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将军尽快恢复记忆,哪怕想起一点点过去的往事那也算一件好事,而且他也想知道,将军到底是谁,为什么身受重伤漂流河边。
“太医说您头部撞上坚硬的石头,导致您后脑淤血暂时性失忆,这种情况很少见,相信过不了几月会慢慢恢复,您不用着急。”
“太医也说过,有可能几个月,有可能一年半载,也有可能………一辈子。”奇纳尔语气淡淡,避免不了感到几分惆怅。
他的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呐喊,叫他必须想起来,不可以忘记,有一个很重要的人需要他守护。
他隐约有种感应,他忘记了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人?
是谁?
难道是那个他多次做梦梦见的女子吗?
他时常午夜梦回,梦见一道朦朦胧胧的身影,从外形来看是个女人,可她的脸,她的容貌一点儿不清楚,或许过去这部分影像残存他的大脑深处,无时无刻提醒着他。
事世难料,假如他永远想不起,该如何是好?
奇纳尔头疼地扶额,太阳穴‘突突突’地狂跳,头脑胀得要炸开一样!
“将军莫想那么多,放宽心不要强迫自己!”莫根好心劝道:“记忆这个东西很神奇很微妙,当你努力回想的时候它偏偏不如你的意,当你不去刻意想它,它反而钻进了你的脑海,或许哪一天您一觉醒来,全部想起来了呢?”
想不到堂堂七尺男儿莫根,劝起人来句句在理。
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
听了他的安慰,奇纳尔感觉头似乎没那么疼了,眉峰微挑,不由重新审视起莫根。
“将………将军,您干嘛这个眼神看属下………莫非………属下哪句话说错了?”
他的眼神高深莫测,一眨不顺地盯着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莫根打了个抖,声音颤抖问。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没有说错。”
“那您………”
“你那番话,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那个嘛………嘿嘿………”莫根耳根子一红,支支吾吾说:“我家夫人告诉我,要多关心别人,不要一味地只用刀剑说话,以前我也是一介莽夫,粗鲁得什么不懂,多亏了夫人,懂得关心别人。”
成了亲的男人,果然不一样!
奇纳尔露出一抹原来如此的笑容,拍了拍莫根的肩,调侃道:“深更半夜的,想必你的夫人早早洗浴完毕等你回去,你在这磨蹭时间,莫非不想回府睡觉了?”
他的一句调侃,说得莫根从耳根红到脸颊,一张老脸不晓得往哪儿放。
他和夫人成亲近五年,夫唱妇随,恩恩爱爱,除了行军打仗,一但有空他留府陪伴夫人,今夜事出突然,离开的匆忙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
回想起离府前,夫人泪眼汪汪地送他出门,他的心隐隐作痛,迫不及待地想立马回去给她惊喜。
“好了好了,瞧瞧你那副思念的模样,别在军营耽搁时辰,快走,快走吧!”奇纳尔轻推莫根后背,下逐客令。
“那将军您呢?”
莫根想尽快回去,又有点担心奇纳尔,不放心留他一个人。
“我?”奇纳尔不在乎笑道:“我孤家寡人惯了,今晚索性留宿军营吧!”
听他这么说,莫根放心不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将军,我就先走一步了。”
话刚落,人就像离弦的箭飞一般地跑得不见踪影!
由此证明,他早就站不住想走了!
望向空荡荡的座椅,奇纳尔无奈摇头。
终于,大家全部走了,剩下他一人。
他呢?
他又该去哪儿?
外面万籁寂静,寒风呼啸,奇纳尔掀开门帘走出帐篷,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一眼望去,整个世界漆黑一片。
正如莫根所说,记忆的事情不能强求,他放宽心,不再着急,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上天这么安排,相信有它的道理。
现在,他一心放打仗上面,对下一场战事期待十足,那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
他想会一会楼兰王,见识一下他是否真如大家传说的那般厉害!
他希望波斯战争顺利,立下赫赫战功,到那时,他的名字家喻户晓,或许遗忘的亲人通过画像认出他,不用再费力寻找记忆。
………
五日后,波斯王封奇纳尔为镇安大将军,莫根为副将,并赐三万兵马听候调遣。
奇纳尔原计划趁楼兰王毫无防备突袭楼兰,后来转念一想,他能想到的问题楼兰王必然也想过,莽撞行事,没准正中敌人下怀。
再三思考,奇纳尔决定按兵不动,先看楼兰那边动向,等自己这方安排妥当了,再发动进攻。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驻扎边关,准备武器和粮草,为战争随时做准备,奇纳尔和几位将军没日没夜地商讨军情,探讨第一步从哪里突破。
白天,大漠气候炎热,烈日当头,毒辣的太阳烘烤得整片沙漠热气逼人,即使采用特殊材质的营帐,有烈日的照射依旧热浪滚滚,如果肌肤不小心触碰到暴晒下的物体,立即被烫的一片通红。
营帐内,温度更不必说,闷热无比,仿佛有一块石头压的人喘不过气,穿着最单薄的衣裳,里里外外被汗水打湿紧黏肌肤。。
然而,这么高的温度,士兵们仿佛感觉不到炎热,不在意身上大颗大颗汗水流淌,手持兵器坚持训练。
“哎哎哎,慢点慢点,你们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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