到爹的做法惹恼那伙奸臣,反过来栽赃嫁祸,诬陷爹爹是叛国罪人………我爹爹………成为权利斗争下牺牲品!我爹,我娘,以及府中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全部遭屠杀身亡!”
“你说什么?!”
尼家夫妇震惊万分,没想到才过短短几个月,朝廷竟发生这么重大一件事!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好友困难当前,他却退隐山林过闲云野鹤日子,如果他当时出手相助,依纱他们一家………他们一家不至于沦落此番下场!她的爹娘,她家中一百多口人,不至于家破人亡哪!
“混账!那**臣人在何处?!”
尼父怒火攻心,大手重拍桌面,起身欲找那奸臣算账。
依纱见状连忙唤住他:“干爹请息怒,先坐下来容纱儿把话向您说清楚。”
依纱贵为一国之母,当她成为王后母仪天下,必不放过害死她全家的仇人,想必那党奸臣,应该早早被她处置了吧!
尼父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坐下来猛灌一口茶,沉默半响,神色哀伤地叹口气,深感愧疚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爹娘!危急关头,我却………我却不知所踪,时隔几月才得知他们去世,我………我愧对他们!”
亏得他们认识多年,结为亲家肝胆相照,朋友有难,他这个当朋友的一点忙没帮上。
他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朋友,无颜面对活着的依纱和佑塔啊!
“干爹千万别这么说,即使当时你在场,不仅救不了爹爹,甚至你和干娘,你们一家人也深受牵连!我很欣慰你们毫发无损,只要你们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爹娘最大的安慰!”
话虽这么说,尼家夫妇依然很自责。
还好依纱和佑塔安然无恙的活着,如果连他俩也出了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余生将永远在无尽的愧疚中度过!
尼父心情沉重,摇头长叹一声,愁眉不展问道:“你爹他们………他们葬于何处?”
死前来不及跟他道别,人死以后才姗姗来迟看望,哎………
“干爹不用担心,爹娘的尸首安置的很好,他们葬于桑耶寺安福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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