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说起猫儿来,林妧是头头是道:“世人多喜欢乌云盖雪,四时好,雪里送碳,银瓶拖枪,梅花豹,我就没那么多讲究,我喜欢脸盘子大,肥肥的猫儿,这样抱起来软绵绵的,多好呀!”
对猫儿狗儿的,杜老夫人谈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不喜欢,压根不知道猫儿还有这么多讲究的,只道:“什么是乌云盖雪?什么又是梅花豹?不就是寻常的猫儿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讲究?”
林妧一下子将她心心念念的小龟给抛到脑后,笑着道:“这些都是猫儿的品种,像乌云盖雪是黑猫白肚白足,雪里送碳和银瓶拖枪都是白猫黑尾,梅花豹是黑猫浑身白点,四时好就比较难得了,浑身一色,半根杂毛都没有,连胡须和眉毛都是一样的色儿。”
说着,她又看向杜老夫人身后的玳瑁,笑着道:“还有一种猫儿品种叫是玳瑁,身上有黑、黄、白三白色,每种颜色都是差不多的,还有一种猫儿叫做滚地锦,这是玳瑁遍全身,对了,还有种叫做吼彩霞,玳瑁长在猫儿头上。”
她说起这话来是兴高采烈的,好像早把昨日罚跪大半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是个心大的。
杜老夫人就喜欢她这性子,听到她说这话直笑:“敢情你还成了行家了。”
玳瑁更是凑趣道:“原本奴婢还打算等着以后有机会了养上一只两只与奴婢同名的猫儿,可听表姑娘这一说,可不敢养了,与奴婢一样名儿的猫儿可太多了。”
几个人笑成一团。
林妧昨日虽被罚了跪,可也没有这么娇气,陪着杜老夫人在花园子走了几步正欲回去的时候,可见着大成却是匆匆往这边赶了过来,大冬天的,却是一脑门子汗:“老夫人,不好了,七老爷请您过去了!”
大成是周铨的随从,从小跟着周铨长大,是周铨身边最得力的人,寻常男子平日里是不好随意出入内院的,今日他也是实在没法子。
林妧一听这话当即就觉得不对,杜老夫人也警惕起来:“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大成急的直跺脚,压低声音道:“还不是因为昨日的事!昨日太太当众打了长欢与长喜两个人板子,就连从小照顾着小哥儿长大的嬷嬷也没幸免于难,被狠狠打了板子!”
“您是不知道,这嬷嬷是小哥儿的奶嬷嬷,是长欢与长喜的亲娘,一直陪着小哥儿长到这么大,说句不好听的,她与小哥儿之间的感情深得很,昨日太太打了她的板子压根不叫人知道,所以也没人顾得上给她请大夫。”
“这奶嬷嬷是个实心眼的,太太不叫声张,她也就不声张了,可她年纪大了,昨晚上又没人照顾,今早上被人发现时嘴里直说胡话,浑身滚烫滚烫的。”
“原本昨日闹出了那些事儿,小哥儿与七太太就闹得厉害,好不容易七老爷回去之后才哄着他吃了些东西,今早上小哥儿一听说那奶嬷嬷病得只剩下一口气,只说要冲过去与七太太拼命。”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声音极小,若这话传出去了,只怕周子阳的名声也毁了。
林妧上辈子与周子阳没怎么打过交道,对于这位奶嬷嬷也没什么印象,可却能想得到,只怕这位奶嬷嬷对周子阳而言就像是亲娘似的。
她忙道:“定然是阳表哥一时情急,所以才乱说话的。”
大成是连连附和,只道:“谁说不是了?小哥儿年纪还小,性子也鲁莽,小孩子瞎说几句也没什么,根本就没从心里过,偏偏七太太把这话听到心里去了,直说连大夫也不请,直接一块门板将那母子三个都抬出去丢到乱葬岗去。”
“因为这件事,七老爷正与七太太吵得厉害。”
如今那院子就像菜市场似的。
只不过这话他可没说,当着外头的人说这些话,岂不是坠了三房的面子?
杜老夫人叹了口气,径直上了软轿直接去了三房,她老人家原本是不准备叫林妧过去的,可林妧却道——伯祖母,您就叫我过去吧,我知道舅母看到我肯定会生气,可阳表哥的脾气倔的像头牛似的,旁人说的话他未必肯听,若我去了,也能多劝劝他。
杜老夫人一想,还真是这个理,索性将林妧也带上了。
林妧坐在软轿里,哪怕抬轿子的那几个婆子走的是又急又快,可她仍觉得心急如焚。
这软轿刚到了周子阳院子门口,她还没下去了,就听到耳房那里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姜氏那凄厉的声音更是传了出来:“……怎么?敢情我还成了大罪人不成?那我敢问七老爷一句,您的儿子您不管也就罢了,我管教起来难道还有错了?主子有错,下头的婆子随从就该罚!”
“不过是打了一顿板子而已,阳哥儿就要与我拼命!好,真是七老爷养的好儿子啊!我看阳哥儿也没说假话,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既然他这小崽子要与我拼命那就来啊,我也不拦着,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拿我怎么着,就算我今日这条命折损在他手里,我也绝无二话。”
这天下当母亲的就算是偏心些,可对自己孩子却没有坏心的,昨晚上姜氏是一宿没睡着,眼泪流了大半夜,任凭身旁的杜嬷嬷是又劝又说,她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叹气,一大早听到这种话,这不是往她心上插刀子吗?
周铨与姜氏已是半年没讲过话,不曾想再次开口说话却是这般场景。
这半年的时间下来,周铨对着姜氏也是脾气渐长,冷声道:“若事事都要靠着身边的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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