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妧可不知道白薇与夏瑶还担心起这些来,因为这件事是掂量了半夜,翌日一早起来还是提笔给许拓之回了一封信,
不过只有寥寥几笔而已,很是生疏的样子。
等着信送出去之后的接下来几日,林妧则窝在珍珠园认真看起书来,时不时还听说了长房的一些事情。
吴太太见自己使出杀手锏之后,杜老夫人还是不为所动,索性亲自求到了长房秦老夫人跟前去了,秦老夫人自然不
会给她好脸色,可一听说吴太太想将吴蕙心嫁小儿子的长子,顿时眉眼里的愠色就没那么明显了。
对于周子丰的亲事,她老人家是十分上心的,打从周子丰十二岁那年就开始亲自帮他寻摸亲事,那时候周钧在皇上
跟前已算是得脸,所以扬州城也有些有头有脸的人家愿意将姑娘嫁给周子丰的。
只可惜那时候的秦老夫人与周铭眼高于顶,这个瞧不上,那个看不上的,自然没能定下来。
又过了两年,周子丰声明在外,一个个夫人太太晓得他那些腌臜事儿,也就熄了这个心思,等着秦老夫人再寻到曾
经那些夫人太太跟前时,人家也只打起马虎眼来,心中更是暗自庆幸,还好当初没结下这门亲事,要不然可不是害了自
家姑娘一辈子?
因为周子丰的亲事,秦老夫人急得不行,再一见吴太太在自己跟前伏低做小的,拿乔几句之后也就答应下来。
可这件事在吴家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吴蕙心心气极高,一心指望着吴大人荣任侍郎之位后帮自己找门好亲事,所
以从前对自己的亲事不算着急,只觉得自己能找一门好亲事的。
她从小在京城长大,除了京城外,别的地方是一概都瞧不上的,哪怕扬州城富庶,她也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不了几年就是要回去的。
吴蕙心自然不答应,在吴家是寻死觅活的。
可吴大人只有一句话丢下来——自古以来姑娘家的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是不愿意嫁人,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无话可说,这门亲事,我已经与周家那边定下了,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嫁,一条白绫挂死了算了,这样我也有理由退了周家那门亲事。
父亲从前并不怎么管自己,哪怕自己与继母争执,父亲也是躲得远远地,并不帮衬哪一个……但如今,吴蕙心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知道,自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她不想死,当初母亲病重时她已经记事,一口一口的咳血,那模样难受极了,可仍旧攥着身侧嬷嬷的手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还有希望,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吴蕙心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到了这个地步,想了想只觉得定是自己当日在周家说的那些话惹怒了继母,所以这才想要将她嫁给周子丰的。
要不然,为何不是别人,偏偏是周子丰?
吴蕙心从来就不是一个认命的人,当即见父亲那边行不通,写了信想要送到京城去……只是啊,她这封信还没送出门就被吴太太派人拦了下来。
吴蕙心是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改变不了这个局面。
当即她就明白下来,与其说自己闹得惹父亲厌弃,还不如乖觉顺从些,父亲见了还能看在她懂事的份上多给她准备一些嫁妆。
吴蕙心是含泪答应了这门亲事。
林妧听到这话只觉得唏嘘。
姑娘家的亲事是关乎到一辈子幸福的大事儿,姑娘家不比男儿,进了内院,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男儿没娶到心仪的妻子,能纳姨娘,养外室,再不济在外头也能有两个红粉佳人说话解闷。
在周家,还有周钧等人为周庭如说两句话,可吴家……简直是狼窝虎穴。
可因为周子丰的亲事定了下来,秦老夫人心里痛快,这些日子对身边的人都是和颜悦色的。
转眼间,便过了元宵节。
到了正月十六这一天,林妧是要去小山丛桂念书的,一大早她就去长房给秦老夫人请安。
这时候正是晨昏定省的点儿,林妧过去时恰好小秦氏也在,秦老夫人正说着周子丰的亲事:“……虽说丰哥儿的亲事定在明年,可该准备的也要准备起来才是,说起来,咱们长房也好长时间没有过喜事了。”
“老五媳妇向来是个拎不清的,大事小事难免要你多帮着操心一些。”
小秦氏面上的笑容却有些勉强,她也是有儿子的,当初大儿子娶媳妇的时候秦老夫人可没有这般上心,娶的媳妇家世也不比吴蕙心,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如今见着秦老夫人偏心,她心里是更加不好受,按理说他们这一房才是长房,可秦老夫人明里暗里好像都更疼老五一些。
可当着秦老夫人的面,这话她可不敢说,就算是她是长媳兼侄女那又怎么养?这秦老夫人发脾气的时候可不会顾及着其中的情分:“娘说的是,当初我就说丰哥儿是有福气的,好事不怕晚,从前这话我也是劝过您的,您是个享福的命,如今看看谁不说您替丰哥儿说了门好亲事?”
旁人不光这样说,还说周子丰简直是走了狗屎运了。
秦老夫人对吴蕙心还算是满意的,毕竟长房的媳妇们一个二个都不算聪明,唯独周钧的媳妇倒是聪明懂事,家世又好,可那闵氏却是几年都难得回来一次的。
她老人家点点头,只道:“不过是丧服长女罢了,这丰哥儿开年都十六了,若非是丰哥儿年纪不小了,只怕这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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