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没有这么珍贵的水果,一定是他吩咐下属特意准备的,他总是默默关注她的爱好喜怒,说他心里没有她,她才不相信呢!
洛竺的心情可谓跌宕起伏,高兴得合不拢嘴!
吃完一颗,她坐着不动,变本加厉地要求他继续给剥,奇纳尔很有耐心地依照要求剥下一个个晶莹剔透的葡萄,那双本该握剑的手,比她还要手巧。
她耐心不好,从来只吃不想动,每次吃葡萄全是侍女为她剥好呈上来,过去她从不觉得有何不妥,直到看见他为她这么做,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蔓延心口。
手托下颚,洛竺一副迷恋模样,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对面的奇纳尔,暗自叹息。
他做任何事情不慌不忙,井然有序,即使剥葡萄,放他身上好看的赏心悦目,一举一动优雅十足,不像她,虽然贵为公主,一点不遵守宫规,做事风风火火,永远毛毛躁躁。
他真好看啊,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怎么看也看不腻,真想………真想和他永远不分开!
假如他恢复记忆,真的会离开她吗?
她忽然感到惶恐,生怕那一天到来,他会不会有可能为了她留下来呢?
洛竺不清楚,更不敢细想,也许事情有可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如果奇纳尔恢复记忆,他的身世不一定太差,从他的举止神态来看,他出身非富即贵,甚至情况有可能更好。
洛竺乐观想道,那些乱七八糟不安的情绪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
“记得按时服药,良药虽苦但利于病,我不在的时候不可以偷偷倒掉,多吃两次你的病才能尽快痊愈。”
清楚她吃药从不配合的性格,奇纳尔事先叮嘱,以免不在的时候再发生今天这种情况。
她听话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听话,可叛逆起来连他都束手无策,何况那些下人?
“人家哪有不好好吃药了?”
听他这么说,洛竺不满地轻哼,见他好像有要走的意思,连忙不舍问:“你要走了吗?”
一别一月多见不到他,好不容易和他相见却跟他置气拒之门外,相处仅一炷香功夫,他又要走,她舍不得嘛!
跟她湿漉漉的眸子对视,奇纳尔柔声解释道:“下一场战事在即,我要回去和大家商议对策,乖乖等我回来,不许乱跑知道吗?”
说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柔和。
洛竺如捣蒜泥,听话地连连点头保证:“你放心去吧,我保证不乱跑乱走,对了,我………”
她想起有件东西要送给他,跟他置气期间,经历无数次失败,终于绣好一个香囊,这件事她连小朱都没透露,只因为香囊实在太难看,她不好意思拿出手。
“什么东西?”奇纳尔挑眉,一脸兴味问。
她亲手绣香囊,说出来不仅别人不信,连他都不相信,要知道洛竺琴棋书画可谓样样不通,针线更是她的死敌,论她的爱好只有一样,那便是摆弄她最爱的蛇鞭!
她历来怕麻烦,一个人摸索缝绣好香囊,无论外形有多丑陋,她势必尽了最大的能力,对她来说,这份坚持,难能可贵。
奇纳尔如鲠在喉,拇指抚过粗糙歪歪扭扭的针线,暖流涌动,“我很喜欢。”
简单的四个字,胜过千言万语,因为送出来的东西太丑,洛竺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听见他的话,开心得合不拢嘴。
见他毫不介意地把丑陋的香囊佩戴腰间,和他俊雅的气质极为不符,洛竺偷笑,满意地点脑袋,“你要好好保管哦,如果弄丢了我可不会再送你!”
把手缩进宽大的衣袖,忍住指尖的痛意,她特意提醒道。
别看小小的一个香囊,简单的图案,耗费她大量心血,缝制期间,指尖被针扎了好几下,疼得她龇牙咧嘴,强忍痛意努力完成。
本打算绣一个更好的给他,奈何能力有限,他又突然进来,只好把丑陋不堪的作品送给他。
她的小动作,没能逃过男子锐利的双眼,早在她撒娇要吃葡萄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用衣袖遮挡双手,奇纳尔发现不戳破,以为她衣袖里藏有东西,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对劲………
一个想法,从他脑中闪过,那一双剑眉不由紧锁,趁她不注意,握住女子纤细的手腕,掀开宽大的衣袖!
“哎,别!”
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纤纤玉指被针扎得一片红肿,一个个针眼无比清晰地暴露他的眼前,空气顿时凝滞,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奇纳尔………我………我没事………就几个针眼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洛竺支支吾吾解释,努力说服让他的脸色看上去没那么恐怖,然而她的说辞不起任何作用,接受到男人警告的眼神,她不敢再乱动,老实地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
等待侍女呈来药膏期间,洛竺像做错事的孩子垂头一声不吭,可怜兮兮的模样叫人哪里舍得出言责备她。
明明知道她是个毛躁易闯祸的性格,不是惹些麻烦事出来,就是弄得浑身是伤,哪里肯老老实实呆着不动,偏要她向他承诺!
“哎。”
奇纳尔发出一道若有四无的叹息,大手轻摸她的头,语气温和:“要乖乖的,知道吗?”
她卷长的羽睫轻颤,怜惜之情涌上他的心头。
接过侍女取来的药膏,动作轻柔地给她伤口上药,薄唇轻启,想叮嘱她保护伤口不要碰水,一道紧急的汇报声骤然传来:“将军!莫根副将有急事找您,请您速速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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